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手心里面,泛着几缕白光,细细观看,会发现那是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想起不久前曾遇到过一个女人,将她从水里救出之后,手心便莫名其妙多出许多伤口,伤口里面还隐隐有黑色的头发冒出,闫子凡只觉得后背一阵恶寒。
小白兔一样的女人半跪在闫子凡跟前,抱着他的手臂,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闫子凡挑眉,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她的动作那么该死的暧昧,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恐怕早就要了她。
心底一阵恍然,也难怪了,毕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
闫子凡蹙紧眉头,大手一伸,直接扣住了公义欢的腰身,紧接着,纵身跳起,从马车顶部飞出。
双脚刚刚落地,还未站稳,公义欢只觉得背上一痛,随即睡在了地上。
闫子凡嫌弃的看了公义欢一眼,转身,离去。
待公义欢缓过劲来,正欲开口大骂时,发现救她的男人已经没了影。
“每次都是这样,救人就救人,救到一半就消失,这算什么嘛。”
公义欢抱怨着,四处张望一下,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枯草,左右前后还全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场景,公义欢不禁有些慌了,蹭的站起身。
“完了完了,我是路痴啊.这到处都长得一样,我要往哪里走.。”嘀嘀咕咕的说着,看了眼散落在不远处的马车,公义欢赶紧跑过去。
本来还想着,即便是自己不会骑马,但是有匹马总比没有的好,谁知之前拉车的马早就没有踪影。
“这该死的男人,腿那么长,你把马留给我会死么?”
现在可真是无语问苍天了,耽搁了许久,天色早就开始暗沉了,太阳也闷闷的,不再那么刺眼,公义欢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脚下的枯草,发现到处长得都一样,于是咬紧唇瓣,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半天,却仍然不见走出头,公义欢暗叫一声不妙。
现下是六七月份的季节,临近傍晚的时候,天气凉嗖嗖的,天色黑的也很快,公义欢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裙赏,外面虽然套着救她那个男人的外套,却是仍然无法抵挡深夜的寒冷。
想起那个男人,公义欢愣神,她竟然连人家的名字都给忘了。
虽说人家只救了她两次,而且两次都是救到一半,不过的的确确是救了她,若不是那个男人,她恐怕早就在掉下楼那天就摔死了。
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
‘咕噜噜’!
不知道走了多久,公义欢只觉得自己腿都快走断了,也不见走出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草林子。
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公义欢不免觉得有些可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没有被虐死,却是被饿死,那可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义欢双腿迈的更加快了。
天色已经全部慢慢变得黑漆漆一片,耳边不时的传来虫鸣之声,有时候还混杂着一声狼的啼叫。
额头上面掉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身上的衣裳也湿了一片,手脚酸软无力,却只能是不停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