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又是另一个场景,她是第一次见到那个穿红衣的淘气神仙。
她叫诸葛爱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也许是有某些原因吧。有些原因使她忘记了所有事,连脖子上挂的石头和腰间的玉佩都不知道是谁的。
天奴送来了天规,爱晚没拿住而想扔到地上,突然间被一个讨厌而且欠揍的男人给接住了。
“小仙女,在天庭上,垃圾可不能乱扔。”一个带有戏谑性的声音传来。
爱晚抬头一看,一个妩媚红衣男子接住了所谓的“垃圾”。
“‘垃圾’是我的,往哪扔,要你管?”爱晚举起手指了指这红衣美男。
红衣美男左手抱着天规,右手抓住爱晚的手,拉入了怀中,将脸靠近。
“小仙女,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快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爱晚挣开他的怀,反抓住他的手,抵在他的脖子上。笑说:“这位仙友,不好意思,在下有事不能奉陪,告辞!”
爱晚夺回天规,回到自己的地盘,心想,哪里来的倒霉神仙?
红衣美男目送着她的离开,叹了句:“现在天庭女仙的脾气怎么都这么差呀!”便也离开了。
――
红叶池旁,一个白衣身影立于树下,落叶纷飞。爱晚站在窗前注视着这个身影,须臾那抹白衣也注意到爱晚,对视了许久。
爱晚不觉头痛剧烈,离开窗前,走出殿外,白衣已然不见。往外走了许久,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吸到一个地方。
爱晚想许是闯入了某人的幻境,只好沿着前路赶去。
“窥、凡、崖……”
沿着前路,似乎没有岔路,只有这一个石头,上面刻着那三个字。
再向前走去,有一座悬崖。
崖下之景,这是被云朵包围的整个人间,比鹊桥和南天门看的更为清楚。
天河对岸就是南天门,抬头居然还可以见到三重天的鹊桥、摩天殿……
“窥凡崖的水中,可以看到任何你想看到的事!过去,现在……”
爱晚转过身去,看见一黑衣男子从一处走来。也许,这是人家的地盘……
“你是……”爱晚把这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她看到了他两条浓眉间一条深深的魔印,一缕长长的刘海,他冷淡的眼神以及有些发黑的唇。
除了那张帅脸,她还瞄到了他腰间的玉佩,颇为熟悉,自己也有个一样的。还有,这人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说:“我是守护这里的石神!”
“原来是石神大哥,我叫爱晚,不小心迷了路,所以才闯入这里,对不住了……”
“没关系,我已经我已经三千年没见过有人能进入这里了。”
这个人不像很久都没说过话似的,似有一种悲伤,眼神又极为冷淡。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一个奇妙的地方!”
他带着爱晚看了这个奇妙的地方,除了桥建成的路,就是水,还有些谢了的花草和一个屋子。听他讲,这儿原本有一枝红色叶子形的花,和一枝黑色曼陀罗华。这两朵花消失之后,这里的花,就再没开过。
他说他叫墨尘,还说她很像他的一个故人,那个故人说他是一个坏人。
“墨尘,我觉得你是好人,我愿意和你做朋友啊!”
“她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是谁?”
“她…也许不存在了吧!”
墨尘眯了眯眼,爱晚注视着他,久久不能言。
或是想说什么而说不出,不能自控,本性带有的感觉,似是对此人存有深深地歉意。
呆了片刻,墨尘将爱晚送了出去,没再说什么。
――
群仙宴将至,爱晚早已介于中位,不过开始之前,爱晚却是睡着了。
不知何时,一股热流向爱晚脸上袭来。暖暖的,好舒服。爱晚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是什么?
刚睁开眼,就被一张就要贴在爱晚脸上的讨厌的脸吓的发抖的向后挪动。“怪怪怪,怪物…”
“什么怪物?是我!”眼前的大脸立刻笑了笑,只见他身着红衣,举着手掌。想必那股热流就是从他手心发出,这人可真会玩儿,愣是把爱晚吹醒。
“又是你!你是谁呀?”
爱晚问道,那人又邪邪的笑了笑,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句“天一上仙到”截断。爱晚只道是一直盯着天一上仙看,根本没去听那个讨厌的人在说什么。
盯着那个天一上仙看也是有原因的,谁让他的大号“天一”出现在自己颈上之物上呢。
仙宴已经开始,但爱晚旁边的席位和天一上仙旁边的席位还是空着。
不久,的确来了一个人,一个身着黄色仙服的女子向爱晚旁边走来,看到那个讨厌的人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那个黄衣仙子很从容的打坐在离爱晚约有一丈的席位上,眼神在红衣美男身上,他也的确过去了。
“小仙子,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仙友何事?”那黄衣仙子点了点头。
“看到那个穿白衣服的神仙了吗?”他指着上席的天一上仙问她,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天一上仙?”
“没错!看到他身旁的空位了吗?”
“嗯!”
“你去那里吧!我们换一换!好吗?”
看着黄衣仙子有些犹豫,他又央求道:“好花仙…去吧!“
看着他的贱样,黄衣仙子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说道:“好吧!“就朝上席去了。
天一上仙于子垚看着走近的黄衣仙子,点头笑了笑,道:“醒惠仙子!”
“天一上仙!”黄衣仙子也回了一句,就坐在了他身旁的席位上。
过了好阵,王母似乎发觉了,对着那个讨厌的人道:“红染,你怎地到那里去了?”
那人意识到被发觉了,答道:“回娘娘,红染觉得这里风景甚好,便来坐坐。”
“胡闹,快归位!”王母娘娘似乎不怎么乐意,本想杀杀小丫头的威风,他瞎掺合什么。
“娘娘,仙宴之上不必约束,侄儿喜欢,就在那里吧!”玉皇大帝开口了,王母娘娘见状也没话说了,由着他吧!
天一想着之前的醒惠仙子,只是一个普通花仙。和其它花仙一起呆在苏州,除了百花仙子谁也不能随意进南天门。两百日前,去管了毒花,以身治毒。
天一上仙与她交好,此前常在万花园对弈,但她飞升后就再也没有过。天一说她不值,但她说为了能多看一眼心中所念,值!
天一又将目光放在爱晚身上,红染把醒惠仙子赶走后,根本就没把席位当回事。直接贴在爱晚身上,二人同居于一席。
拽着爱晚的袖子,把手支在脸上。爱晚不稀得搭理他,他就边拽边碎碎念。
“晚晚。”
“晚晚”
“晚晚。”
“……”
而爱晚眼神看到了天一上仙在看她,想到了那天红叶池旁的那白衣身影,二人再次对上了眼。
好像入了迷,在这瑶池内,仿佛只有他们二人。忘记了身在酒会,忘记了喧扰纷辉,忘记了他们其实互不相识,琼浆玉液都不及你我的瞳眸,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你到底是谁?
突然,爱晚脑袋一震,又是那天的感觉,真是令她头痛的人。但爱晚感觉,不是一般的痛,就像有个东西要钻入脑袋的感觉。
红染一直低着头拽着爱晚,说什么“不理本仙,本仙这三日就在这过了!”感觉到她的不适,搂住她的肩膀。
“晚晚,你怎么了?”
“我…没事。”爱晚推开红染。
天一看见爱晚的状况,差点起身,看到红染的动作渐渐平静:是被我看的吗?
爱晚起身向王母娘娘请假。有些不适,回去休息!
红染见爱晚走了,也去请假。王母又说:“你又掺和什么?”
但还是被驳回了,爱晚走后,红染也走了,天一随着也出去了,醒惠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