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曾经,属于回忆;无边的黑暗,成为伤痛。
爸妈悄无声息地离婚了,将高羽一人蒙在鼓里。某夜,妈妈不在家里,爸爸用妈妈去乡下看外公的理由来搪塞高羽。
几日过后,妈妈在夜里离开了家。就这样,带着行李悄悄地走了,没有告诉高羽。
“儿子,出来一下。”高爸爸在门外轻声唤着高羽。
打开房门,姑爷姑妈和爸爸都在客厅坐着,而此时,去没有高妈妈的身影。
“你过来。”姑爷向高羽招手。
高羽听话地向他走去,坐在他旁边。姑爷是高羽敬重的人,他做过校长。初中分班,就是姑爷处理好的。他的话,高羽是能听进去的。
“你爸妈离婚了,你妈妈刚才出的门。”
“我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很早以前我就听见爸爸妈妈吵架说离婚了。今天中午,爸爸对妈妈说:‘既然这样了,我也不留你了。这是你的银行卡,里面有点钱,够你像在家里一样生活几年了。晚饭吃了再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你们的事我知道,我没什么的,我很好。”
“好吧。既然你也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办?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想说的是,既然这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肯定是爸爸妈妈双方都做错了什么,不然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爸爸也努力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也挽不回。爸,你也别担心。十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会等妈妈回来,一家人好好生活的。”一向要强的高羽,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流着泪。
“你能这样想,也很好。我们也能放心了。”姑爷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高羽,你长大了。以后你就一心学习吧,咱们高家供一个大学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恩恩,好的,姑爷。”高羽应允了姑爷的话,转身向爸爸问道,“妈妈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我已经尽力了。她想要的生活就随她去吧,她有她的自由,我留不住。”高爸爸倚着窗台,盯着天花板的灯光。十几年前,他们一起装修的这所房子,彼此许下了永远。
“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了。你父子俩好好地聊聊吧?”姑爷姑妈边说边走了。
那一夜,高爸爸教给了高羽一样东西,那就是男人的责任——自己所爱的女人,她要如何,男人都要负责,即便这之后不会再联系,都要记住,自己亏欠了一个女人。
高羽独自在房间里,翻着一家人,不对,以前的一家人的照片。
花凋叶飘水难留,人去屋空风依旧。怎奈秋风悲画扇,余下一人独自愁。
此后,校园操场的某一处角落,就成了高羽经常独自光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