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待在家里不去上班是为了避开麻烦事,结果待在家里却是每天都有人来找事。
第一天是袁巧曼来假惺惺的哭一场,第二天是那个女人说救命,第三天是夏成理把她叫出去,说那个女人把事情全认了,还指证了袁巧曼,让她这个受害人过去也过去指证一下袁巧曼。
夏成理说袁巧曼现在是被控制住了,但他还是担心袁巧曼会让人对她不利,所以是亲自过去接她的,她出门时,白琸把她拉住,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话,和白正那天说的差不多,她笑了笑,说自己有分寸,就出去了。
车内原本该是极度尴尬的气氛被音乐冲散,白若不自觉的开始跟着哼,夏成理就当做没听见。
时间过得很快,当白若开始在想该找些什么来说时,就已经到警察局了,夏成理停下车,说道:“之前你在D市的事是报了警的,我也证明了你是真的住了院的,她现在是故意杀人未遂,这个罪名应该是怎么样都摆脱了的,至于你哥哥那件事,要趁机一起处理吗?”
“我哥哥那件事就算了,实在是复杂,而且我哥现在应该也不想和她有什么关系。”白若低下头,说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肯指证袁巧曼?”
“据我知道是袁巧曼说你欺负她,借此在那个女人跟前大哭了一场求她再动手,那个女人不肯了,因为我救了她,她不想恩将仇报,所以袁巧曼就和她翻脸了,还要杀了她,她没办法控制住袁巧曼,所以想到了让袁巧曼冷静一下的办法。”
夏成理说完好发觉自己好像少说了一些,说道:“那个女人叫袁桐,是袁父在外的女儿,袁母之前想除掉这个袁桐,是袁巧曼阻止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总之,这个袁桐就喜欢上袁巧曼了,痴情的程度,你应该也了解。”
“这次袁桐肯指证袁巧曼也不是因为感情淡了或是其他,而是她不能恩将仇报,不能让袁巧曼去找别的人再来对你我动手,她担心袁巧曼另外找的人会出卖袁巧曼,担心罪名会从故意杀人未遂变成故意杀人,所以才肯指证的。”
夏成理说话的语气说的很轻松,却让白若打了个寒颤。
袁桐对袁巧曼痴情的程度让她脊背发凉,袁巧曼利用袁桐这一点也让她觉得很恐怖。
袁巧曼那天到她家求饶,估计是在身上装了什么微型的摄像头吧,原来不是冲着她哥去的,就是纯粹要再利用一下那个绝对不会出卖她的人而已。
“我原本以为你会很惊讶呢。”夏成理看向白若,见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笑道。
白若看向夏成理,也笑,“如果我惊讶的话你打算怎么办,说一大段话让我冷静吗?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能自我调节的!”
“这样最好。”夏成理很享受此时此刻轻松的气氛,即使他清楚这样的气氛是他们两人违心堆砌出来的。
他们是有默契的,默契的打造同样的虚假景象。
那天他站在白家外面看站在二楼阳台上的她,当时他以为她发现后会躲开的,谁知不但没有,还就站在那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总是很默契的做着同样的事。
如果在面对难题时也有这样的默契就好了,她甚至可以没有信心度过,她只需要安静的等他解决就好了,偏偏她连等的耐心都没有就要分开。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后悔,如果有的话,他会更加失落,因为她宁愿继续后悔着,也不要再次站在他身边等他把那个难题解决。
走进警察局后,白若发现夏成理有点心不在焉,想问他是怎么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立场去问。
如果……她现在是喝醉了就好了,那样她就能理直气壮的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