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了。”
她的语气很淡,很平常。
她最终还是将堵在喉咙的话给说了出来。
就连安可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他有着这样特别的感情,明明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自己却……
她的心在疼,这是个无法逃避的现实。没有想象中的痛快,而有的却是疼痛,无尽的疼痛。每一道响声好似一把尖刀,一刀又一刀地插进安可可的心里。这,比真实的痛得更深刻,更彻底。
难受,越来越难受……
最终还是屈服了,自己就这样轻易地原谅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可是这却是自己不争气。要怪只能怪自己的这不经思考的脑子,和这不听使唤的嘴。
直到嘴里尝到了咸涩的滋味,才知道自己一直在流泪。
泪水,已经浸湿了整个衣裳,贴在身上,是冰凉的,至于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已经麻木了,也是全然无知。
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眼睛里是空洞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处。
安可可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因为如若自己在注视他的话,恐怕,自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安小安还好吗?”她轻声问道。
秦少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概括性的应了一句,“他很好。”
安可可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静静地靠在床头了。
小安子是不会有事的,他自己本身就很聪明,再加之有秦少的保护,怎么会有事呢?
自己的担心也是多余的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而秦少也是依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可可忽的眉心一紧,在身上胡乱摸了几下,“我的东西呢?”
“什么?”
“我的那件衣服呢?”安可可表面看起来就和平常一般说话,是因为伤口的缘故,那内心却是无比的着急。
秦少不解,“在外面,怎么了?”
安可可说了一连串话,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加之背上剧烈的疼痛,是她不停地冒汗。
手抬了抬,示意她要那件衣服。
秦少很听话地去拿了,而刚刚走出门口没几步远,就遇见了林特助向自己走来。
“少爷,刚刚在清理安小姐的衣物时,在她的衣服里发现了一个瓶子,请问少爷如何处理?”说着,将瓶子递给了秦少。
秦少拿着类似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还是有些不确信,“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林特助点头,“对,少爷,衣服里只有这个了。”
秦少打量着这个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瓶子,心里有些好奇,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打开瓶塞,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看着,目光不由得变得深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