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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凶手

“可我要是说,这不是付睿海干的呢?”易云非故意说道。

皇甫夜一惊:“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这件事是赵生明做的么,怎么又不是付睿海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据我所知,那天晚上付睿海的确来了,赵生明也是让他来杀人的。可是他晚了一步,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人和他的家人已经死了。”看到皇甫夜惊讶的目光,易云非点点头,又道,“你不必怀疑我,我没有骗你,这些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难道你也是赵生明的人?”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易云非知道那么多,皇甫夜不得不产生怀疑;如果他真的是赵生明的人,他接近自己、拉拢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

易云非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皇甫公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赵生明的人。告诉你吧,我和你一样,和赵生明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的父亲是死在赵生明手里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没有骗你。所以我不可能是赵生明的人,你可以完全放心。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准备,准备报仇。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我对京城、对赵生明非常熟悉,包括今天这件事。你怀疑我,我不怪你。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赵府里面有我的人,而且和赵生明非常熟悉,赵生明的一举一动,包括付睿海和赵露燕的事情,她都知道。”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人,他是谁?”皇甫夜急忙问道。这个事情让他听来特别兴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并且是真心诚意帮助自己和易云非,那以后的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看到皇甫夜如此兴奋,易云非很是得意,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把赵露燕的事情告诉他,于是非常严肃地说道:“你不要多问,时机没有到,我是不会把他的事情告诉你的,不过你可以相信我的话,绝对没有错。”看到皇甫夜失落和怀疑的样子,又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把你的事告诉他,想办法让你们见面。不过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说完,显得非常无奈。

皇甫夜注意观察他的表情,一脸真诚,看起来不像是欺骗,也就放心了,点点头,道:“易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几个月前在赵露燕和赵生明那里吃亏太多,所以不得不提醒自己,时刻小心,不能再上当了。刚才的样子,还希望易先生可以理解。”说着,深深地做了一揖。

“皇甫公子不必解释,我当然可以理解,如果我遇到了这样的事,说不定会更加小心,人之常情而已,不必解释。”易云非扶他起来,故作认真地说道。

“易先生明白就好。”看到易云非没有责怪,皇甫夜也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既然不是付睿海,那杀人凶手到底是谁,那位朋友有没有告诉你?”

“没有,她也不知道。”易云非摇摇头,又说道,“不过听她说的,赵生明倒有个猜测,杀人凶手可能是皇上派来。”

“皇上?”皇甫夜非常惊讶,禁不住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大,意识到这个问题,赶紧捂住了嘴巴,四周看看,就他们两个人,才放了心,走到易云非身边,低声问道,“真的是皇上派来的人?会不会弄错啊,皇上为什么要杀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易云非还是摇摇头,“赵生明绝对不是无端猜测,肯定有根据。据那个朋友所知,这个人的死可能和夜明珠有关系。”

又是夜明珠!皇甫夜心里诧异,这个夜明珠到底有没有秘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它而死?父亲、沈穆文、李丰,现在还有这个人,到底会是什么呢?正想问问易云非,忽然听他说了一句“有人来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过去躲起来了。

他们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四周看看,发现了倒在桌子上的衙役,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虽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也感受到那个人的惊讶。皇甫夜捂着嘴,不敢说话,生怕被那个人发现了,回头去看易云非,发现易云非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在说什么,皇甫夜听不见。难道易云非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谁?

易云非好像真的认出了这个人,却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终悔道人?想了半天,不无可能。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难道是付睿海告诉他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不要忘了,终悔道人也是知道六皇子的秘密的,所以肯定会来,这不奇怪。问题是狭路相逢,易云非有点紧张,并不是打不过终悔道人,而是身边有一个皇甫夜,如果让他发现了,自己就前功尽弃了。易云非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皇甫夜过来。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现在只希望皇甫夜不要认出那个人,低头看看皇甫夜,只是看着那个人,没什么表情,似乎有些紧张,难道是认出来了?皇甫夜一紧张,易云非就跟着紧张起来了。

