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道圣旨,司马信雄心中大快,忙向圣旨磕了个头道:“臣司马雄带父王母妃接旨。”说着他高举起双手,路公公便将圣旨放到了司马雄的手中。司马信雄起身,带着几个弟弟恭恭敬敬的送路公公,司马素馨跳起来大叫道:“不许接旨!”说着就要去抢圣旨,司马信雄平日里没少受司马素馨的气,早就憋了满腹的怨忿。只见他伸臂向外一格便挡住了司马素馨,沉声喝道:“郡主,毁坏圣旨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司马信雄是武将,他运足了力气,司马素馨便被他震得倒退几步跌在丫环的身上,司马素馨顿时跳着脚的又哭又叫道:“反了反了,司马信雄,你这贱奴才也敢对我对手,来人呀,把他捆起来关到柴房去……”
路公公在门外听到东平王府的大厅里乱做一团,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径自回宫去了。
平日东平王妃只是在房里看司马长气受,出了房门还是尽量给足他面子的,可是这一回东平王妃如同发疯了一般,司马长忍无可忍,一记响亮的耳光抽下,便将东平王妃打翻在地,司马长大怒道:“司马玉凤,你太放肆了!我是东平王爷,这家里的事我做主,皇上既然有旨,司马素馨就必须得嫁,从今天开始,你安安分分的给她准备嫁妆,若再生事,我绝不饶你!”
东平王妃惊得眼睛几乎要暴了出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面前这个暴怒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嫁了几十年的丈夫么?司马长说完这番话,顿觉心情畅快,受了几十年的鸟气,这回总算是发了出来。他大喝道:“信雄,将圣旨供上;礼雄,送王妃回房休息;义雄,将你妹妹送回房,她若听话便罢了,若再胡闹你只管将门锁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是,儿子遵命,请父亲放心。”司马长的三个庶出儿子大声吼着回应父亲,震得东平王妃和司马素馨耳鼓嗡嗡直响,都有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老二司马礼雄走到东平王妃的面前,躬身道:“请母妃回房。”东平王妃这才反应过来,大骂道:“司马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司马长怒道:“礼雄,你母妃病糊涂了,还不扶她回去。”
司马礼雄大声应着,直接抓住东平王妃的胳膊,强行将她扭送回房,司马长的六个儿子个个膀大腰圆,都是从小练就的功夫,休说是扭送一个弱质女子,便是扭送个彪形大汉也不在话下。司马素馨扑到司马礼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便咬,司马礼雄一运内劲,生把司马素馨弹了出去,老三司马义雄一把抓住司马素馨,冷声说道:“郡主妹妹请回房。”说着他便扣住司马素馨的肩膀,将她硬生生推了出去。
满厅的奴仆们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心里都悄悄说道:“东平王府要变天了!”
司马长余怒未消,怒冲冲的走到椅前坐了下来,他见那些仆役们都站着厅前,沉声道:“你们都下去,管好自己的舌头。”众仆役吓得忙跪下磕了头,才忙忙的退了出去。
厅上只剩下司马长的几个儿子,六儿子司马乐雄走上前,低低说道:“父亲,今日虽说是痛快了,可是到底有些不妥。”
司马长看看自己的儿子,半晌方叹了口气道:“孩子们,父亲对不住你们和你们的母亲,我知道王妃一直欺负你们的母亲,更是把你们看成眼中钉肉中刺,馨儿一直仗着她嫡女的身份欺负你们,我都知道的,父亲没用,没保护好你们。”
司马信雄将圣旨贡好,走到司马长身边道:“父亲,您言重了,我们兄弟从来没有怨过您,从小您就让我们习武,您的苦心我们都懂。”
司马长点了点头,站起来拍拍大儿子的肩道:“我最欣慰的事情就是你们兄弟六个虽然不是一母所出,可是亲如同胞兄弟,好孩子,以后我们父子再不用象过去那样忍受她们母女的恶劣脾气。这此年,已经受的太多了。从现在开始,再不用忍着她们。父亲虽然不能让你们继承东平王的爵位,可是我会把你们送到军中,只要你们肯上进,都会有份好前程的。”
司马信雄带着五个弟弟跪下道:“父亲,您的苦心儿子明白,我们不稀罕这东平王之位,只要我们忠心事君勤于王事,异日因功封王,也未必没有可能。”
司马长点头道:“说的好,信雄,那怕我们明日都被赶出东平王府,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们六个都已学成武功,我没有牵挂了。”司马长知道东平王妃的脾气禀性,她刚才是被突然发作的自己吓着了,只要她回过神来,只怕会立刻写下奏书,让皇上收回东平王的爵位。
老五司马诚雄叫道:“最好是将我们撵出去,父亲,有我们兄弟六个,您什么都不用担心,真出去了我们还自由自在。”
东平王妃和司马素馨被关在房中,母女两个都是又砸又摔,把房间砸得惨不忍睹,可是司马长却并不理会,自去了姨娘的房间歇着了。他一夜好睡,东平王妃却是难以入睡,发完脾气之后她冷静了下来,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解除司马素馨与简郡王水泠的婚事。
路公公回到皇宫将东平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皇上听,皇上听到东平王大振夫纲,不由笑道:“难为他忍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发了一回狠,若早如此,东平王府里也不会这样没有规矩。”路公公在一旁直摇头,皇上看了笑问道:“小路子,你又怎么了?”
路公公停止摇头回道:“皇上,老奴看那安宁郡主实在不象话,她根本没有资格做皇家的媳妇。”
皇上淡淡道:“淑妃喜欢她,将她夸成仙女一般,朕岂能不遂了淑妃的心愿。”
小路子忙跪下道:“奴才多嘴了,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