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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米希雅决定回到“逍遥居”,一方面做凌澈寒的保姆,一方面充当私家侦探,暗中调查凌澈寒的秘密。当初,无论她怎么追求,凌澈寒对她都是爱理不理,她等了三年,二话不说就让她放弃,她做不到,就算被抛弃,她也要求个明白。

星期天,日晒三杆,凌澈寒才刚起床,下楼,便发现米希雅在厨房里忙碌,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凌澈寒兴趣盎然地双臂环胸,倚在门上看着她。

昨晚,米希雅回家,告诉他,她要当他的保姆,而且是无期限。他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没有说什么,爽快地答应了。

米希雅和宇凡成协商,为了搞清楚凌澈寒的情况,她要求他放她长假,每个月定期上交公司最新的游戏设计,其余时间她都是属于凌澈寒的。刚开始宇凡成并不想答应,米希雅除了在设计游戏上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其他义务也是相当出色,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宇凡成有些不悦也是正常的。最后还是败在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

米希雅不知道背后有人,端着香喷喷地菜肴转身,被身后的凌澈寒吓一跳,盘子不小心从手中脱离,眼看就要砸到脚,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米希雅身子往后躺去,说时迟那时快,在凌澈寒矫健的身手帮助下,她的脚没有受伤,盘子也没有碎,地板也没有遭罪。只见,他左手端着盘子,右手搂着米希雅的小蛮腰在原地转了一圈。

她依在他怀里,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怀念他身上的味道。

“喂,看够了没?”被米希雅看得有些怪怪的,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在其他女人身上,他并未感觉到。

“哦,对不起。”米希雅离开他的怀抱,低着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整理着自己的发丝。“谢谢你救我,要不然我就遭殃了。”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把我家的盘子给砸了,也不想我家的地板承受你摔下去的重量。地板也能感觉到疼的。”

“你……”人呢?不见了?走这么快,干吗?怕我吃了你啊。真是的,明明就很关心人家,非要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客厅里,凌澈寒吃着美味的午餐。

“怎么样?还合你的味口吗?”

凌澈寒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停下,斜眼看着她:“你这样看着我,会倒胃的。”米希雅用手撑着下巴,趴在凌澈寒旁边,有点花痴样的看着他。

“这样啊。那我坐你对面。”

翻着眼看着对面对双手撑着下巴的米希雅,凌澈寒放下筷子,倚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她说:“不习惯我吃饭的时候对面有双眼睛死盯着。”

“习惯成自然。慢慢习惯就好。”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记得我以前?”米希雅甚是激动。他还是记得她以前的,他也发现了她的改变。

“废话。你们的以前我都记得。”而且刻骨铭心。凌澈寒似乎对以前特别反感,一提到他们几个的以前,他就满脸不悦,恨不得杀了他们。但是现在还不可以,他要慢慢折磨他们,他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他是怎样把自己失去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夺回来的。

“说出来听听啊,看看你有没有记错。”

“我记忆这么好,怎么可能记错?以前的事我不想提。”

“可是……”

“可是什么。还想不想让我吃饭啊?”

“嗯。”米希雅被他的吼声惊到了,不就是提个以前嘛,干吗反应这么大?以前的日子和和美美,怎么一提就生气啊?看来,他的脑子真的被驴踢了。米希雅决定挽救他,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让他安静地把午餐吃完,其间米希雅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不说话,不动,如果没看错,她的眼睛不曾眨下。

“我记得你是个厨房白痴啊。什么时候烧得一手好菜?”还蛮合他味口,感觉这样的口味吃了很多年。凭心而论,他的手艺也不错,她的菜比起他的更适合自己的胃。

“我可以说话了吗?”米希雅小心翼翼地问。

“你白痴啊。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人看起来比以前聪明了,智商还是有点问题。

“那你等一下。”

米希雅说着,风风火火地上楼,一时折腾,她从楼上拿下一张照片。放在凌澈寒面前。“还记得他吗?”

