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苍玉和小栾皓的事情也就是分钱的事,苍玉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这次趁乱拿点钱本想去买瓶陈年汾酒的,谁知半路杀出个小程咬金。
事后苏小鹿很好奇的问苍玉他一个在江湖上也是个名气不小的前辈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伸手去拿被抢赌馆的钱,这事放谁身上都有点丢人。
可是苍玉却回答的理直气壮甚至有点洋洋得意:“这个世上本来就是强盗当行,谁有本事谁就能抢到自己所想要的,得不到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不能怪别人手段狠辣。”
苏小鹿假装着听不懂他老人家大发善心难得说出这么有学问有知识的话,反问了一句把老家伙气的胡子立马跟风中凌乱的旗帜般胡乱摇晃:“哦,我明白了,原来也就只有抢这点本事而已。”
在苏小鹿的心里总觉得有一些事有一些人是不用抢的,她觉得真正有本事的人可以只有操控他们的行踪方向,当然也包括去留。
沉香玉梯,纱帘重重,风撩肆帷幔,他一身浅绿色的薄衫长长坠坠的尾摆在地,那瘦弱的肩膀更衬托着衣服的宽敞,风一吹,似柳叶拂风般羸弱轻盈。
重帘后,他修长白玉般的手蜷在一双芊芊玉手中,目光浅而淡却极有分量的投放在了楼下那个疼的满头大汗的女子身上,她的笑灼伤了他的眼,她无关痛痒的眼神让他看到了另一个沉睡已久的自己,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又是如此的毒!毒到让人无药可救!
艳歌也收回了目光,轻轻道:“主子?”
夜如年忽的笑了,眼底的星光顿减,似乎一刻星陨坠落万千光华竟灭,沉而醉的嗓音渐响:“走吧!总有机会见面的。”
苏小鹿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每一处是干的了,头发湿漉漉的搭在两肩,额前的碎发黏在鬓侧,秀气的小脸蛋上峨眉微耸,嘴角浅浅的小酒窝散发着醉人的酒香,闲闲淡淡不紧不慢踱到那两人身边。
苍玉抬起头,眼光一闪,言语在这一刻似乎也显得很苍白,千篇一律的话这两人从来说不怪。
小正太栾皓仰着雪白的脖子看看苏小鹿再看看苍玉,突然伸手抓住地上分赃均匀的钱袋就往门外跑去。
苏小鹿回到澜清王府的时候,天色已晚,身心疲惫累的两条腿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她必须好好休息准备以后的大战才行!
澜清王府的红漆巍峨高门依旧耸立如松,金匾宽额上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让苏小鹿突然觉得很讽刺。
“王妃娘娘,你回来了?”进门就迎来了苏清的笑靥如风,一身清水长袖被他穿的风流倜傥,白瓷面玉,可是在苏小鹿眼里他此刻的笑简直比鬼还恐怖。
笑脸相应依然是她不变的风格,带着本能的疏离与热情,她向他点了点头径直往惜香园去了。
苏清愕然,半响敛了笑容转身朝书房的位置走去,隐在暗中的佐鸣在接受到苏清的暗示后几个跳跃飞往惜香园,一切在悄然无声中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