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媚怒目而视,身周陡然升起杀气!其气场比起那侍卫毫不逊色,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墨发飞扬,无风自动,宽大的衣袖猎猎生风,白色衣袂翻飞。
白衣于她,就好似天外飞仙,圣洁而不可侵犯。
“杀了他。”五媚咬牙,声音暴怒吼出。
她刚刚有看到,就是这个侍卫一剑又一脸刺在了嵇翰身上,如若不是她的闯入,他绝对会继续刺下去,那嵇翰便将变成马蜂窝!
她第一次这么想杀一个人!
衣袂张狂鼓舞,柔顺的墨发飞扬而起,神情肃杀!
裙摆飘扬,她扑到嵇翰身边时,裙摆轻落,迤逦一地。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手轻颤着虚抚着嵇翰的脸庞,那里全都是鲜血,她不知该把手落在哪里。
第一次,她想杀人;第一次,她眼角湿润。
哭,她从未有过,对于妖来说那是多奢侈的东西啊!
身后响起“哐当”一声,是金属跌落在地发出的声音。
微转螓首,五媚看到风华正闭目,嘴接触到的是那侍卫的脖子。
在那里有两个红彤彤地血口,长长的獠牙直插入脖子的动脉处。
他必死无疑。
第一次,五媚看着一个人惊恐的死去,心里觉得是那么的畅快。
“姐姐……”一声轻轻的呼唤,五媚心里微微转喜,她连忙回应,“我在呢。”
嵇翰眼神慢慢地涣散,他虚弱且断断续续地道:“能看到……姐姐,最后,一面真……好……”
五媚有些哽咽,嗓音沙哑,“不要说傻话,什么最后一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我……”话几乎都没有力气再说出口,嵇翰缓缓地抬起手,手中是染上血迹的荷包,通翠的玉坠染了红色的血液,美的凄凉。
“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姐姐,我……舍不得,你……”说完,嵇翰嘴角虚弱地扯出一抹虚弱地笑,手腕处一软,脖子无力地一歪,又闭上了眼。
酒楼外,闪电、响雷依旧,暴雨倾盆而下。
手上还染着鲜血,五媚让那些孩子都去了风华的房间。
现在只有那一间空房了,今日他们受到的惊吓不轻,洗洗睡觉,明天说不定就缓和了些。
“夜再深,宫门就进不去了。”云晟睿皱眉。
是了,云修杰他是住在宫里的,要是让宫里的其他王爷知道,恐怕就要做文章了。
“回宫先不急,你们还要先躲躲。”五媚的声音凉凉的,刚刚的杀气虽然减半,但气魄还是不容小觑。
“为何?”刚刚对她施行了暴力,云修杰好像忘了,没有一点尴尬,语出平静,满腹疑问。
五媚未答,转首望向酒楼对面的房间。
那里,是云先礼所在地。
云先礼跟在风华的身后,蹑手蹑脚,仿佛做贼,又好像怕被谁认出,与刚刚来时的气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前的风华,一身白衣,这次虽然外面的衣衫未穿,但依旧风度翩翩,风华绝代!
一张半边的白色面具,衬托着他那碧色的眸子显得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