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四周归于平静,我无神的躺在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充满整个房间,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消瘦的只剩骨头,这两个月一直在昏迷中度过,只能靠打点滴维持身体机能,也难怪不会消瘦成这样。
从宝宝降生到现在我还没见过,甚至都还没抱过他们,更别说母乳喂养他们了,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是像我还是更像伊藤一点,一想到伊藤,心似被针刺了一下,他最后的安排让我带着孩子离开,是不是我真的应该带着孩子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既然情已逝,那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趁着月光摸索的起身,许久未活动的身体,踩在地上的感觉似云端上漫步,那个残留在心脏旁的伤口,随着呼吸彼伏,传来阵阵疼痛,他在提醒着我,伊藤秀一的狠心,伊藤秀一的绝情。仅是一墙之隔的距离,我却花费了一些时间,看来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额头上微微冒出一层细汗。终于,我颤抖着轻轻拉开了宝宝的房门,我没有开灯怕惊醒着他们,只是悠悠月光下,慢慢的靠近,两个小宝贝睡在一个小床上,均匀的呼吸着,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忍不住还是想抱抱他们,我抱起其中一个,小家伙竟然没有警觉还是甜甜的睡着,他好小啊,怎么可以这么小呢,用手指轻拂他的脸,顺着眉眼划到唇,他的唇,竟然是兔唇,为什么好好的宝宝会是兔唇,我将他放回床上,伸手抱上另一个,竟然,也是兔唇。怎么会,我怎么会生下两个有缺陷的宝宝。我慌乱的将他扔回床上,逃一样似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躺下,这太突然了,让我无法适应。躺在床上,来回翻转,平白无故的消失两个多月,组织肯定视我为弃子了,现在组织应该还不知道我身份暴露的事,而且我身上也背负了太多的秘密,这一次,组织应该会向我下手了,看来我现在并不安全,不论我在哪组织都有办法找到我,不由让我想起了那年的冬天.。
那时刚记事的我,跟一大群小朋友生活在一起,我们彼此没有名字,不能交流,更不能私下交好,不管组织再怎么严厉,我们毕竟都还是孩子,她当时的编号是577,睡在我旁边的床位,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会先后进厕所然后偷偷说会话,直到有一天,她不在了,我的身旁换了另一个人,我才知道,组织的危险性,也让我早早明白了优胜劣汰的道理,虽然我不知道577最后去了哪里,但是我能隐约的感觉到她将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后来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时,我故意掉队,想要逃跑,当时是在训练基地,一座大山上,用铁丝围住的,当时还年幼的我,以为只要翻越过那层铁丝网就可以自由离开了,但是我错了,在我还没到底那层铁丝墙时,就有十几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当时我迅速的抱住一个抢手的大腿,喜极而泣的大喊着终于找到活人了,然后告诉他们我掉队了,他们虽半信半疑,也不过好在最后还是安全的度过了,回到住处之后,我一度认为是自己的运气太差了,差一点就成功了,谁知训导员找到我,严肃的告诉我,那十几名枪手就是寻着我找过去的,并不是我运气差什么的。最后我明白了,我逃不掉的,不论在哪,组织有他的办法找到我。所以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过逃跑的念头。
如果组织现在找到我,我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那两个宝贝怎么办,如果被组织抱走再重复我的人生的话.而且他们还是一对有缺陷的宝宝,与其那样绝望的活着,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