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儿发高烧了。
烧的脸颊通红,浑身炙热。
贝贝请了不少大夫都说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事的,明明没事的……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贝贝急的到处转悠。
琴歌嘴里叼了一颗苹果站在窗边,对面的小风吹起他的额前发。
琴歌说:“她早就病了,要么怎么会一个月只接一次客,她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靠对三师弟的思念,三师弟一死,她自然就撑不住了。”
贝贝揪起琴歌的前襟:“那你还告诉她!你别告诉她她不就能多活一段时间了吗!”怪不得,怪不得二王爷来的时候她那么害怕,是因为她有病在身。
“你以为她在绝香楼的日子好过吗,一个千金小姐跑到这种地方当花魁,还是个病秧子,要不是因为美貌早就被老鸨赶出去了,我与俞赫有交情才让她继续挂牌,她爹也因为她来绝香楼和她断情绝义了,既然三师弟已死,她活着也没用,早死晚死都得死。”
据说,艳儿本是京城县丞的千金,常年染病足不出香闺,未为人知,人家知道绝香楼花魁艳儿,却不知县丞千金王艳,这就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以前干爹说过,你苦,有人比你还苦,苦的人多了,可是不知道苦的人下场会比较凄惨。
贝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让掉下来,那什么三师弟,就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女子也不该早死。
见艳儿躺在床上不动声色,贝贝缓了神色对琴歌说:“早晨想去选宫女来着。”
琴歌没什么动静,只是问:“那怎么没去?”
“名额满了。”
“你要进宫根本不用选宫女。”琴歌这话说的在理。
贝贝笑了笑:“玩嘛,以前尽被他们玩了,我也该好好玩玩他们才是。”
琴歌从怀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来扣在贝贝脸上:“给我带好了,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不许自己解决,玉连华已经知道你到了京城,你还用那张脸性命危急。”
贝贝把人皮面具的边角自己贴在脸上,艳儿的嘴唇动了动。
“你想……选宫女?”艳儿微微动了身子,眉间蹙起。
贝贝连忙走到她身边按下她:“别乱动,你身子不好,我想选宫女是我的事,你别操心了,你自己身体要紧。”
艳儿给了她一个苍白的笑:“我可以帮你。”
琴歌隐匿起来,贝贝戴着那张人皮面具运起轻功把艳儿送到县丞家后院。
“真的要这样?”贝贝最后再问一次。
艳儿脸色难看,还是点了点头。
艳儿指了一间房,贝贝推开房门见空无一人便把艳儿放在床上,倏然仰头看到墙边一幅画,美人浣纱,身子窈窕,旁有一字:艳。
这是艳儿以前的房间。
艳儿说:“把我父亲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