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海叔却是一脸忧心忡忡,“六王爷可曾想过,如若她投靠了二王爷呢?”
“是啊,这我也想过。”收回了一脸遐想,云修洁的神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六王爷,何不如让她医好相爷千金以后……”下面的话,海叔没有明说,但他却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海叔是说……”云修洁重复了海叔刚刚做过的手势,下面的话他没有再说,而是陷入缄默。
“只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千万不要因为一名女子坏了主子的大事。”见云修洁有些踌躇,海叔补充道。
不远处地五媚听到并看到他们的一系列交谈和手势,不禁气恼!
哼!竟然随意决定她的生死!
让她救人,救就救呗,可,让她救完利用后就杀了她!
还说什么以绝后患!
真是可恶至极!
路过一个房门,海叔先进了去;而云修洁却还是往前走。
分道扬镳,五媚选择跟了海叔。
趁房门还有一点缝隙就要被完全关上的当口,五媚迅速地闪了进入,险些还夹了她的尾巴。
五媚并没有注视海叔的举动而是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包,看着他把背包放在了床上便忙着去宽衣了。
五媚就藏在背包床铺的对面,直到海叔睡下,并会了周公,五媚才敢现身。
她变回狐狸真身之后,那双水眸,不仅依旧媚意天成,还显得更加狭长,狭长中的眸华是属于狐狸的狡猾。
第二天,天刚亮而未亮时。
此时的五媚正躺在她的背包上甜甜的大睡。
没错,是躺在她的背包上,她还正是狐狸身,她把背包当睡觉的床垫了;不,并不完全是她的背包,她把背包换了,而背包里的东西却依旧是那些。而海叔放在他枕头旁的背包里面的东西早在昨夜便被她换成了石头。
呵呵,谁叫他心肠那么坏!看他怎么向他的主子交代!
本来打算睡到日上三更,可现在天才蒙蒙亮,宫里就热闹了非凡。
到处装扮的都是一片红,喜庆的气氛更是扑面而来,牗上贴得赫然是个‘寿’字!
今日便是那皇帝的寿辰?
宫中除了他过寿辰用得着如此大的场面,还能有谁?
一个寿辰每年都有,却还办得如此奢侈,一点不为百姓节俭。
被吵醒,五媚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感觉一觉过后精神了许多。
昨夜救人虽是几乎体力透支,可她的法力却依在,用完的只是她的体力,这一夜已经让她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皇宫她也无什么可畏惧得了!
而且,她有点不想急着走了,今天皇帝寿宴她想大饱口福。
变回了人形,五媚便将包裹依旧藏于洞中,自己步了出来。
古代唯一比现代好得也许唯有这清新的空气了。
做了几次深呼吸,五媚满足地笑了。
看着时不时有宫女训练有素地贯穿走廊,每人手里都端着水果、糕点、或美酒经过,五媚就眼眸放光。
早餐要吃好,中餐要吃饱,晚餐要吃少。
“等一下。”五媚学着宫人行着莲步,慢慢地走近那些宫女。
“这些都试吃过了吗?”五媚对着走在最前的大宫女问道。
那大宫女,并未回答而是神情狐疑地望着五媚。
五媚见此装作不满地抿了抿唇,道:“本宫是谁你都不知道?”也不等那宫女回答,五媚便直接拿了那大宫女身后的宫女端着的苹果咬了一口。
那宫女见此蓦地睁大了眼眸,惊呼道:“不可。”
五媚听言,睨了她一眼,嗔道:“怎么,这东西本宫还吃不得?回头本宫到皇上那告你们怠慢之罪看你们怎么担待得起。”
一听五媚提到了‘皇上’并自称‘本宫’那大宫女们也被骇到了,但她却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五媚是何许人也,“奴婢眼拙,不知……”
未等她将话说完,五媚便抢先了一步道:“本宫是谁你都认不出来,还在宫中混,这内务府都是怎么当的差?提拔了你们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人?”
不等那大宫女再次开口,五媚早已“哼”地一声走开了,她还不忘顺手牵羊,又拿了一些糕点。
在拉开了一段距离后,五媚头也未回地补充了一句,“我是六王爷的人。”
宫中糕点自有备用多余的,吃一两个也并无大碍。
而那宫女就算知道是六王爷的人,也不会真的去告一个王爷的不是,除非她活的不耐烦了!
因,在宫中当差的一些下人都穿着宫中制定的宫装便和五媚身着的便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那些懂得看衣物识别身份的宫人眼里,她的身着打扮更是和那些宫女拉出了身份差别。
见着她的宫人,虽不知五媚是何许人也,但也都察言观色地微微行礼。
皇帝寿宴,来的自然也有他国来使,在这龙蛇混杂地情况下,以她此时的穿着被当成主子倒也不难怪。
接近了午时,人越来越多了。其中他国的来使也不少,在这种情况下注意五媚的人更是不多了。
她也闲得自在,坐在人较少的凉亭里混吃混喝。
五媚兀自悠闲地倒了一杯茶,待她正准备喝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似怒又有几分戏谑的声音,“你倒是清闲,在这好吃好喝。”
不用回头,五媚就已猜出说这话的人是谁。她看也未看直接回道:“还不都是拖六王爷的福,不然我哪有机会进宫,还住那么好的宫殿。”
“你知恩图报最好,可,你是怎么出来的?这宫里可不比外面能随意走动,你要是得罪了什么人,受到了处罚,那该怎么办?”
“不是我该怎么办,而是你怕我在没有医好那什么相府小姐就在宫里出事了,那小姐的病没人治而先死了,才来担心我的吧?”五媚听后不禁嗤之以鼻,他会关心她?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云修洁惊讶,他有跟她说过吗。还是她还会读心术?!
“住嘴,你这个没规矩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