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品着茶,“我听渡边说,你悔婚了,还把那祁家的姑娘一把踢开,没有跟人家留情面,这个是你带回来给我看的丫头,你觉得这丫头会比祁丫头更有当凌氏主母的资格吗?好吧,这些先不说,你不要别人也罢,这报纸上的烂摊子你不收拾,就跑我这里来避难,还带个女娃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凌瞳跪在地上,把头低的很低,可是没有接他爷爷的话。
“你不说话,就是代表你认错了?”
滕若琳看着老人伶俐的双眼,真的是很郁闷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子的。故不得什么尊敬,老人为先之类,只是开口,“凌爷爷,凌瞳是你的孙儿,有必要在他回来第一天就对他言行拷问么?”老人的眼底一瞪,滕若琳不畏惧的对上他的视线。
凌瞳拉扯着女子的手腕,要她闭嘴,要是爷爷更生气,这些问题要处理起来就更加麻烦了。滕若琳没有办法,挺值得腰板有弯曲下来,嘴里吐了一口浊气。
“你这女娃娃太过放肆,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凌瞳我不许这个女娃娃当你的妻子,而且从利益的角度来看,她并不能扶持你,脾气又相当不好,还不如那祁家姑娘的二分之一,可你偏偏不知足把人家家族给毁了,做事狠辣,但是没有章法,这些都该罚,这些年我看到你做的一些事根本没有过多的长进,渡边,伺候家法。”
滕若琳的脑子里白光一闪,家法,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个,那家法是什么。凌瞳会不会,会不会。。。。。。
渡边脸上有一丝迟疑,“这要不要在,毕竟他们才回来还很累呀!”
“不用,拿来。”老人品着香茶。
是藤编,那么粗。怎么会这样,他的家庭对他究竟是如何。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他没有错。”滕若琳红着眼眶,扑倒凌瞳的身上。
“小丫头,你说他没有错,难道是你错了,这些事,是你要他做的。”老人的手上拿着藤编,声音不寒而栗。
“把她拉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凌瞳猛的抬头,狠狠地推开她,“渡边爷爷,帮我拉住她,别让她靠近我。”
渡边狠狠的拉住她,不让她过去,他知道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动怒他,让他打一下,说不定解气,就好了。
老人的藤编,实实在在地打在,他的臀上,一声声,好比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是手被渡边老人拉住,根本过不去。他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越苍白,墨发上都被汗迹打湿,所有的头发了无生气的垂在他的脸庞。看着他的手握得越来越来紧,死死的咬着他的牙关,不出一点声音。
滕若琳的眼无声的滴落,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直到自己的下唇被自己咬破,舌尖尝到血的腥甜,浑身虚软的瘫坐在地上。
凌瞳转过头,微微地笑,无声的说,宝宝,闭上眼睛,无上耳朵,不要看,马上就好了。
滕若琳闭上眼,轻摇着头,不要,不可以,你没有错,他们凭什么打你,这些都是他们布的局,为什么倒头来,惩罚的是你,你是我的,我的,没有人可以动你,凌家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罢了。滕若琳眼里放着狠芒,推开手的束缚。扑到他的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腰,转头,瞪着眼,“你打呀,你有本事就打我,到时候毁的是你们凌家。”
老人阴沉的看着这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女孩,“让开,不想让我打就让开,我在管教我的孙子由不得别人说教,你有本事毁我凌家看看。他是我的孙子以后要继承凌家的产业,他妻子的人选会由我亲自帮他挑选,渡边送这个丫头去飞机场。”
“要是他不继承这个位子呢?”
“他不继承,也得继承不然,我会让他在商业街毫无立足之地。”
“你这是强迫,你知不道他愿不愿意没有,你问过他没有,祁家被毁不正是你们心中之快吗?因为没有人可以要挟你们的地位了,那些肮脏的交易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棋局你们布了那么久,甚至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是一个棋子,无关他是你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冰冷的工具。”滕若琳字字珠玑,一子一子戳进他的血肉之中,凌瞳扑在地上,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他们的棋子。一抹湿热划过他的脸庞。真是可悲呀!
老人惊愕指着她,“你,你怎么会知道?”
“立足之地他不需要你给,我也给的起,我养他,他是我的,我的,我不允许你们在这样对他。”
这句话让所是一阵都错愕。
“凌瞳是我家孙儿,怎可让一个女子所养,可笑。”老人用藤编锤着地板。
“今天开始他不是,不是你们的孙儿,我滕若琳养的起。”
滕若琳,老人突然拉住她的手,“你是滕幕言那老家伙的孙儿。”
“是又怎样,我爷爷从来没有怎样对过我。”滕若琳扶起虚弱的男子,手抚着他的额,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瞳瞳,我们走。”
“站住,你们知道外面的局势吗,这样出去只会让那些消息泛起波澜,渡边,带他们去房间,叫医生来。”
渡边带走他们后,老人独自呆在房间里,心中是怅然。
“老爷。”
“你来了。”这时的老人已没有刚才那般伶俐,双目浑浊带着泪光。“这两个孩子啊,怎么碰到一起了,他们分明以前没有见过啊,可先在在一起了,真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呀!滕老家伙要是真愿意,要凌瞳和若琳在一起,当初就不会再若琳小时候就把她送走了,是啊,我也是在害怕的,男生女相,命中桃花无数,却劫数不断,又及意早夭啊。”
“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渡边立在老人的身边,也是无奈呀!这孩子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遇到一个真心欢喜的女子固然好,可是这个女子偏偏是背景极好,这事却不易成啊。
滕若琳看着医生过来包扎好他的伤口,看着他的臀部,泛着血腥,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衣,那般的血肉模糊,让她的心里一阵心寒。
她把他的头安放在他的腿上,看看他眼中的泪,是心疼。
凌瞳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腰间,”宝宝,我终于失去爱人的能力了,以后真的只有你了,只有你了。”那声音那般委屈带着委屈,心中是一阵阵的心悸,手抚着他的墨发,泪珠一滴滴滴落在他的发间,然后消失不见。瞳,我的瞳,我永远会在你的身边。
在过去空白你的五年里,除去那五年还剩下你存在的两年,那两年前,我正好十七岁,遇上你改变我的生活,我用两年的时间学会爱人,学会去感受喜欢,明白两人心心相悦,就算你的脾气再坏,我也会去学会包容,然后在你离开的五年,用尽五年的光阴去恨你,爱你思及你的一切,这一切的一切都汇成一个你,想起以前的你,还带有一丝稚气的你,那时候的我却用哭,哭散你的一切郁闷,到最后无奈把自己抱在怀中,轻轻安抚。你说你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那么。
滕若琳扶着,熟睡的男子,“那么这次还我好好爱你,你要乖乖留在我的身边不许再跑,好不好,我们拉钩。”
女子勾住男子小指头,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男子偷偷眯着眼缝,看着勾住她手的女子,她的身后是一抹残阳似火,给上镀上一抹昏黄。她的笑意直到眼底,眼神温柔无比,这是她的宝宝,不会放弃他的宝宝,最后还是在他的身边,守着他,她的爱,让他怎能不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