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红脂烛高烧,一字排开了去,玉锁殿通明。
玉锁殿上,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铺锈了金龙的红缎,当是姚剑教教主的座席,而向下排开的东西两席都铺紫缎。
他的身子纤长软卧于象牙雕床之上,那露出衣外的雪白皮肤与细腻光滑的锦袍床用相辉应,软香金玉的一个璧人儿,真是人间男子的绝色极品。这个美人儿,他穿着一件白袍,纯白的得一尘不染,恍若仙子下凡来。
只见何谐怀中抱了一****的艳女,把玩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上遍布着情趣饰物与道具。
听得那教主说道:“仙莲儿,你真是越来越烦了,今晚说好不碰我的,只观看二十九位小仙子的《花与剑》的排舞。”
那何谐口中的二十九位仙女莲步轻摇从屏后走了出来,她们一字排开来均是清一色的红衣女子,各个姿色美艳,神情妩媚,体态风骚。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奇异香味,香甜如同陈年红酒,与汐镜的植物薰香是完全不同的。这香味让人心摇神荡、想入菲菲,姬北雷马上屏气养神。
她们的腰间一致都佩戴着一把长剑和一朵绚烂的花形图案,兰梅莲菊,各自不同。手中持着花絮把,绕着堂子转,由轻渐急地旋舞了起来。那舞步是轻柔得让人心悸,正如那音乐媚得让人身颤,足尖轻点,如蝴蝶在花间浅飞,正在演绎《高山流水》。
烟斜雾横,焚椒兰也。绿云绕绕,开桩镜也。香流涨腻,汗脂水也。
三女分列周围而抚古筝,“泛音、滚、拂、绰、注、上、下”那跳脱的指法,描绘出了那水性,志在流水、智者乐水的爱情追求。
不断地跳跃和变换身形,虚微的移步与大朵的旋转相间,同时手执的长剑舞成花,衣上的花形图案在衣袂飘荡中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听得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这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那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见得那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地上、下滑跳,接着那众女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一衣着佩大红海棠花的舞女领舞,先降后升,轻舞曼摆。
“你是否真得已经一无所有?”
只此一问,回答了也没有用,因为回答了,还是只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就只有这个问题在里面,放着单曲循环。
小小的蓝绿色的雾气中轻轻地里念着这个问题。
她们作着那水蛇腰如丝绕,小翘屁扭得浑圆,个个神色迷离,越来越极尽诱惑的表情与动作,眼睛都是望向那玉席上那任性刁蛮的美男子,仿佛渴求施雨露的久旱土地。
“是的,一无所有,只为了你,尊荣高贵的教主!”
那团雾气暧和起来,洋溢起了大红色,仿佛喜洋洋的结婚禧服。
“那么,也许你们还不该死,来作我的凤凰吧。”
小小的蓝绿色中染着大红的雾气中轻轻地里听着她们的重复而虔诚的回答。
一舞女的衣上佩着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大红牡丹花,它那么秾艳繁复,却丝丝精致入微,果真是倾国之花。
汐镜看这舞蹈,心道:“这初始即看出众舞女练得纯熟,但是配合不是很严密,时不时就有漏接。”
教主朝向殿中空地平场打了一个响指,甜腻腻地呼道:“就小粉蓝仙莲怎么够?夜紫五花仙子前来陪床。”
汐镜却觉得他说着话,但是,何谐的眼睛却看向右堂柱子后的自已三人这边的暗处。
“好在现在是夏天,又不冷……就算是冬天又如何?凤凰是神禽嘛,会自己解决不了么?因为,只听说给宠物猫狗穿衣服的,还没听说给鸡鸭穿的,这也是常识。”汐镜大言不惭地说道,对他戒备很深的幻馨脸上有了笑意。
幻馨顺着汐镜的说法,说道:“看来凤凰的父母叛逆,不走寻常路。”