“夜晨。”凌澈寒看着照片,准确迅速地说出了曾经他的专用厨师夜晨的名字。

“嗯,黑人离开了,你也不在了,我总得学会自己养活自己,于是我学着下厨。可是每次菜的口味都不满意,阿成哥和月都说已经很好吃了,可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米希雅停顿,看着手中的照片,想念的心颤动了。时间过得真快,夜晨离开也三年了,只是他的离开再也没有见到的机会。

“少了什么?”也许动情的女人最让人怜爱,从侧面观察着米希雅,他竟然有些心动,有些怜悯。

“少了黑人的专属味道。第一次吃他做的菜,便认定这是我一生最爱的味道。还好老天保佑,让我在黑人的房间里找到他的菜谱。日复一日,我终于学会了黑人的厨艺,也找回了缺少的那一部分。”

“你们感情很好嘛。”

“不要误会。我跟黑人只是好朋友。”

“你跟哪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关心。”

“是吗?”她失望,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的位置。偏偏失望是她的催动力,那股倔强,不服输,不气馁是她最好的“保镖”。

“你坐下,我有话说。”

米希雅听话地坐下,听着他想说什么。

“真的决定留下做我的保姆?”

“是的,我怕你吃不惯别人做的菜。”那个只钟情于夜晨做的菜的凌澈寒回来了,可夜晨不在了,现在只有她才会夜晨的手艺,她走了,凌澈寒还会习惯吗?也许会吧,现在的他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米希雅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他记得这个味道,非常深刻的记忆,本来留下她,只是凌澈寒手里的一枚棋子,近水楼台,他从她身上可以迅速拿到自己想要的资料,现在情况有变,离开她,吃饭还真是成问题。也罢,看在胃的份上,暂时留下她的小命,等他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个味道,再斩草除根也不迟。

“别自作多情。你以为你谁?吃一次就离不开你了?”

“好,那我走了。”米希雅起身迈步欲走。跨出一步,他没反应。回头,再次重申:“我真走了。”还是没反应。心太狠了,说句挽留的话会死啊。“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我的字典从来没有后悔二字。门在那边,不送。”对付凌澈寒,软硬不吃,米希雅心一横,脚一震,重新回到座位上。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那我活得不是一点骨气也没有了。你让我走,我偏不走。”米希雅嘟着嘴,瞪眼看着他。示威的意思。“有什么话快说,我忙得很。”不给你几分颜色,真以为怕了你呀。

“好,我长话短说。今后你住在这儿,家务活你全包,达不到我满意的地方休想休息,这是其一;其二,不管什么事都必须得到我同意方可执行;其三,你只是保姆,不要管我的私生活。”

还记得第一次住进这里,凌澈寒定下八条规定,她回了八条,这次不就是个约法三章嘛,你会,我也会。

“你说的我都可以答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但是不管怎么说,Q市百分之七十五的人都知道我是梦幻的总经理,如果被人家知道我在别人家做保姆,这传出去丢我的面子是小,丢了梦幻的面子可就不得了了。你总不希望自己的产业有一丁点瑕疵吧?”米希雅感觉,他虽然变了,把他们之间的事都记错了,套用别人话就是:神经搭错了。但看得出来,他对梦幻的感情是真的,变不了。

“行,你想怎样。”

米希雅举起右手,竖起小指,无名指和食指。“我也要跟你约法三章。”

“得寸进尺。你只是小保姆。”

“那算了,别人对梦幻有什么误解你可别怪我。要知道,人言可畏,谣言会越传越离谱的。到那时,约法三百章也没用了。”

“说。”

她很得意,首次谈判,她就处于上风。很不错的开始。继续加油,米希雅。

“第一,我名义是保姆,实则是你女朋友。”现在的我们是真的同居了,不给我个名分怎么行。

“不行。”一口拒绝。

“第二,我可以什么事都跟你商量,那你有什么事也要提前通知我一声,好歹我也是这个家的成员之一,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也得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负责。”这样,我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你的行踪。

“不行。”女人绝对不能纵容,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第三,这个家大事还得我说了算,做什么决定之前得先听取我的意见,正所谓,女士优先。”这样一来,你的三章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哈哈。

“不行。”搞清楚,我才是这家的主人。

“好,我的说完了,就当你答应了。我去干活了。”

搞半天,米希雅都不曾把他的回答放在耳里,她的选择性忘记还真是巧妙。凌澈寒还想说什么,她早就躲进了厨房。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想跟她争论,他这辈子听过谁的话?别人的话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堆冰,过不了多久就化了,不见了,忘了。

躲在厨房,米希雅捂着胸口,喘着气,尝试在他面前放肆,耍无赖,她完成的很漂亮。首战告捷,米希雅,还需再接再厉。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真的是他的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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