蒙面人就是终悔道人。按照付睿海的指引来到了这里,准备一探究竟。其实他比易云非和皇甫夜来得早,一天前就来了,却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在外面观察了一段时间,选择了今天晚上来到这里。刚才他发现屋里安安静静,有点奇怪,便进去了,看到衙役倒在那里,发现他们中了迷药,确实有点惊讶。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有人捷足先登,比他早了一步。是谁?突然想到付睿海说的话,难道是那个易云非?看起来一定是他。那他还在这里吗,会不会已经走了?终悔道人不想和他见面,看看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就退了出去。

皇甫夜看到那个人终于走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刚要出来,却被易云非拦住了:“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我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出来。”说完,就走了出来,出了屋子。

皇甫夜不愿意在那里等待,也想出去看看,可易云非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皇甫夜非常郁闷,看看没有人,而且他对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所以也不管易云非同不同意,看他走了,也就跟了过去。他是一片好意,如果易云非遇到什么,他还可以出手相救。

终悔道人走在前面,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人,难道是那个易云非?虽然知道易云非武功不济,终悔道人不敢轻敌,一面小心提防,一面加快速度往前走去。那个人还在后面,终悔道人可以感觉得到。难道他也认出了自己,不会吧,这个人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突然感受到驿站劲风迎面扑来,终悔道人本能一躲,他知道,那个人要动手了。看来是想杀了自己,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如此?难道是赵露燕的命令?

易云非终于认出了终悔道人,为了免除后患,终于决定杀人灭口。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不上终悔道人,看来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于是投出了一个暗器,剧毒的,只要碰上一点,必死无疑,没想到终悔道人竟然躲了过去。易云非感到非常失败,却没有放弃,仍然如此。终悔道人避之不及,只能拿出拂尘挥动,倒也容易了不少。扔了一会,突然停下来了,可能是没有暗器了,终悔道人自然不肯放过,从地上捡起一个暗器扔了过去。易云非一看如此,本能地想要躲开,往前一走,就从树上掉了下来,忍不住叫了一声。听见声音,终悔道人判断了一下方向,就走了过去。忽然听到风声,好像又有人来了,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飞镖扔了过来,来不及躲闪,中了一镖。终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选择了一个方向,捂着胳膊走了。

易云非差点以为自己逃不过去了,看到了皇甫夜向自己走过来,就有点担心,如果被终悔道人发现了怎么办。皇甫夜来到他面前,把他扶起来,关心地问道:“易先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只是摔下来,蹭破了皮,没什么大碍,幸亏你及时赶到。”易云非感激地说了一句,“刚才我看见你使用了暗器,是不是福兴镖局的独门暗器,听说含有剧毒。我想,那个人活不了多久,也走不了多远,走,我们去看看,看看他是谁?”易云非还是想确认一下,终悔道人到底死了没有?

皇甫夜却拦住了他:“不用去了,那个人可能已经逃了,因为那个暗器上面没有毒药。”

“什么,没有毒药?”易云非非常吃惊,怎么可能,福兴镖局的独门暗器非常厉害,一般人是躲不过去的,怎么会……难道是皇甫夜自己……

“这个暗器原来确实有毒,可后来我伤了李丰,如果不是他内功好,恐怕就真的死在我手里了。我怕自己误伤了别人,就把毒药抹去了。所以现在那个人没什么危险。”皇甫夜缓缓地解释道。说完以后看着易云非,发现他脸色不好,急忙问道,“易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么,我很好。”易云非尽量笑着说道,不想让皇甫夜看出自己的不满。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真是失败,功亏一篑。这一次是皇甫夜坏了自己的事,但又不能说出来,如果让他怀疑了,后面怎么办,还会相信自己的话么?

“刚才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动起手来?”皇甫夜问道。虽然没有见到那个人,但他觉得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赵生明的人。”易云非紧张地回答了一句,只有这样说,下次见面的时候,皇甫夜才不会手下留情。

“什么,赵生明的人?”皇甫夜大惊,也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手下留情。“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见过他?”

易云非肯定地点点头:“不错,我见过这个人,虽然他蒙着面,但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我和他交过手,一定不会认错的,这个人肯定是赵生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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