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白若脸上依旧笑着,“在这里的人绝对有一部分是他们两个当时人不喜欢,或者没感觉的,如果我要结婚的话,这个仪式得有,但是绝对不会请自己不喜欢的人。”
来宾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斐以的商业伙伴,请这些人,怎么说都会有些不自在。
“喜欢的人啊……”斐显压低了声音,“朋友也算是喜欢的人吗?如果算的话,记得请我。”
“你把自己划入了我朋友的行列里啊?”白若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旁人也只当她是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幸福而感到由衷的开心而已,“行,一定请你,不过你好像挺忙的,能不能来都是个问题。”
“你请的话,再忙都会赶来。”斐显侧过头看着白若,抿着唇,嘴角上扬。
场地暗了下来,所有灯光都在新郎与新娘的身上,其中有一束光,是从她身边射向新郎与新娘的所在。
光原本不是照耀着她的,仅仅是在她旁边而已,可他却觉得光似乎就在照耀着她,如果不是的话,那她为什么会这么耀眼。
白若只顾着看她的好友阮小然,压根没注意到斐显的目光。
如果她注意到的话,应该就不会觉得斐显的话只是像幼稚的小男孩一样,在说着也许很快就会忘记的承诺。
眼睛会说话吗?不会,可它会传递出一个人最内心的情绪,如果你了解这个人的话,你就会明白。
如果不了解这么一个人也知道了他在想什么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他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白若转过头去,打算回答斐显的话,却看见斐显匆忙转过头,不愿看着她。
白若没多想,再次看向前方。
婚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到了晚上,他们都换了一身衣服,要进行晚上的晚宴。
斐显看着白若穿着他挑的长礼服,笑的很满足。
嗯,这样顺眼多了。
看着白若穿成这样的绝对不止斐显一个人,还有在来宾里一直默默注视着白若的某个人。
就是得这样才对嘛!她前几个小时穿的那算是什么玩意?远看就像裹了个浴巾一样,太短了!
“这位是江总,这位是夏……夏总。”身为一个还是挺熟悉来宾的伴娘,白若基本工作就是负责教阮小然叫人。
教了没几分钟后,白若就对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白若啊!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居然能记住这么多人!
刚感叹完,就见到了一位与其他不同的人。
其他人她都算是见过并且聊过几句,充其量就是记得住姓什么,这位不一样,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多很多,有过在同一间房间里休息的交情。
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她被电击枪弄晕后起来,第一个看见的人。
这位朋友当时就给了她一个后脑勺,还是她下床后才看见其面容的。
夏成理见白若介绍到他时结巴了一下,有些不爽的看向白若,白若则是别开脸,拒绝和他对视。
阮小然正在乖乖的叫人,抬头一看这位夏总直勾勾的盯着斐显看,心里一惊,难道这夏总看上斐显了?
斐显知道夏成理在看他,于是微笑了一下。
这个小小互动自然也落到了阮小然眼里,她垂着眼,感觉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夏成理的确是在看斐显,而斐显也是在冲夏成理笑。
笑容里,有的不是礼貌的疏离,而是得意。
晚宴人有些多,身为新娘与新郎,身边绝对是很多人围绕的,而身为伴娘呢,站在新娘身边,随时有可能被挤到不知道哪里去。
所以呢,一直在斐以这个新郎身边挡酒的斐显就紧紧地牵着白若的手,防止她被挤得跟不上。
得意源自于正在牵着的手,夏成理之所以看着他,也是因为看见白若自然下垂的手被人紧紧地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