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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米希雅本想在门外求凌澈寒不要破她的谎言,怎料一时糊涂忘了关煤气,冲进厨房拯救快要烧焦的红烧肉,把最大的麻烦遗忘在门外。把红烧肉成功拯救回来,松了一口气忽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妈妈和凌澈寒的声音,忽才想起什么才是最麻烦的事。

“伯母真是不好意思,一直忙于工作才没有去拜访你。”

“别这么说,男人嘛,事业最重要。”早知道凌澈寒比网络上的照片还要帅上几万倍,米妈妈也不用那么生气了,帅哥对米妈妈同样是杀伤力十足,无法对帅哥的俊脸免疫。凌澈寒还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啊。

“伯母,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听阿雅说您过两天才会过来,没想到您来得这么突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知道您来,无论如何我也要去车站接您的。”

“阿雅去接我就行了。澈寒,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凌澈寒笑颜以对,熟练的语言,熟练的动作像是事先排练,但他眼神里流露出的真诚不容人怀疑。

“澈寒啊,有句话你别怪伯母多嘴。我家阿雅也三十了,你也三十好几了,这两个人早就过了适婚的年龄,况且这女人的名誉是最重要的,你们都同居这么多年了,这要传出去对我家阿雅也不好。如果你们真心爱对方那就趁早把婚结了……”

“妈……”米希雅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冲了出来,阻止米妈妈接下来的发话。本来在厨房偷听他们的对话,为凌澈寒的大人大量,为她解决一大难题而兴奋不已,谁知,妈妈越说越离谱,再不出来阻止,超越了凌澈寒的忍耐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说这些干吗?”

“我又没说错,澈寒你说呢?”这个女婿大方得体,绅士风度,米妈妈越看越是喜欢。

“是啊,阿雅,伯母说的是实情。”凌澈寒的回答令米希雅瞠目结舌,他酷帅地走到米希雅身边,右手勾着她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样子甚是甜蜜。“我们深爱着对方,不是吗?”凌澈寒含情脉脉地看着米希雅,她有些错乱,已分不清眼前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她双手紧握锅铲,细看会发现双手有点颤抖。“我很想把阿雅娶进门,做我凌家的媳妇。可是伯母,我爸妈才过世三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举行婚礼是对他们的不敬,再加上最近公司的事比较忙,一时间还没有考虑结婚的事,希望伯母能理解我们。”

“原来如此。你有一片孝心,相信你父母在天上能感觉得到。百善孝为先,我把女儿嫁给你放心。”米妈妈咧嘴笑着。

“妈,说什么呢?”米希雅害羞了,多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过来。

“请伯母放心,很快我便会把阿雅娶进门的,必竟她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我得对她负责。”

“谁说帅哥不能嫁?我看你就很专一,很不错。我认定你是我女婿了。”

“妈,怎么还说啊?”再说她就要无地自容了。凌澈寒也太能演了。什么理由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成了真理,哲理,难不成这就是帅哥的特权?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米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伯母,您也饿了吧。我进去帮阿雅的忙,您再稍坐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凌澈寒说完对米妈妈一笑,搂着米希雅走进厨房。

关上厨房的门,米希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估计她的脸通红通红的。

“不就是演戏嘛,至于羞成这样吗?”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凌澈寒有种大笑的冲动,她还是第一个被他搂着而害羞的女人。

“我哪有害羞?”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识大体,大方而见过世面的女人,米希雅拿着锅铲发誓。“只是紧张而已。”

“是吗?你是害羞还是紧张我都没兴趣。我倒是觉得奇怪,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一声谢谢都没有?”

“还真是小气,就这点小忙还要声谢谢。”米希雅故意唱高调,扬长脖子,对他的帮助毫不在意。

“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要不我出去跟伯母说清楚,把事实告诉她?”凌澈寒依靠在墙上,等着米希雅的回答。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凌澈寒撇嘴一笑,离开墙壁,移动脚准备打开厨房的门。米希雅抢先一步冲到他前面,双手摊开,用她的身体挡在门前面。

“不准出去。”

“你命令我?”

“没有。”米希雅收回笑脸,严肃起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那天我对你发脾气,本以为你很生气,没想到你今天会帮我圆谎。真的很感谢你。希望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继续装下去,好吗?”

“早是这种态度就没事了。我饿了。”

“好好好,我马上做饭。”

米希雅拿着锅铲兴奋地从凌澈寒身边走过,开始忙碌着。凌澈寒在背后静静地看着她。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米希雅,她还是个厨房白痴,做的菜难已下咽,想不到现在对厨房的一切这么熟悉,而且做的菜有夜晨的味道。要是她不是他的敌人,也许他会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做他的小保姆。天意弄人,他们偏偏同路不同道,注定不会成为朋友。

“在想什么?”米希雅转身看到凌澈寒出神。

“没什么。”

“帮我把它们端出去吧。”

从米希雅手上接过盘子,打开厨房门去了客厅。米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伯母,可以吃饭了。”

“好。”关掉电视,靠近饭桌。看着桌上的美味菜肴,米妈妈差点没流口水。“这些真的是阿雅做的?”

