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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宇凡成受伤住院的消息很快便传开,Q市开始蠢蠢欲动,有的人想趁这个机会打垮“梦幻”,夺得“梦幻”的经营权,有的人则担心受怕,也许别人还不知道,“梦幻”已是Q市的经济之柱,宇凡成已被评为最佳企业家,荣誉证书在市长那儿,还没来得及交给宇凡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么不幸的事。

“市长,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亲自跑一趟。”

医院内外挤满了人,有些是来慰问,有些则是看热闹,打听虚实。罗月全身心投在宇凡成身上,关于外界的记者,亲朋好友都由米希雅招待着。谁都看得出来,她也是假装坚强。

“米总客气了。宇董怎么样?”市长听到宇凡成住院的消息心头一紧,他猜想这肯定又是凌澈寒的杰作,可他知道又如何,他能对凌澈寒怎么样?

米希雅无力的摇摇头。“从昨晚到现在情况都一样。医生说,能熬过昨晚就没事了,可到现在也不见好转。”这几十个小时里,医生护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进进出出好几回,每次检查的结果都一样:这种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医生都没办法,她们还能怎么样?

“米总也别太担心了,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宇董一定会脱离危险的。”市长安慰着她,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凌澈寒想让他死,他是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的。市长从秘书手里接过红面包裹的证书。“这是省委颁给宇董的荣誉证书。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米希雅从市长手里接过荣誉证书,打开看了看。含着泪把它放在宇凡成面前。“阿成哥,你看到了吗?这是省委颁给你的证书,现在你是最佳企业家了。你快睁开眼,看看它……”

罗月从米希雅手上拿过证书,把它握在宇凡成手里。“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想成为最佳企业家,超越少爷,现在你做到了。凡成,你能感觉到它的温度吗?这是属于你的,你不能丢下它不管,你要承担起它的责任……宇凡成,我命令你,快点起来……”罗月越说越痛苦,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情有些激动。

“月,别这样。”米希雅哭着抱着罗月。市长也控制不住,鼻子酸酸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病房。

在医院外,在远处市长看到自己的车里坐着一个男人,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看样子是晕过去了。市长想到了什么,支开了秘书,独自上了车。他没有猜错,是他。也只有凌澈寒才敢做这种事。

“你对我的司机做了什么?”

“想不到市长也有博爱之心呢?”凌澈寒冷冷地说道。“这么在乎一个小司机的生死,拥有这么大的博爱之心,又为何亲手害死前任市长呢?”他很邪乎的看着市长,市长五官失色,这是他一生做过的最荒唐的事,也是最怕别人提及的事。“别紧张嘛。如果不打晕他,我们的对话是不会安全的。”

“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我?”市长激动的说着。

“小心血压上升。我找你就一定是坏事吗?”凌澈寒好心相劝,让他不要激动。

“我们经常见面使终不好,有什么话快说。”市长心知肚明,跟他一起绝对没有好下场,宇凡成是他的好友,他都能对他下手,更何况他只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凌澈寒心情好,他的命会过得长些,他心情不好,随时可以杀了自己。有时,他不禁会嘲笑自己:市长做成我这样还真是悲哀。

“他怎么样?”

“谁?”

“你知道我在问谁。”

“既然想杀他,干吗还要问那么多。”市长说这话时肯定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凌澈寒本是舒展的眉头开始皱在一起。

“有长进嘛。是不是想和他一样?”凌澈寒看着他,一副很乐意成全市长的表情。他见过胆大的,没有过这么大胆的,市长是他见过最有胆识的人,在他的印象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到他都是唯唯喏喏,唯有市长,敢和他对抗几句。同时凌澈寒也清楚,市长要不是担心家人的安危,他一定会跟自己对抗到底,以死相拼。这样的市长他很欣赏,可惜,他的人生走错了一步棋,背后都是不堪回首的脚印,只有继续往前走,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情况不是很好。”

“还没死吗?”

“凌澈寒,你说这话还有人性吗?”

“人性?你跟我谈人性?哈哈哈……”凌澈寒狂笑不止,他的笑声中透露着愤怒,市长开始坐立不安。

“你,你,笑什么?”

“我敬爱的市长,如果每个人都有人性,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她们应该报警了吧?见到警察你害怕吗?”

