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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全剧终

于某个清晨,发现你真的是已撤出我的生活,终于潸然泪下。似是一场残酷的雨,骤然滂沱却又绵绵无绝期。

本以为即使是生离,至少存在着等待的感动,可以去守候那缱绻的迷梦,绿尽一枝的心事。

我曾好奇地向人询问,我喜欢的人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他们一一向我解说,原来也是个在夕阳里安静祥和的小城。原来,我对你的喜欢早已如此深沉。原来,爱,我是再也无可辩解。

然,梦醒时分,忽然发现,你,远去了,真的远去了。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枕上空余泪湿的痕迹,我的眼泪却再不曾滑落。

不爱亦或爱过,仿佛乡间一缕青烟,安静地在傍晚的田野里散去,无声无息。

我,终于解脱了?从一开始,这便是一场爱情的独角戏,即使浅尝却无法辄止。

你说,我很欣慰你终于走出来了。以及一些无法表达的莫名的情绪。我慌乱地打断,不要说,我宁愿留下一个永生猜不透的谜题。一切就像我爱着你,如斯婉转不能自已。

很久以前,被五月骤雨洗涮的教学楼,终于成为悠悠岁月里第一个不愿触摸的伤痛。那里,我们都哭了。生命的长河、历史的不断演进,我却没有错生在另一个时空;世界那么宽广,白人、黑人亦或黄种人,为什么我偏偏遇见的是一个你,是这样一个令我心动的你。情不知所起,如我般骄傲也是一往而深。而你始终不会明白。

破碎不圆满是一种另类的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这样一句凄美到别致的诗,在爱上你后,我是喜爱并憎恶到极致。前面的路,我会遇见那个对的人,会或许不会,我的心早已隐忍。有没有一句话突然让人伤感?现在突兀地出现在我脑海里,竟是电影屏幕上闪现的三个字:全剧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是谁说过,最美不过花儿绽放之一刻,但那一刻却是花心的破碎啊。

剧终了。我们是人生的旅客,有幸能同游一程,终点站到了,我们也就散了。很可惜,谁也没能陪谁到最后。绵绵头上飞花,落下了无牵挂,如同一场瞬间即灭的火花。

五月的武汉,总是阴雨连绵或是骤雨突来。

最后短暂的相聚,我说,陪我看一场电影吧。然本是天朗气清的早晨忽然就雷云密布,雨落如珠。你犹豫了,你说,什么时候。我暗自苦涩一笑,还是在你也愿意的时候吧。那时或许你不知道,第二****便要离开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世间永远难有两全。一如我最终没能与你留下一张青春的合影,为我单薄如纸的骄傲。

此间种种,以至于,我选择再也不回武汉,只为忌惮那些突如其来的骤雨。

我日复一日的浇着阳台上那些花,悉心照料着会四季轮回的生命,等待着一场花开,又叹惋着一场花败,如同我单调的生活。青春,我始终认为一个人说它在嘴边,便是离青春逝去不远了,或者已然逝去。因为,青春里的我们又有谁会懂得珍惜呢?或许,不远的后来,某一个夜晚,月朗星稀,你会突然想起我,一个执意闯入你的世界的傻女孩。那时,你会笑笑,还是会低声的哭,亦或是一片茫然。

栀子花要开了,曾还和你抱怨,这般清香的花儿开得也忒晚了些,如今要开了,那欣喜之情却再无言对你诉说。你会去美国吧,为你所想,爱你所爱。我,就像懵懂中落入你春湖的一颗小石子,即使是层层涟漪泛起,也会终归平静。

就这样吧。我还爱着你。无法企及的距离,隔山隔海隔着时光的点点滴滴。

因为,全剧终了。即使接拍一部又一部的续集,也难免差强人意。

就像最后,你突然说,还在武汉吗…我沉默了,无法作答,只好回复,路上我会小心。你说,我本想请你看一场电影。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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