想起柳三银曾暗示过的话语,一世一双人,这辈子,他怕是永远也给不了柳三银想要的。李傲天黯然的叹口气,转念一想,李傲天仍旧抱着一线希望。不管如何,三银她都是他的爱妃,一辈子都是。就算他给不了她一世一双人,他也可以穷尽毕生给她无尽的宠爱。身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王爷。”马良拧眉淡淡的看了无精打采的李傲天一眼,看到原本意气风发,一身霸气的王爷。为因情爱变得颓废、胆怯陌生的王爷,连他自己都快有些看不起这样的王爷,想一这,马良心里就有种窝火的感觉,但对方是他的主子,他的天。即使再不爽,也只能强装笑脸为王爷打气。
看来当初他真的错了,自以为王爷能找到真爱,能有个说话的人。对王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如果早知王爷会变成今天这样,打死他也不会赞成王爷将心放在王妃身上。就算王爷冷血无情,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也比现在这样子好上几倍万倍。
想虽然是这样样,但马良嘴上可不敢这样说,强扯一抹浅浅的笑容。行了个礼,安慰的道:“王爷,传宗接代,这些都是人之常情,王妃怎么说也好歹是大家闺秀,对这种事应该会看得开。只要王爷以后对王妃好点,属下相信有天王妃总会回心转意,甘心情愿跟王爷白头偕老的。”
白头偕老?听到马良的话,李傲天忍不住扬扬眉,在脑中浮想连连,想到他跟爱妃年迈了以后,白发苍苍仍携手出游的样子。李傲天僵硬的唇角不由的漾起一抹久违愉悦的笑容。
“主人?”黑刹戒内,小黑瞥见一直站在门口的两人,不忍不住微恼的瞪了他们一眼。看到若有所思的柳三银,小黑心底不由的一沉,心头闪过一抹害怕。
难道主人真的又要跟这个人旧情复发吗?不,他不许,上辈子这个男人便已经伤得主人体无完肤,这一世,如无论如,他都不会让主人跟这个一起的。主人是他人,谁也不许跟他抢,即使是上苍也不可以。小黑敛下眼眸,赤红的双瞳掠过一抹深沉的狠厉,再次抬起头盯着美丽如昔主人,小黑像是下定决心般,神色坚毅的点了点头。
回过神,柳三银故作轻松的朝小黑嫣然一笑,手轻轻的抚了抚撒娇的小虎。看到小黑担忧的样子,柳三银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安抚性的道:“没事,小黑,主人知道怎么做。走吧,好歹也算得上是熟人,更何况主人算起来还歉人家一个人情。就这样不理人家,于情于理上都说不过去。即使当不成情人,当朋友也并不算坏事。”
白光一闪,柳三银便化作一股轻烟,出了戒指。小黑脸色沉了沉,朋友?皱了皱眉,有太多的感情,都是由这个朋友这里开始发展起来的,对这个词语小黑显得有些感冒,如果可以,别说朋友,就是一个简单的碰面,他都不想主人跟这个负心的男人相见。
甩掉脑中的猜疑,意念一动,也随着主人出了黑刹戒内。独留下小虎傻傻的呆在里面,代替小黑从前看守黑刹殿的工作。虽是如此,小虎却仍是很快乐,乐得几乎都找不着边了。毕竟不是谁都能进得了这个仙境似的黑刹殿,能留在这里修炼,更是上辈子积福。
只要假以时日,以这里的时间比例,加上小虎的勤加修炼。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小虎便能超跃修炼了数千年的蛇王千姬。修成人身,成为柳三银最新的得力助手,为主人分担各种任务。到时……小虎张大嘴巴美美的想。
“七王爷,不知深夜造访,是所为何事?”素手一扬,房门无风自动推开房门。迈着优雅的步伐,柳三银慢步来到李傲天的身前,打断李傲天脑中的浮想连连。小黑跟在柳三银身后,挺直了腰杆,如守护者般紧紧的跟在其后。瞥见李傲天发亮的脸庞,森寒幽暗的眸子闪过一缕敌意。
“谁?”马良神色一禀,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爱妃。”听到熟悉的声音,李傲天眼前一亮,慌乱的回过头,欣喜若狂的失声叫道。瞥见那张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孔时,发亮的眼神立时暗淡了下来。讪讪的苦笑了一下,失落的喃道:“原来是柳教主,好巧,没想到在柳府还能遇见你。”
皱了皱眉,脑中一个激灵,李傲天突然想到什么。这不是爱妃的房间吗?她怎么会从里面走出来的,难道她跟三银真的是认识的。等等,她好像也叫柳三银,那她这里到底又扮演了什么身份,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李傲天敛下眼帘暗忖着。
“七王爷,这好像跟巧不巧没关系吧。明明是你深夜特地跑来造访,又何来的巧遇之说呢?”柳三银莞尔一笑,有趣的凝视着一脸沉思的李傲天。瞥见李傲天突然如其来的失落,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舍的感觉,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微恼的将这股莫名的感觉甩出脑海中。
“柳教主,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本王的爱妃房里。你跟三银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会有同样的名字,并且身上还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李傲天如森林里的野狼般,目光灼灼的锁定在柳三银脸上,紧紧的注视着柳三银的一举一动,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破绽。
“什么关系?就算我不说,相信七王爷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些吧。”柳三银似笑非笑的扬扬眉,不经意的回视道。察觉到小黑紧握的双手,柳三银不由的叹了口气,朝小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无需惊慌。
关心则乱,这点来形容小黑是一点也没错,他太紧张了。总是小心翼翼的,防止她被人拐走,却不曾想过,要是她不想,谁也不可能将她带走。小黑,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他陷得太深了,深到无可救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