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鹿的戏演的是相当的出色,出色到连锦王也皱了眉眼,顷刻间爆发出的冷栗顿使屋里的气温下降了好几个点。
他咬着牙关使命的挤出了几个字眼:“是吗?看来是本王误会弟嫂的意思了。”
苏小鹿抽抽搭搭用楼澜的袖管抹了一把脸,曲着腿想站起来,也不知是做戏做的太投入还是这个女人太能演了,身子摇晃了几下便又倒在了楼澜的怀里,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弱不禁风。
娄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本就女气的脸蛋更加显得胭脂粉红,洛水泽玉般的面容阴沉着,一甩宽大的袖袍对楼锦尘低喝道:“跟朕走!”
楼锦尘出门前对着苏小鹿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去。风止叶落,屋内突然变的十分的诡异,本来哭的心碎裂肺的人现在却沉默不语,兀自埋在那个散发着淡淡药香味的怀抱中。
楼澜也不打扰她,唇畔不知何时爬上了淡淡的笑意,弧形勾勒的完美无邪,在一瞬间投影出诡异的精光。他的手慢而紧的拍打在苏小鹿的背上,似乎她只是睡着了,现在正在做着美丽而甜蜜的梦。
苏小鹿突然想到了已故的妈妈,以前每个午后,她总是缠着妈妈在暖暖的阳光下给她讲着身边一点一滴的事情,她总是很贪恋那样的怀抱,仿佛自己永远是个被呵护的小宝贝,只要自己乖乖的,自己就是妈妈心头的一块肉!
可是。。。
“你说。。。”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淡淡的忧伤,淡的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的触觉,下一秒她的笑又蔓延上了脸颊,眼角眉梢都是似笑非笑的邪气。
楼澜挑了挑眉梢,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垂了头望着苏小鹿哭过之后格外晶亮的眼眸,那眸色里的漩涡激荡出浓烈的诱惑。
她勾了勾唇,笑的痞气十足:“你说皇上是信他呢还是信我呢?”
她扬起头,一下子就撞进那深若幽潭的黑眸中,里面有个笑的很坏的自己,苏小鹿突然觉得那双眼睛是自己看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她伸出手摸上他的鼻眼,缓缓勾勒出轮廓曲线,尖尖的下巴,艳泽薄润的红唇,像一朵罂栗花开的正艳,极具吸引力。
“你是妖精吗?”她笑,笑的鬼魅而妖冶,本就有点邪气的脸颊此时正绽放着绝对魅惑的力量。
他的心一紧,呼吸一滞,搂在她腰间的力道重了些,可是呼吸却被他控制的有条不紊,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一个绝对具有引人犯罪的笑,他不会说话,但是用唇形依然可以描绘出他想说的,以前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苏小鹿愣愣的看着他的红唇上下邑动,然后噗呲一声笑了,想站起来,可这次是真的双腿无力,一下子就跌进了如磁铁般的怀抱。
苏小鹿的脸皮也没那么薄,这么摔了好几次,她也懒得再起来了,索性双腿一蜷直接窝在他的怀里匿了个位置继续观赏着这男人如风景般的容貌。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总是有很多臭美的人会往马路中间一站,一甩秀发豪放一句:“我往哪一站,哪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苏小鹿觉得楼澜绝称得上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想起他刚才对她说的话,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见她在闷笑,楼澜侧了侧脸,面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沉敛,轻轻一瞥,便又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