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月夜当空,我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望着漫天的繁星,思绪不由得被拉回到以前。
记得小时候,我和妍儿还有妈妈住在安徽,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哥哥姐姐,爸爸也很少来看我们。
3岁那年,妈妈带着我们俩去月扬海玩,妍儿和我正在拾贝壳,这时,突然一个巨浪打来,我刚捡起一个贝壳,妈妈就猛地推开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真傻,并不知道妈妈死了,还总是天真的问我们的管家林叔妈妈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是第一劫。
5岁那年,我第一次去炼狱岛,是二哥带我去的,我亲眼看见那个笑的灿烂的男孩吸干了一个女孩的血,若无其事的舔了舔嘴唇,然后把她的家人丢进了一个关着一群豹子的笼子里,被撕扯开来。
就在这时,他还在笑,但在我的眼里却犹如地狱的撒旦一般可怕,然后他对我说,我的一滴血可以挽回一个人的生命,并亲手划破了我的手腕,鲜血流出我的身体,幼小的心灵印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一年去一次炼狱岛,每一次都让我处在危险当中,回去的时候,我对着妍儿哭了一夜,小荷(灵娜的侍女)知道这些,但她只有无奈的看着哭成一团的我们。
这是第二劫。
12岁,我和妍儿一起到黄山玩,我还记得那一次我们对着从云海中升出的太阳欢呼,一起在那个如仙境般的地方许下永远在一起的诺言。
还记得那一次喂小猴子,饮山泉,采茶叶的美好回忆。
后来,我们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一只差点被飞驰而来的车子碾成肉泥的小猫,我以为不会有事,但却差点进了鬼门关。
这是第三劫。
15岁,当我知道了妍儿遇难的消息时几乎昏厥过去,但我没有哭,眼泪已经被心中那一团火给烧干了。我制止了他们要给妍儿办死亡证明的要求,我说她没死,我不相信她死了,我一直认为她还活着,我一直天真的以为有一天她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人说双生子心有灵犀,希望我的直觉没有错。
我离开了安徽。
这是第四劫。
16岁,高一那年,我刚与南宫影拜拜,交了一个同班的男同学当男朋友。那时候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隐瞒了家世,大家只知道我父亲是一个商人。
每天戴着一副大黑眼镜,隐藏住了那绝美的眸子,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遮掩住那柔顺的秀发,浓重的粉底将白皙的皮肤变的蜡黄,永远大一号的校服将完美的身材隐盖。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出色的成绩了。
那天在后花园,我看见那个男生和我的同桌——公安局局长的女儿,校花在亲密的散步。
我苦涩的一笑,我不心疼那个男生,但那个女生,却是我三年的舍友,全校为数不多可以算上朋友的人。
朋友?看来只有月如她们可靠了。
我走了过去,那个男生看见我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而那个女生却趾气高扬的对我说:“你要钱没钱,要貌没貌,空有个破成绩算什么?”
我微微一笑,说:“再美的容颜总有逝去了一天,尤其是没有内涵的美,更何况你并不美呢。”
她气得拿手指着我说:“你算什么?丑八怪。啊?我爸爸是公安局局长!”
“那是你爸爸,不是你,就算是国家主席也有退位的一天,不是吗?”我依然微笑着。
公安局局长?凭我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退位,永无出头之日。
第二天,我恢复了容貌来到教室,那个男生悔的肠子都青了,一直在我旁边说什么他是被逼的呀,是开玩笑的呀,愚人节的恶作剧呀什么的。
“我爸爸会把你送到英国留学的!”那个女生气得眼睛珠子通红,对着那个男生怒吼道。
那个男生犹豫了一下,在前程和美人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我微微一笑,优雅的站起身来,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精巧的小册子,翻到最后一页,朗声读了起来。
“某某市公安局局长某某某,贪污301万,制造假案49起,受害者死亡4人,受伤29人,包庇人群98人……”我只念了一半那个女生就瘫倒在地。
“真是好局长,公正廉明这四个字他对得起吗?”我依然笑着,但心里却厌恶万分,这种人,死一百遍都不足泄愤。
“在干什么呢?”颜明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