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桑做事非常的迅速,第二天一早,她就告诉公义欢,已经将阿曼和阿染送去了其它地方。
听说是在她们的茶盏里面下药,然后连夜把她们送到船上,船是开往他国的,说是那个国家进去容易,出来会很困难。
对此公义欢还算是很感激妈妈桑的,妈妈桑对公义欢的态度也始终恭恭敬敬的。
送走了阿曼和阿染,公义欢自己一个人居住在凤颜楼中,平平淡淡的过了多日,每天上街走走,在凤颜楼里看看那些姑娘们跳舞,似乎凤颜楼的那些姑娘们有过妈妈桑的忠告,所以自把阿曼和阿染送走之后,并无一人前来打扰公义欢,就连水凝墨也许久不见,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这天,和往常一样,公义欢闲来无事,便上街走了走,买了点东西,然后回到凤颜楼,在妈妈桑给她安排的那个专属位置坐下。
今天的舞台似乎比以往热闹,那些姑娘们跳得舞蹈也及其新鲜,身上穿着比较暴露的服饰,脸上带着面纱,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味道,只不过她们的动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略显生疏。
看着看着,公义欢竟为她们着急了起来,也难怪凤颜楼的生意总是不及对面的谭云楼。
皱了皱眉,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冲上舞台,在舞女们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拉开了舞女们的面纱。
别看妈妈桑平日里嚣张跋扈,却在见到那几名男子的时候,整个人吓得脸色苍白,仿若面对的是什么威猛凶兽。
公义欢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却无意中瞟到了舞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那三名男子笑的非常放肆,甚至有些放荡,双手毫不避讳的在那几个舞女身上摸来摸去,引的她们面露惧色,可怜兮兮,有的甚至眼睛里面充满了水雾,仿若下一刻,就将泄闸而出。
水凝墨由于长相姣好的缘故,身边围着两个男人,他们双手不规矩的触碰着她,引的台下那些看客满脸猥琐的欢呼着。
公义欢一直都知道,水凝墨虽然是凤颜楼的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她能够一直呆在凤颜楼,是因为她拥有一手高超的琴技,所以妈妈桑才没有太过为难她,强行逼她接客,忽然面对今日这样的情景,最为惊恐的,自当便数水凝墨了。
本不想多管闲事,却在看见一个贼眉鼠眼的那人把手伸进水凝墨衣裳里面时,公义欢扔掉手里的东西,直接冲上台去。
女人在冲动的时候,几乎是不用大脑考虑的,就像此时的公义欢。
本是能用智力解决的事情,她却选择了用武力解决。
面对比自己高大的三个男人,公义欢一直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惨,毕竟她只是会一些较为简单的跆拳道而已,却哪曾想到,那三个男人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就像是棉花糖一样,直接被她几下放到了。
台下当即做鸟兽散,台上也是乱七八糟乱成了一团。
水凝墨紧紧的抓着公义欢的袖子,脸色苍白一片,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就连公义欢自己,也是满脸惊恐。
妈妈桑慌张跑上舞台的时候,脸上写着则责怪之意,却是敢怒不敢言。
后来从妈妈桑的口中,公义欢得知,被她打跑的那三个男人,是朝廷里面文武官员的儿子,平日子嚣张跋扈,在皇城里面几乎没有人敢与他们作对,可是公义欢打了他们,指不定哪天,这凤颜楼就跟着遭殃了。
这一夜,公义欢照样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只是却苦了他人。
妈妈桑由于担心自己的凤颜楼出事,整夜没能睡着,甚至亲自前往几个老乡好那里,寻求庇护。
果不其然,第二天,整个凤颜楼热闹了起来,只是这份热闹里面,却多了几许挑衅。
公义欢还在处于朦胧状态,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人拽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塞进公义欢怀中。
“公义公子,你快走,拿着包裹从凤颜楼后院翻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公义欢莫名其妙的看着水凝墨,心思一沉,忽然想到昨天的事情,便问道:
“是昨天那三个恶霸来找麻烦了?”
水凝墨正在为公义欢准备其它东西的手忽然一顿,随后转过身,点点头。
“放心吧,没事的,昨天我就和那三人较量过了,我这么娇弱的身子都能拿下他们三人,更何况是凤颜楼其他人了,再说了,妈妈桑不是有那么多手下么,还怕他们不成?”公义欢显然是不知道整件事情的重要性。
水凝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拖带拽,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慌乱的给她找了身衣裳,让她穿上。
从水凝墨口中,公义欢偶然知晓,妈妈桑并不是打不过那三人,而是那三个人今天带着一干侍卫闯进了凤颜楼,说是带人查询凤颜楼有没有什么违法事情,实则却是想要暗中搞垮凤颜楼。
他们这么做,随便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这凤颜楼轻而易举就完了。
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准备收拾行李偷跑出去,不过那妈妈桑算个厉害人物,兴许早就想到了那一层,于是早早的就派人把守好了青楼的每一个出口,就连后院的围墙外面,都站着打手。
公义欢好不容易翻出后院,待她重新被打手押着送到妈妈桑身前的时候,妈妈桑虽然没有明着指责,却是绕着弯的指桑骂槐,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妈妈桑在骂公义欢,她弄出来的麻烦事,却让整个凤颜楼去担当。
实际上公义欢并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只是睡得蒙了,水凝墨让她干什么,她便没有多想,直接做了。
被妈妈桑一屯痛骂,公义欢瞬间觉醒。
拽着妈妈桑的手,就说是自己有办法就凤颜楼。
现下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妈妈桑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于是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