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索和水沏黛玉水溶三人仔细商量了,然后便单人独骑出了狄族大营,秘密的往黑齿族驻地而去。
黑齿王妃年轻貌美,是黑齿族长的心肝宝贝,没了她,黑齿族长就如丢了魂一般。此时黑齿族长正在族里暴跳如雷,将保护王妃的所有侍卫都绑了起来押在帐外,正准备开刀。扎索忙让黑齿士兵报进去,只说他知道王妃的下落,黑齿王果然立刻令他进去说话。看到来人竟是扎索,黑齿族长立刻大怒道:“我黑齿与你狄罕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掳走我的王妃?真以为我们黑齿好欺负么!”丹顿为了陷害狄罕,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指证狄罕。
扎索不惊不慌,只淡淡笑道:“族长,我这里也有个关于王妃的消息,与族长看到的可不一样,不知族长可想听听?”
黑齿族长瞪着扎索沉声道:“你说!”
扎索将黛玉告诉他的事情细说了一遍,黑齿族长态度有些转变,将信将疑的问道:“我们黑齿与狄族联军,他好好的为何要掳走我的王妃?”
扎索笑道:“他的目的自然不是王妃,而是我们狄罕。族长若是不信,只耐心等上一会儿,我敢保证丹顿会派人来告诉族长您的王妃的下落,他必然说是我们狄罕掳走了王妃,还会自告奋勇的助兵于您。”
黑齿族长皱眉道:“此言当真?”
所索胸有成竹的笑道:“自然当真,若是我所说不实,族长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黑齿族长见扎索说的笃定,心中不由信了几分。就在这时,有士兵来报,说是丹顿汗王派人来了。黑齿族长便又信了扎索几分。勉强堆出一丝笑容说道:“扎索王子请先到后帐休息,我见过狄族使者就来见你。”
扎索笑道:“族长请自便。”黑齿族长唤来亲卫将扎索引去后帐,自己则在大帐中接见狄族使者。
狄族来的人正是蒋方良,他一见黑齿族长便说道:“小人拜见族长,我们汗王今日早晨出去溜马,刚巧看到有一队狄罕士兵抬着一只口袋经过,我们汗王起初也没有在意,可是却在狄罕士兵过后,在地上发现了一枚金钗,上面有贵族王妃的印记,汗王担心狄罕士兵劫持了贵族王妃,所以特遣小人前来相询,若真是狄罕人劫持了王妃,我们狄族绝不能坐视,一定相助汗王。”
黑齿族长听了这话,心中有些迷惑,他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因此只沉声道:“多谢丹顿汗王厚意,请尊使先去休息,本汗稍后再请尊使前来相见。”
蒋方良心中疑惑,黑齿王妃失踪,黑齿族长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可是他为何表现的竟是这般平静,难道是丹顿的消息有误,这黑齿族长根本就不宠爱那位王妃?
就在蒋方良胡思乱想的时候,黑齿族长又去见了扎索,他对扎索说道:“你说是丹顿劫持了本汗的王妃,我且问你,王妃如今在何处,她可安全?”
扎索点头道:“我已经派人去救王妃,不用太久就能有回音了。”
黑齿族长点头道:“好,只要见到本汗王妃,本汗就相信于你,与你们合作。”
扎索点头道:“好,请族长不要着急,稳住那狄族使者,等我的手下救出王妃,再将计就计,戳空丹顿的阴谋。”
就在扎索去黑齿驻地的同时,林英带着人悄悄尾随着丹顿派去劫持黑齿王妃的人,在他们要下手加害黑齿王妃之时现身当场,救下黑齿王妃,黑齿王妃惊魂未定,只吓得花容惨淡,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好不可怜。黑齿王妃听不懂林英的话,只吓得连连后退,一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林英忙将黛玉写的信交于黑齿王妃,黑齿王妃看过之后才略略平静了一些,看向林英的眼神也不再那样害怕,只按黛玉信里所说,换了一身男装,骑上马悄悄回了黑齿驻地。
黑齿族长一见到王妃,立刻将她搂入怀中好生安抚了一番,黑齿王妃连哭带说,又拿出绑架加害她之人身上带的令牌和黛玉写的信,黑齿族长仔细看过之后,立刻去找扎索,他对扎索咬牙切齿的说道:“扎索王子,我同你合作。”
扎索王子笑了,只低声与黑齿族长说了一阵子,便回了狄罕营地去做准备。而黑齿族长则去见蒋方良,说是要请丹顿汗王相助,去狄罕兴师问罪讨还王妃。
蒋方良以为自家计谋得逞,也没有多想便直接回了狄族。丹顿让蒋方良带兵去狄罕,自己则亲自带人从侧后方接近狄罕营地,准备趁乱救出吉吉公主。
黑齿族长带了数千将士去了狄罕,在狄罕大营外遇到蒋方良带着的数千狄族军士,黑齿族长皱眉道:“怎么是你,不是说由丹顿汗王亲自来么,这是我们族长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听到黑齿族长这样无礼的说话,蒋方良心中暗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躬身道:“汗王命我先来,他随后就到。”
黑齿族长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那就先去吧,救本汗的王妃要紧。”
蒋方良表面上唯唯喏喏,可心里却怨毒的暗道:“做梦去吧,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到你的王妃。”
到了狄罕大营,扎索王子带人迎出来,黑齿族长面无表情的喝道:“我黑齿与你们狄罕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们如何掳走我的王妃,识相的,速速送出王妃,与我磕头认错,我便不计较你们掳人之罪,否则,我黑齿勇士必将踏平你狄罕。”
扎索王子硬声硬气的说道:“你胡说什么,谁掳了你的王妃,少在这里无事生非胡说八道。”
蒋方良见这两个见面就呛,根本不给对方好好说话的机会,不由心中暗喜,只使了个眼色,一个卫兵打扮的人便悄悄到一旁发出信号,让丹顿从狄罕营地后面开始偷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