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初生,鸟儿低鸣在树木之间,滕若琳眯着眼看着初生的阳光似初生的婴儿一般无害没有刺眼,这样的阳光反而是需要享受的,尤其是在这酷暑之日。搂着枕边之人睁开眼迎着初生的太阳有时候又是一种情趣。凌瞳的身子扭了扭,好像是带动了臀上的伤口,又皱起了眉头,身子这样睡了一晚僵都僵了,况且美人在怀又不能动真是一份苦差啊!
“怎么,醒了,还在疼吗?”滕若琳趴到他的背上,手指在他光滑的脊背伤画着圈圈。“要我帮你把身子擦一下吗,恩?”
“不用了,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不过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
滕若琳翻过身抱着枕头,眨着眼,神秘一笑,“爷爷说啊,说啊说了什么啊,我不记得了,呀!”又眨了一下,“你知道吗?”凌瞳右手抚额脸上尽是无奈,“哎,算了,我不问了。”这丫头有时候嘴巴还真是紧。凌瞳把头埋进她的腰间,“不过你要帮我洗脸,还要帮我喂饭。”滕若琳用手指帮他打理着头发,这样的他还真是可爱,像一个孩子似地,双眼明澈,没有心机的城府,多好,可是这样他不能在家族立足啊!轻应一声,“好啊!你要快点好然后呐,呐!“
”然后我要快点努力,让宝宝出生。“
“是呀,是呀!这都被你猜中了。”凌瞳把手覆在她的手指上,五指相扣,她的脸上一眼温柔,“你是我妻,我既有职责让你幸福,即使脱离家族我也有能力养你和宝宝,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贤妻良母,这个是你许给我的,不许再抛下我,那么我真的再也不会理你了。”女子脸上尽是幸福,嘴上只是一口玩笑,只是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那么的痛苦,纠缠一生,有苦有泪,只是少了幸福,因为这个许他幸福的男子,后日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告诉她,我不记得你了,抱歉。
至少女子在坚持着,可是有些事变化了就在也无法改变,这样的隔阂该如何才能泯灭,消失在受伤的人脑海之中。
渡边敲敲门,“孩子们,起床了吗?我把饭端来了。”
滕若琳起身打开门,礼貌的笑了笑,“爷爷好,我来吧。”
“你去洗漱吧,我来照顾这小子。”渡边爽朗一笑,和蔼可亲。床上的人不依了,“老头子你出去,出去,我跟老婆在一起,你进来闹个什么呀!"
"哟!人家姑娘还没有家给你呐,你就老婆,老婆的叫,真是不害臊,再说你小时候不是老子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滕若琳扑哧一笑,“爷爷,你进来吧。”走到隔壁房间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看见房间上贴满了画,画工狂放又带着细腻,画面上每一个东西都好像赋予了灵魂。
“这是凌瞳读高中时画的,他在艺术方面是在是很有才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他失踪了一阵,回来以后就没有再碰过画笔,我问过他,他居然哭了,这是我至他长大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哭,他边哭边说,他遇见了一个一辈子让他认为最重要的人,可是他做错了事,还是失去了他,那夜他发了很重的烧,足足病一个月瘦了很多,变得沉默寡言,也很少见他笑了。”
“病了一个月吗?”滕若琳的眼里隐隐含着泪光。“然后开始接手他最不喜欢的家族的生意,这个最重要的人真是让人猜忌呀!可是见不到了。”
“没有,你见到了,他活生生的站在了你面前,那个人是我,五年前我遇见了他,还好五年后又让我见到了他,最后陪在我身边的幸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