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大哥代夏侯惇安排了军营中的事情,今日军营中只留下几个小官,他们都被邀去参加清音的及笄宴。
换上曹府送来的月牙白的长袍,司徒夜梳着自己的长发,想起2年前自己在军中的及笄之礼,自己不是闺阁中的女子,早已抛头露面,便安排在军营之中,将领同聚,见证了自己从一个少女到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的变化。
不经常喝酒的爹爹,被下面的将军一杯又一杯的灌了不少,拦都拦不住,最后喝得没了矜持,熊抱住自己女儿,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絮絮叨叨说什么女儿要出嫁了,以后就留自己这老鳏夫孤苦无仃的,弄得司徒夜也好生的难受。
如果那日不是文和叔把爹爹打昏扛了下去,散了酒宴,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今天如隔世要去参加别人的及笄之礼了。
话说清音那丫头,气性高了些,心肠坏了点,典型性宅斗小说里面的坏小姐,自己又被她算计了一次,如不是给曹操一个面子,真是不想去。
夏侯渊进到帐中,看到司徒夜梳着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披在脑后的四尺有余的青丝黑得发亮。
“伯姝,想什么了?”
“没什么……”她转头笑道,“不过是自己当年及笄时候的事情。”
夏侯渊走到她身后,接过手中梳子细细的梳着她的头发:“听说你当年是在军营中举行的,空前盛大啊……”
司徒夜眨了眨眼睛,想起爹爹那没品的举动,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的及笄之礼在中原也有所耳闻吗?”
夏侯渊挽起她的长发,高高束起,司徒夜把手里的发带交给他,任由他将自己的长发绑成一束。
“那是当然,你在中原这边还是很出名的啊,有几个女子不好好待在闺房里面,整天在外面跟着一群男人习武打仗?”
“是啊……娘亲当年教我读书,我是真的读不进去……”
“翠姨当年也教我读书写字过,可惜我没那耐性,翠姨就教我了射艺……”
夏侯渊并未将她的长发盘起,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冠,将玉冠固定在发根,用一根玉簪别好,一个清雅的翩翩少年跃然于他的眼前。
“娘亲教过大哥射箭?”
司徒夜转过身看着夏侯渊,好奇得很。
“是啊,教过,不过你娘只是基本功很好,可是那射出去的箭没有一个能射到靶上的,她开始开弓射箭,家奴都躲的远远的,不知道下一箭是不是瞄准的自己的脑袋。”
夏侯渊的笑的开心,司徒夜才明白为啥娘亲从来都不碰弓箭,原来……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出了军营,一路优哉游哉的往曹府出发。
从军营进了陈留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如同滚了水的锅。
不少的女子捂着脸偷偷的笑,男人见了走路不长眼的人一个个互相撞倒在地,这枣红色马上的俊俏小伙谁见谁不爱?
茶楼上还有人丢下绢帕,其中一个飘到司徒夜的头上,她没取下来,如果没取还好,取了的话,还得给人家姑娘点表示。
待二人到了曹府门口,大门前张灯结彩,人头攒动,如果贴上喜字仿佛是姑娘出嫁。家奴里里外外的迎着宾客。不少人眼睛落在司徒夜的脸上则就像钉上一般,如此相貌是谁家的孩子?看到司徒夜对这装饰一脸新奇,想来也不是个见过世面的,而夏侯渊那张脸板得想铁板,推测这应该是夏侯家的亲戚,一个个赶低下头匆匆向里面走去。
一个家奴迎上前来:“夏侯将军,司公子,请随小的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