“是啊。”

“想她在家的时候厨房里的道具与她八字不合,只要她走进厨房不是破盘就是破碗,实在不忍心我的那些厨具就再也不让她进厨房了。”

“是吗?”凌澈寒假装并不知情。“要不是我整天吃着她做的菜,还真不敢相信这是曾经厨房白痴的杰作。”

“电话里她跟我说自己学会了做菜,而且朋友们都说很好吃,当时我还以为她在吹牛,看到这些我是有点相信了。”

“伯母,这个女人一旦有了爱的人,任何不会的事都可能学得会。”

“可想而知,爱情这东西是个奇妙的东西。”

“在说什么呢?”米希雅模糊听到他们谈着什么,而且聊得还很开心。

“没什么,这是我和伯母之间的秘密。”

“对。不告诉你。”瞧瞧这两人,他们的默契明明比米希雅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他们是母子,米希雅是儿媳妇呢。

“妈,怎么你也欺负我?”

“多年不见,阿雅学会撒娇了?澈寒,她是不是经常跟你这样啊?”

“是啊,不过我喜欢。”

凌澈寒恰似抹着蜜的嘴说得米妈妈心花怒放,心想,女儿算是找对人了,又帅又多金,对女儿又好,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婿。

“菜上齐了,快吃吧。妈,吃块肉,尝尝我的手艺。”米希雅尽量控制自己容易感动的情绪,她承认,他的甜言蜜语是她盼来已久的,虽然这是假的,她也不会当真,但她会把它记在心里,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从凌澈寒嘴里说出来,对她说的。

“嗯,真是美味。”米妈妈对女儿的厨艺颇为赞赏。“都超过我了。”

“我怎么能跟妈妈比呢。在我心里妈妈永远是厨神。”

“傻丫头,就会哄妈开心。”

看到她们母女关系融洽,凌澈寒不禁触景生情,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米希雅似乎感应到凌澈寒的失落,巧妙地化解了与妈妈的甜蜜,不让妈妈看出端倪,又能降低凌澈寒的失落感。一餐下来,他们真的犹如一家人,处得非常愉快,凌澈寒好久没有感受到母爱,米妈妈的亲切和蔼令他找到了失去已久的温暖。下午,凌澈寒,米希雅陪同米妈妈上街,逛遍Q市有名胜地。让米妈妈一饱眼福。米希雅终于体会了和他成为一家人的场面。逛街的时候还不忘偷窥凌澈寒认真的表情。

逛了一天也累了,在外面简单吃了一些。他们便回了家。

“什么意思吗?干吗要让我睡在这里?”米希雅穿着睡衣,被米妈妈推进凌澈寒的房间。凌澈寒穿着睡袍,坐在椅子上玩弄着电脑。

“说谎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凌澈寒不痛不痒地对她说着。

“你早就知道了?是你和我妈密谋的?”

“小姐,我记得我说过,我对太平公主不感兴趣。”下意识,米希雅用双手保护在胸前。不得不让她想起游泳池事件,真是丢人。

“别说得这么轻松,最好想个办法。”她才不想糊里糊涂地就和他真正意义上的“同居”。

“不想。反正我又不吃亏。”

“你……被你气死了。”米希雅一屁股坐在床上。今夜要怎么过啊?

“起来,我要睡了。”凌澈寒合上电脑,站在她对面,语气中失去了白天的温柔。

米希雅乖乖地起身,待他睡下,米希雅才想到:“你睡床上,我睡哪儿?”

“地上。”

“地上?你让我睡地上?”米希雅指着鼻尖,不可思议地说。“哎,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居然敢让我睡地上。”

“你是女人吗?太平公主。”凌澈寒闭着眼,转了个身。气得米希雅直跺脚。不过她还是忍了,绝不是因为她怕他,而是不想吵醒妈妈,让妈妈知道她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想着,米希雅从衣橱里拿出毛毯,开始打地铺。凌澈寒不知为何要转身,当他转过身,看见米希雅熟睡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粉粉地嘴唇偶尔动一下,很漂亮。三十岁的女人保持成这样应该很不容易吧。凌澈寒有些心动了。还想再看一会儿她睡觉的样子,凌澈寒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他的手捂着胸口,咬着嘴唇,他很痛……

该死!心好痛。我为什么要为她心动?怎么会这样?

凌澈寒忍着痛,关上灯,背对着米希雅,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她。在月光的照射下,凌澈寒慢慢变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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