凌澈寒略有所指,市长敢怒不敢言。的确,刚走到医院,看到警察再做调查,也许这是做贼心虚的体现,看到警察的一刹那,市长手心冒汗,心在颤抖,直到看不到警察的影子,他才慢慢平静。

“警察有调查到什么吗?”凌澈寒问。

“听警察说,案情扑朔迷离,没有现场证人,家门口也不是第一现场,这案子不好破。”市长心虚不敢见警察,但他又想知道案情的进展,不得已让秘书跟警察去打听。

“你没给警察提供一些线索吗?”

“我敢吗?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你手上,为了他们我也不敢出卖你。”市长女儿事件就是凌澈寒对他的警告,市长是个聪明人,又岂会不知凌澈寒的真正用意。

“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对你家人动手了?你女儿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嘛。”

“那我得多谢你手下留情。”市长口气不顺地说着。他曾经发誓,如果女儿醒不过来,那他就破釜沉舟,他去自首,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客气啦。”凌澈寒倒很乐意把这话听成好话。“市长,我会常常来看看你,给你一些惊喜,让你早点适应我的存在。”每次市长见到他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凌澈寒打开车门,正打算下车,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我劝你以后见到警察不要自乱阵脚,保持平常心就好,警察对鬼鬼祟祟的人是很敏感的。”凌澈寒友好的在市长肩上拍拍,随后下车。

走在街上,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凌澈寒隐约感到背后有人跟踪他。他加快步伐,在前面拐角处,凌澈寒闪进小巷里。

“跟踪我?”在小巷里看见李贝贝东张西望,凌澈寒的声音引来李贝贝的注意。

“你和市长是什么关系?”

“和你有关吗?”

“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三哥问,宇凡成死了没有?”

“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凌澈寒注意看着李贝贝的表情。“这个答案是你希望的吗?”

“我的希望已经破灭了。”李贝贝扬头,阻止眼泪流下来,可是这种细节又岂瞒得了凌澈寒。

“看来,他对你蛮重要的。”

“你说话算话吗?”凌澈寒看着她,坚定的眼睛算是回答。“不让三哥知道我曾经让你帮忙不杀宇凡成。”

“当然。只要你以后不出卖我。那件事将永远不会被别人知道。”

“什么意思?”

“记住,不要出卖我。”凌澈寒的话意味深长,李贝贝的直觉告诉她,凌澈寒有件事瞒着她,也瞒着三哥,她的求助将是他的护身符,他们互看对方不顺眼,却又让彼此的关系这么亲密,他们到底是互助,还是互掐?

病床上,罗月握着宇凡成的手,在他的床边守了二十几个小时,一步没有离开,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希望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人是自己。握着宇凡成的手,罗月突然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动,惊喜地叫来米希雅,大家都以为宇凡成要醒了,都在一旁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宇凡成的手指不再动,他的头慢慢地偏向一边,这时,心电图机器上由原先的波线变成了一条直线,她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罗月在床边摇着宇凡成的身体,哭着喊着让他醒过来。米希雅像失了魂似的跑去叫医生。

医生帮宇凡成取掉身上的仪器,一块白布残忍地披在他身上,医生们准备把宇凡成冰冷的身体推进太平间。

“不要……凡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这不是真的……”罗月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反而让自己摔在了地上。米希雅哭着上前,两人跪在地上,互相拥抱着。

“月,别这样,阿成哥不愿看到你这么痛苦。我们不要让他走得不安心……”

“老天爷,把凡成还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就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们见到,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狠毒?老天爷,你告诉我,凶手是谁?

她们借助彼此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两人在病房里早已泣不成声。秋风瑟瑟,窗外下起了毛毛细雨,雨点打在玻璃窗上,痛击着她们千疮百孔的心。医院外的记者在雨里候着,当他们得知宇凡成去世的消息,他们有默契地低下头,为他默哀。此时,每个人都怀着悲痛的心情,就连那些心怀鬼胎,想宇凡成身首异处的竞争对手也为他感到惋惜,最后时刻,他们也在为他的英年早逝感到痛心疾首。

媒体网络的速度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得更加快速,当天发生的事,晚上就报道。凌澈寒拿着标题写着“梦幻董事长宇凡成英年早逝”的报纸,宇凡成的事件占满了整张报纸,看完报道,他头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若有所思:三哥应该也看到这张报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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