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花厅。
平林此刻正在门口徘徊。
伯禽气喘吁吁跑进来。
平林上前一把抓住伯禽的手,急问:“怎么样了?”
“夜宿……大王……寝宫。”伯禽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勉强说出这几个字。
“走!”平林当先冲出去,直奔小诵寝宫。
小诵寝宫。
小诵摇摇晃晃走进寝宫,吩咐下人们都远离他的寝房,没有召唤一律不许靠前。
他走进屋内,关好门,表情一敛,先前的醉意无影无踪。
小诵慢慢走向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曼妙的女子,嫣红的粉脸上,柳眉微颦,凤目紧闭,红唇轻启。
她斜斜地躺着,身上的薄衫凌乱着,露出半扇雪白的香肩,和白嫩嫩的胸部肌肤。
小诵立在床前,细细端详着床上女子娇媚的睡态,眼中流泻出浓烈的爱慕之情。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粉脸,红唇,脖颈……
那滑腻的感觉让他身子一颤。
“姐姐,你真美!”小诵喃喃道,眼中的欲望炽烈起来,“诗言,今天晚上你就成为我的娘子,好不好?”
睡梦中的诗言,大约觉得有些痒麻,“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伸手拉扯着胸前的衣服,嘟囔着:“热!好热!”
娇媚的声音,伴着露出的更多雪白的肌肤,让小诵血脉贲张。
他急促地喘息着,倾身覆上诗言柔软的身子。
那身子仿佛是一团棉花,压在上面,感觉又软又轻,舒服异常。
小诵恨不得就此在上面,化了,飞了,散了。
“姐姐,我今天不会再放过你了!”小诵喘息着,低语着,用他的小粉唇一点点亲吻着诗言。
诗言无意识地挥着手,喃喃道:“痒,走开!”
小诵堵住诗言的红唇,吸吮着,含糊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媚人,让我的心酥酥的,软软的。你是我的,永远只是我的!”
小诵一边醉心吻着,一边去解诗言的衣服。
扯去诗言的外衫,露出她的美妙身体。
红色的肚兜衬着诗言的肌肤,如雪般白皙。
高高的酥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仿佛脱兔般,要蹦跳出来。
纤柔的细腰,平滑的小腹,半腿亵裤下修长细嫩的玉腿……
小诵不敢再看下去,他高高仰起头,倒流着已经奔涌而出的鼻血。
这个场面太香艳,太刺激,年轻的他有些无法承受。
似乎感觉到有些异样,诗言伸出手在胸前推着小诵,嘟囔着:“谁啊,好重,烦人。”
小诵伸手压住诗言乱动的小手,低声道:“我是爱你的人,你要乖乖地让我爱哦。”
诗言“咦”了一声,蹙起眉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她咯咯笑着:“旦?你不是说洞房花烛夜才要我吗?现在反悔了?”
小诵身子一僵,脸上有些扭曲,他语气不善地道:“想不到四叔父如此无耻,居然想……哼。”
低下头吻住诗言的红唇,拼命啃咬着。
诗言一直浑身无力,睁不开眼睛,神思也不太清晰,她迷迷糊糊地娇哼着。
小诵心中的渴望越加炽烈,他哆嗦着手就要撕开诗言的肚兜,就要有所行动。
“哐当”,门被撞开,平林拎着剑,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后面跟进来的伯禽,看到屋内的情景,愣在当地。
“你做什么?!”平林大喝一声,上前拽住小诵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
没了覆盖的诗言,哼唧了一声,侧过身来,露出雪白的后背,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平林和伯禽都呆了呆,平林捡起衣服给诗言披上,怒目看向地上站立的,有些发傻的小诵,“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小诵接到平林要嗜人的目光,瑟缩了一下,“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她怎会如此?”平林吼道,心里堵得难受,气一波一波涌上来。
“我……我只是……”小诵有些语无伦次,渴望还没平息,好事突然被打断,他还处于不清醒状态。
“你给她整媚药了?”平林目眦欲裂地吼道,一定是如此,不然诗言不会如此迷糊,任由小诵摆布。
“没有,没有。”小诵赶紧解释,“我只是给她下了点幻药,让她不太清醒。不敢使媚药,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平林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媚药,又来得及时,诗言应该没什么危险。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大王,有事需要属下吗?”
小诵脸沉了沉,喊道:“来人……”
冰凉的剑贴到小诵的脖颈,平林握着剑柄,低声道:“你是想让众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小诵僵了僵,高声道:“本王没事,都退下吧。没有召唤无需过来。”
门外的侍卫应声离开。
平林一努嘴,“伯禽,把诗言送回朝歌小筑。凡有阻拦,格杀勿论!”
伯禽迟疑了一下,“可是你……”
“快走!”平林低吼了一声,“我要和大王好好谈谈。”那“谈谈”两字说得咬牙切齿。
小诵抖了抖,面上一片黯然。
伯禽当下跨步走向床边,将盖上衣服的诗言拦腰抱起,迅速跑向门口。
临行前,伯禽回眸看了一眼小诵。
那一眼,有质疑,有不解,有难过,有痛楚,有愤恨……
千般滋味,尽在一瞥之中。
看得小诵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万千。
“十二叔父,”静等着伯禽离开,小诵轻轻地喊了一声,“你是想杀我?”
平林继续用剑逼迫着小诵,淡淡道:“你叫我一声十二叔父,我便要尽到责任,好好和你说说,今天这件事情,你做得理亏。你明知道诗言是你四叔父的女人,你偏要染指,对不起你四叔父,这是不孝。你四叔父东征为你打下江山,保周国平安,保你坐稳王位,你却如此对待大臣,这是不敬。不孝又不敬,你让亲人们怎么看你,让群臣们怎么想你……”
小诵听了,冷汗直流,他一时间为色所迷,却未曾深远想过这些道理。
平林撤回剑,“扑通”跪下,朗声道:“臣今日天冒犯大王,还请大王定罪。”
小诵被平林突然的举动弄愣了,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平林淡然道:“臣今天说出肺腑之言,就是希望大王能明察秋毫,别伤了至亲的情,冷了忠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