何谐的这一声令下,场中的众舞女中走出了五位一色紫的美女,由浅紫、清紫、蓝紫、深紫、墨紫的腰带而看出。丝柔更雕性感玲珑的那五位今夜有幸承恩的小妾,三寸金莲缓摆向前,到得教主面前,围拢着他。臾余,她们优雅地宽衣解带,精诚地体现在他的身边。
五个绝色半裸美女柔弱无骨的倚靠在他怀里身边,十双洁白素手在他身上游移,他绽开勾人的笑容。一只手摸到一位美女的玉峰,轻轻一拧,那女人马上嘤咛出声。
看着他的邪笑,听着那些女人的呻(何邪)吟,幻馨轻轻地冷哼了一声。
那些舞蹈着的凤凰们的头好疼的,幻馨仿佛是一个星星锤下去,她们的眼前全是打转转的星星。
何谐忽地住了手,一把挣开众女的服伺,一足踢中仙莲那平滑的小腹。仙莲惊呼一声,跌下床来,她慌用手撑住地,只觉得撑地的手有点儿疼。
“教主好坏,不要嘛,让奴家再香香一会儿嘛。”仙莲娇嗔道,犹自拉着教主的裤裆不放,眼睛盯着他里面的坚挺,就想再扑。
何谐一把捉起她的胸前丰满,她登时禁不住冷面回春,软倒在他的怀中。他一只手支起她的下颔,吻上了那陶瓷精致的天鹅颈,另一只手将腰带环上她的颈,打上了一个死扣。猛地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一把扔向了殿顶天花上,那腰带另一端如绳缠系而挂在横梁上。她临终时醒悟了过来,想逃脱却不行了,未及发声,就做了上吊鬼。
那五个美女惊退而不敢扑揉上来,何谐打挺而起,他的一身衣衫零乱。
忽地,教主又掷出两女,双双赤条条地被扔在正在舞着场子中,顿时血染一地,香艳即刻变死人。
其余的舞女们惊慌失措,纷纷地很快地向先前出场的那侧殿散去,却连飞三裸女分掷三边,,落地横尸挡住了去路。
姬北雷淡漠地看着这惨景,汐镜不禁撅起了嘴角,看向幻馨。这当儿,汐镜看见她的左眼浮现着清紫色的精细的梦幻花图纹,心下想到这又是什么法术呢?
她转过脸来对汐镜诡异地微微一笑,解开胸前的衣襟,一紧腰间的衣袂,款步上前,走向那颓然地跌在床下的姚剑教主“蝴蝶迷”何谐。来得他的身边,他依然坐在那儿看向她,嘴唇干裂,极度疲惫。尤其是他的目光散乱无神,一对眸子浑不如平时的澄澈明亮,雪白的腮上溅着几滴鲜血,脸上全是求恳的神色。
何谐道:“你就是血修罗幻馨对吧,我听你的名字很久了,听说你长得极美,果然是这样。”
幻馨站着俯视他,眼睛里满是玩弄的意味,揶揄道:“你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真让我动了心了,不知会不会委曲了你?”
何谐缓缓地道:“我就要死了,我背叛了誓言,岚雅不会放过我的,原来你就是我最后爱的那个人,果真是一个大美女。”
此时,在姬北雷的长剑乱挥驱赶之下,舞女们都逃光了。
他接着说,不过声音很低了,呼息也越是微弱,道:“幻馨,汐镜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之前没有见过我,可是我一直都很关心他……我对他不太好,是我这个人太差了,你会不会照顾他?……我很喜欢他,但是他对我没有兴趣,我一直都知道……他是有神根的人,他自己不知道……他人太单纯,过着孤独的生活,不会算计别人,总会吃亏的……你一定要照顾他,他的武功不好,梦妹跟他的缘份不好得狠……”
这当儿,他气力使尽了,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停了呼息。
幻馨掏了掏耳朵,没什么感觉地听着,鄙夷地看着他,却见得他的一口气断了,好笑地自语道:“勉强看上这教主了,还是吃了好了。”
她吃着那美艳风流的教主,血淋淋地从她的嘴角溢出,她的牙齿沾血后,她的身子化成了一只周身浅黄色毛的九尾狐,却当真是油光水滑的一条极度漂亮的狐狸。
二人如见了鬼似飞快地逃跑了。
幻馨一甩狐尾,追了出来,吃了这等美艳的青年男子,她的气色红润,很快,就追上了猥琐逃跑的两个男人,一手揪一个的头发,怒笑道:“****贼汉子,想躲老娘?”
偷了一辆马车,两节车轿相连,还有干粮、水等,姬北雷还弄了很几样精细的玩意,分别装在六个盒子里,放在车轿里。
又是猜拳决定的轮流赶车,幻馨的运气一直都出奇地好,这次是汐镜在前面赶车。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那何谐是一个浪漫的人,他的车轿中还放着音乐,三人也不拒绝,听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