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天子以令诸侯?”楼锦尘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奇怪,眉眼微挑,携着一丝疑惑转向一边的楼澜,突地噗呲笑了出来。
苏小鹿状似无意的弹了弹楼澜白衣上的灰尘,脚下错步,手一滑,他们身后是几十层阶高的楼梯,眼看就要这么摔下去了,楼锦尘出手也快,飞身而跃,一手抓住苏小鹿的衣裳。
可是也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苏小鹿外面罩的是坎肩,被他这么一扯很容易就解了筘。
楼澜也微微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苏小鹿放大的笑脸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暖,带着淡淡的奶香味,不咸不淡,很好闻。
一阵晕天眩地的滚动后,咚的一声闷响,楼澜没有迎来意料之中的疼痛,他看着自己身体下面早已疼的冒虚汗的倔丫头,心头突生暖意,嘴角微勾,淡淡的笑霎时让苏小鹿又昏沉了一阵子。
苏小鹿终于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什么意思了,她还从来没看到过一个人的笑可以笑的如此清隽中带点妖媚气息,显然楼澜是第一人!
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把她从难得被外貌迷得昏沉的机会中拉了回来,头顶也响起了楼锦尘近乎咆哮的怒吼:“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不要命了?想找死也不要玷污了先帝的眼,下次给我滚远点。”
楼澜的媚笑只是转眼一瞬间,在楼锦尘来临之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如墨,他腿脚不方便,只能以手支撑撑在苏小鹿的身侧,不让自己的体重压死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然似乎他低估了苏小鹿的演技与狡猾,也低估了她的残忍与果断。
刚才那样一摔,外加自己那么重的一压,再强的人也会断裂肋骨,而苏小鹿在听见楼锦尘问话后,以最快的反应把他给反身一压,下一秒一阵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我的夫君啊,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这个妇人家不是要被活活打死了?皇宫是大牢笼啊!你可要带我出去啊!虽然你是个瘸子,可是至少也是个男人啊,不是男人也至少是个王爷啊,可是这个天煞的老天不长眼啊,大家快来看啊,哪家的亲兄弟会这么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兄弟又是个瘸子残废亲兄弟下杀手啊?这老天。。。”
苏小鹿的声音大如钟鼓,哭声也是掏了心肺般嘶吼嘶叫,在别人眼中看来是真的死了相公的人,只是她的戏还没演完,楼锦尘已经忍不住了,一甩袖袍往前垮了一步恶狠狠道:“臭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可不是闹市,容不得你在这撒野撒泼,快给本王闭嘴!”
被他这么一恐吓,苏小鹿的双眼立即水雾弥漫,嘴唇哆嗦的厉害,状似有苦不能说的样子,而她的手却是在只有锦王和楼澜两个人的视线下悄悄伸向了楼澜的眼睛。
冰凉的手,触及到他灼热的呼吸,楼澜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的演戏还真不是盖的,可是他还是乖乖的按照她的指示把眼睛给闭上了。
远处纷沓而来的脚步声彰显着苏小鹿的狮子东吼的功力的确不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