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7天,司徒夜没有让曹昂碰一下弓,就是反复的跑步,石锁,继续跑步,继续石锁。
司徒夜看着曹昂一天比一天不耐烦,她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着急。
但是对另外一件事却急得很,她从曹昂的口中得知,夏侯元让在他们到陈留前就已经到外募兵去了。具体归期不知,这可怎么办?自己并不想在陈留多呆。如果没等到她自己又走了,可不是半途而废?
第八天曹操有请。下了校场,她跟着家奴,一路折折弯弯的来到了曹操的书房,之间曹操坐在一个矮桌前面,手中捧着一张写满字的绢布,长眉拧成一个疙瘩,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抬眼见司徒夜进来,指了指旁边的坐席。
司徒夜安静的跪坐在一旁,他一直在看手里的绢布,直到气愤的将它扔到地上。别过脸,喘着粗气。
司徒夜不知道该不该问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捡起绢布来放回曹操的桌上。最终她未言语未有任何动作。
二人枯坐了一个时辰。
司徒夜有点忍不住了:“孟德兄,找我何事?”
“肃出兄,如今圣上如何?”
司徒夜奇怪的看着曹操,不是为了阿昂的事情,而找来自己是为了讨论国家大事?
“肃出不敢妄言圣上……”
曹操轻哼一声:“来陈留的路上,你曾经说过让百姓得胜者方能使国家安定,如今圣上贪图享乐,无法稳固朝纲,如此昏君,是不是应该换换位子?”
司徒夜听到此言,急忙扫了一眼门口,轻喝道:“孟德兄,此言不可说!”
“不可说?”他指了指地上的绢布,“有人已经要做了!”
司徒夜捡起地上的绢布,读了两行,心中抑郁。
这是冀州刺史王芬写给曹操的,里面言辞激烈,例数灵帝罪状,并联合南阳许攸、沛国周旌,准备废黜灵帝立合肥侯,望曹操加入。
她将绢布团成一团,唤家奴取火折子来,家奴一脸疑惑,这会儿还不到正午,取这东西作何用?
待取来,司徒夜接过火折子,点了那绢布,扔出了门外。回自己的席上。
曹操有些惊愕,看司徒夜一脸严肃,便对家奴说道:“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讲。如有泄漏,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家奴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低头褪下。
“孟德兄,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也没有读过这封信。”
“不知何时,我曹孟德的事情,由肃出兄做主了?”
司徒夜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是孟德兄刚才让我做主的啊?”
“哦?”
曹孟德较有兴致的看着她。
“刚才孟德兄把这信扔到地上,又因此信内容大怒,分明是不想看到,既然不想看到,肃出就帮孟德兄一把咯。”
话毕,曹操莞尔一笑,这一笑让司徒夜脸红到了脖子根,三国志记载,曹操本来相貌不好,身材矮小,接待来使都是由人替代,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看也和史实上的他相差甚远。
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三国时期?这个曹操真的是那个枭雄?此事不能深想,不能深究。
话锋一转,司徒夜问道:“今日孟德兄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曹操继续笑道:“呵呵,你不说我还忘了,阿昂和我抱怨,近几****并未教他弓箭?”
“教了啊……”
“可阿昂说到现在你都没有让他碰弓……”
“那孟德兄,你是想要一个会用弓的士兵,还是想要一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司徒夜歪着头问曹操。
曹操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刚才的郁闷彻底一扫而空。如果还是在旅途上,他还想逗弄她几下,怎么在自己府上他反而却不自在?
“自然希望阿昂学有所成。”
“那他还不够格摸弓……”
“此言怎讲?”
“习弓箭者,应先磨练心智,静心养德,方能在持弓的时候人、心、弓、箭合一,阿昂现在还太过浮躁。但如果孟德兄只是希望阿昂能多一个防身之术,明日就可让阿昂带着弓箭去找我。”
“那……还需多少时日?”
“要看阿昂要多少时日能放下心中那份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