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忙哦了一身,扯着薛蟠下去了。出了门薛蟠长长出口气,向王仁连连打躬作揖道:“多谢表哥相救。”
王仁嘿嘿笑道:“表弟,翠红楼新来了个姐儿,生得那叫一个标致,看一眼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走,哥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薛蟠本来就好这个,如今有王仁带着,他的胆子便更大了,便笑道:“多谢表哥,不过我身上没有银子,得先到铺子里去支些才行。”
王仁喜道:“好啊好啊,今天正好是云儿梳笼的日子,我就是为了拿银子才回来的,只要银子够,今儿咱哥俩可有艳福无边啦……表弟,云儿的身价银子已经涨到五百两了,你可不能少支了银子,免得坠了咱们兄弟的威风!”
薛蟠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混人,一听王仁这么说,一颗心便飞到了翠红楼云儿身上,立刻去支了一千两银子,同王仁兴冲冲的去了翠红楼。
水沏看过犯人名册,不由皱眉道:“我记得昨天有个叫薛宝钗的,如何不在名册之中?”
卫若兰忙上前接过册子翻看一遍,见果然没有薛宝钗,便躬身道:“臣这就去查。”
水沏沉着脸点了点头,卫若兰忙跑出门查问,不过一注香的工夫便查了出来,他将那失职的侍卫带入大堂,两人都跪下来请罪。水沏听说那薛家母子三人半夜里凭空失踪了,立刻拍案怒道:“薛家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逃,来人,速发海捕文书将薛家母子三人缉拿归案。”
卫若兰忙道:“殿下,此事是臣失职,臣愿亲去抓拿将功赎罪。”
水沏沉声道:“好,就着你去缉捕薛家母子三人,少一个也不行,以三日为期,若捉不回来,你自去三法司请罪。”
卫若兰忙磕头称是,带着手下一队侍卫去搜捕薛家母子三人。
薛家在京城只有三个去处,一是贾家,如今贾家被查封,他们自然不可能在贾家,二是薛家旧宅,卫若兰带人去了薛家,也扑了个空,最会一个便是王家,卫若兰知道王子腾手握重兵,便上门投了贴子,卫若是有两重身份,一重是太子近卫,还有一个便是靖远将军武烈侯长子,王子腾收到他的贴子,自然要大开中门相迎。
卫若兰进了王府便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敢问王大人可知令妹薛王氏及其子女的下落?”
王子腾心中咯噔一下,忙笑道:“她们刚刚到了寒舍。”
卫若兰板着脸道:“太子殿下发出海捕文书,下令捉拿薛王氏母子三人,请王大人不要为难下官。”
王子腾急忙问道:“舍妹一家只是借助贾府,与贾家之事并无关系,如何太子殿下要捉拿她们母子三人?”
卫若兰冷声道:“贾府之人下毒谋害林县主,这毒药的出处恐怕与令妹脱了得干系,王大人还是不要阻拦下官办案的好。”
王子腾一听这话,恨的直锉牙,一叠声的高叫道:“来人,速速将薛家母子捆了来。”
薛姨太太和宝钗正陪着王子腾夫人说话,薛姨太太送了王子腾的女儿几件精美的首饰为她添妆,大家正说的热闹,却见王子腾拿着麻绳闯起来,抓过薛姨太太便捆,捆了个四蹄朝天攒猪扣,薛姨太太一头叫着一头挣扎,却是越挣越紧,那麻绳都要勒到肉里去了。王子腾又抓过宝钗,依样捆紧了,然后扯着绳头便拉了出去。等王子腾夫人反应过来,王子腾已经将薛家母女扯到了卫若兰的面前。
“卫大人,薛蟠那个小畜生出去了,请卫大人先将这两个带回去,我自会去寻那小畜生,将他绑了去向太子殿下请罪。”
卫若兰见王子腾如此,倒不好说什么了,只命人将薛家母女锁上囚车,押着先回去复命。一路之上,薛姨太太哭得如泪人一般,而薛宝钗却显得冷静多了,她不哭不闹,沉静的让人心里直碜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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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柳兄传信回来了。”卫若兰拿着一枝细细的铜管从外面快步走来,向水沏说道。
水沏忙接过铜管,先验过火漆封口,见封口没有被动的痕迹,才将铜管拧开,倒出细细的一卷轻帛。展卷细读,水沏越看脸色便越凝重,他站起身来沉声道:“若兰,你要看紧了贾家一干人犯,绝不可掉以轻心。本王有要事回宫陛见父皇。”
卫若兰躬身称是,亲自带人巡查大牢,水沏则急忙赶回皇宫,进了御书房水沏便沉声道:“你们都下去。”
皇上抬头看看水沏,见他神情从没如此凝重过,便挥手令所有的人全退下去,包括小路子。
“沏儿,出了何事?”皇上低声问道。
“父皇,这是湘莲传回的密报,您先过目。”水沏将密报在御书案上展开,凝重的说道。
皇上飞快看了一遍,脸上也微微变了颜色,他沉声道:“沏儿,这消息一定准确么?”
水沏点头道:“父皇放心,湘莲是儿臣手下最得力之人,他的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最擅长跟踪和打探消息,贾家与狄族有瓜葛就是他传回的消息。”
皇上拈须沉思片刻道:“贾家不过是区区国公府,如何竟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扇动北部六族起兵反抗朝庭?这委实令人费解。沏儿,看来贾家的根子极深,你那里还要很下功夫去查。”
水沏应声道:“父皇放心,贾家的案子儿臣一刻也不会放松的,可是眼下的问题是北部六族五十万大军即将起兵,而伯父镇守北疆,手中却只有十万兵马,胡人最擅长弓马骑射,只恐伯父应付不来。”
皇上点头道:“你伯父久在北疆,他虽不说,可是朕却知道他已经落了一身的病,原想此次调他回京休养,唉,哪知北部又要大乱,如今朝上武将老的老小的小,正是青黄不接,看来只有朕御驾亲征才行了。沏儿,父皇亲征,便得由你监国,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