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无言以对,只能强辩道:“臣也是刚刚知道的……”
皇上大喝道:“周泽,你辜负朕恩,私通敌酋,小路子,剥去周泽王服王帽,押入秘牢。”
忠顺王武将出身,一双掌上功夫极为了得,他立刻站起身来双掌横于胸前冲向皇上,喝道:“狗皇帝,纳命来!”
小路子却笑着插到中间,对忠顺王嫣然一笑道:“王爷,您何苦为难奴才呢?皇上万金龙体,岂可对他不敬?”
忠顺王向小路子喝道:“死太监,滚开!”
小路子也不生气,仍笑道:“前忠顺王爷,小路子可是个活太监,不过……你很快就会变成死前王爷了。”就在那句“不过”之后,小路子手腕翻飞如兰花一般,轻轻柔柔的便拂上周泽的手掌,周泽眼看着小路子拂了过来,心里想躲却硬是躲不开,他周身的气机已经被小路子早早锁死了,只能任小路子的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拂来拂去,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周泽就瘫倒在地,如烂泥一般动弹不得。
水溶早就知道小路子是绝世高手,只是从来没有见他出过手,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高,这般回他可算是开了眼界,惊得两只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皇上和北静王却是见过的,并没有怎么惊讶。北静王只笑道:“路公公的兰花舞越发出神入化,如今使出来,连一丝烟火气都没有,倒多了几分仙气。”
小路子躬身笑道:“王爷谬赞了,奴才这点些微工夫不值一提。”
水溶惊叹道:“这还算不值一提?不行不行,路公公,你一定要教我这兰花舞,我拜你为师可好?”
小路子尴尬的说道:“这可不行,奴才这功夫世子您可不能学。”这兰花舞走的是阴柔一路,若是男子练了,只是越来越女气,练到最后,和变性也没什么差别了,小路子是个太监,自然不用在意这个,而水溶可不一样,还指着他给北静王府传宗接代呢,这会儿若是黛玉说要学,小路子还能教一教,对着水溶,就只有两个字,不教!
北静王瞪了水溶一眼,水溶这会才想清楚里面的关节,不由尴尬的满面通红。
北静王看看瘫倒在地的周泽,沉声道:“皇上,忠顺王世子还在外面,忠顺府里的十万兵马也是心头大患,要尽快解决。”
皇上点头道:“此言极是,小路子,你去控制住周晟,溶儿,你去叫沏儿过来,我们好好商议商议。”
水溶小路子得令出了御书房,两个分头行事。水溶去找水沏很简单,可是小路子想要控制周晟,却不太容易了。周晟见忠顺王去了许久也没请来北静王世子,心里发虚,便指着一事要出宫,没有得到阻拦忠顺王世子出宫的命令,各处守卫也不能阻拦,眼见着周晟连出五道宫门,就快到了最后一道宫门,正阳门。
小路子打听清楚周晟的去向,心里大惊,忙命侍卫飞马传令,令他们务必拦住周晟,而他自己则抄了近路往正阳门赶去。赶到正阳门,小路子见周晟刚刚通过宫门侍卫的检验,已经出宫了。小路子大惊,忙高声叫道:“忠顺王世子,请等一下,王爷有要事请您过去……”
周晟回头一看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小路子,立刻打马如飞,向忠顺王府狂奔而去。小路子见宫门外有匹战马,便立刻翻身上马紧追而去,那匹马是宫门守将的,他“哎哎……”叫了两声,叫不回小路子,也只能做罢了。
小路子一路追下去,周晟边策马狂奔边回头看,见小路子越追越近,他忙向怀中摸飞刀,可是今日进宫,他身上并没带任何武器,只得摸出一枚金锭子打向小路子,小路子反手一抄便将金锭子稳稳的接在手中,还笑着叫道:“多谢世子赏赐,世子且住,王爷找你有事……”
周晟心中大惊反手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向前猛蹿,前面不远处有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街中心,她已经吓傻了,只傻呆呆的不知道动弹,这时一个少年飞快掠身到街心,将这小姑娘打横抱起就地一滚,便滚到了街边上,就在这时,周晟的马擦着这少年身边奔了过去。少年大怒,将小姑娘往旁边一放,大叫一声:“砚,照顾小姑娘!”说完便发足疾追,只见他越跑越快,在旁边人的眼中,简直如一道闪电那样快,还有一个马身便追上周晟的时候,这少年拔足跃起飘到周晟的马背上,使了一个千斤坠,生将那马儿压得站不起来,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周晟却因为惯性直直的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一头撞向前面的石牌坊,少年跃起在马背上一点,整个身子飞向周晟,在半空里扭住周晟的脚往下一拽,周晟便和这少年一起落到了地上。周晟非但不感激少年的救命之恩,反手便要甩这少年的耳光,少年头一侧手一抬,牢牢夹住周晟的手,怒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理。”
周晟往回拽手,却拽不回,他逃跑心切,只大叫道:“你放手,我给你钱。”
少年气得啐道:“谁要你的臭钱,你吓着人家小姑娘,道了歉我才放你。”
就在这一来一回的拉扯间,小路子便赶到了,他一见周晟被人绊住,便上前笑道:“这位小哥,周世子无礼,我替他给您陪不是了。我们主子急着要见他,请小哥将周世子交给我吧。”
周晟急忙叫道:“不要……你快放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少年长得很是清秀,一双眼睛灵活有神,透着一股子精灵,他看出小路子是太监,便笑道:“公公,这位周世子好象不想跟您回去。”
小路子笑道:“小哥说的很是,世子,您的母亲还在病床上躺着,她只有您这么一个儿子,您不伺候在床前还能指着谁呢?平时您日日流连花街柳巷,今日怎么也得应个景点个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