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里毁坏我两套衣服,还把我的厨房烧了,打晕我的侍卫,绑了我的管家,你可真是够大胆!”
“难道这些还不足以向王爷证明我的能力?”
慕容弥月已经是第三次见亓官子刃,她与前两次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虽还保持着陆蓂玉的清纯容貌,闪烁着紫芒的眼睛却带着妖魅感——她带给他的震撼,更是一次比一次大!
“不过,就算现在王爷欣然接受亓官,亓官也不想轻易答应了。”
慕容弥月感到有趣,这是在和他讨价还价?
“哦?怎么说。”
“实际上,亓官在隐王府已经呆了一天,王爷手下的人却连我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过。王爷的实力亓官不敢妄断,但是王爷手下的人却实在太弱,亓官不想和这些人共事。”
慕容弥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别说是他的手下,就算是他,连亓官子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他都不知道——是这个人太强了!
但是,既然是有能力的人,慕容弥月就不想让别人抢走!
“若不想与他们共事,你也可以自立一门。眼下你是初来乍到,又是独自一人,想必也有很多本王能帮上忙的地方。”从实力上,慕容弥月已经没有把握能够胜过亓官了,如此,那就用“人情”来留住这个人吧!
亓官子刃笑了,笑里似乎没有感情,她就是在等慕容说出这番话:“王爷爽快,那么亓官也就直说了。”
“亓官也看得出来,王爷这个院子的部署确实很精密,甚至王爷的手里势必还有很多隐藏的高手。但是,确实就如亓官所言,王爷缺少一把合适的暗刃!”
“虽然亓官自认,不论暗杀,还是武技,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再赢过亓官。但是,毕竟只有亓官一个人的话,行动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所以,亓官要王爷帮助我建立一个组织。王爷帮了亓官,亓官也不会忘记王爷的恩情!”
“你要本王怎么帮。”慕容弥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语气不是询问,也没有命令的意思,像是在邀请亓官子刃继续说下去。
“首先,亓官需要一个临时的据点。其次,为了让王爷放心,请王爷先从你的手下中抽出十个人交给我,一个月后,亓官会让王爷看到成效。如果王爷不满意,一个月后,也可以不再帮助亓官。”
“好。”慕容弥月爽快地答应下来,没有问亓官子刃到底要建立一个怎样的组织,建立这个组织又要干些什么,他给了亓官最大限度的自由!
然而亓官子刃似乎想得并不多,前世除去没有记忆的六年,余下的十二年里,她学习怎样才能巧妙地暗杀,怎么样才能巧妙地伪装,怎样才能更好地完成父亲交给她的任务。
除了暗杀,她什么都不会……也许,她想要建立一个暗杀组织来为慕容弥月效力,也只是想要重新感受一下前世那种生活的感觉,也不至于对生活太茫然……
“对了,王爷府中可有一个名叫慕清风的人?”
“慕清风?”听到这名字慕容弥月一愣,四国里姓慕的人可不多,尤其……
“可能是一个下人。”
亓官子刃又提醒了一句,慕容弥月还是没想起府里有没有这个人:“如果是下人,你去问吕琅吧,他可能会知道。”
“哦。”亓官子刃正自顾自地转身要去找吕琅,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面对慕容弥月,“刚刚王爷是不是说我绑了你的管家?”
慕容弥月一愣,反问:“不是你吗?”
“不是。王爷,你要多加小心,这王府里还躲了一个人。”
亓官子刃说完就要开门出去寻找吕琅,却被慕容弥月叫住。还没转身,一块玉牌越过肩膀,她急忙伸手接住。
“带着这个,出入隐王府就不会有人阻拦你了。”
“不用这个,出入隐王府也没人能阻拦我。”
听到亓官子刃嘟嘟囔囔地收起了玉牌,慕容弥月不禁扶额——实力非常,行事却异常随性!
看着亓官子刃出门,转身又把门关上,慕容弥月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冷声道:“暗羽。”
“在。”幻影一闪,一个穿着与亓官子刃早上见过的黑衣人相同的人出现在慕容弥月面前,只是脸上戴了一个面罩,单膝跪在慕容弥月面前,低垂着脑袋。
“你去查清楚,打昏吕琅的是什么人。”
“是。”话音未散,被叫做“暗羽”的人已经化为虚影消失,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
其实在亓官子刃提醒他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了——隐王府里似乎有一个人,常常躲在暗处窥视着王府里的一举一动!
慕容弥月在负责盯梢的暗卫中又追加了两个人,却依然没能捕捉到那个人的正脸——那个人的武技水平并不在他之下!
之前一直不想要打草惊蛇,索性那人也没有对隐王府做什么动作,慕容弥月就在那人窥视隐王府的同时,静静地窥视着那个人的目的。
但是今天那人却出手了,看来他不能再任由那人这样下去了……
虽然亓官子刃对慕容给她的玉牌没什么想法,但在连续碰到几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之后,亓官子刃认识到——有了这块玉牌,她似乎可以做更多作为陆蓂玉,或者是但凭她的武技也不能做的事情!
“吕琅在哪?”又碰到一个虽然对亓官子刃流露出一脸的奇怪,却依然毕恭毕敬,连头都不敢抬的丫头,亓官终于放弃了自己慢慢找的念头。
“啊?”小丫头的眼睛里全是惊愕——光看她身上那块隐王天天佩戴着的腰牌,就知道她一定是个大人物……大人物在和她说话!
“吕琅在哪?”亓官子刃重复了一遍——真奇怪,隐王府里的人不是话很多,就是不说话……
“管……管家大人回房间休息了!”面前的人似乎有点不高兴,隐约散发出来的冰冷感觉吓了小丫头一跳。
亓官子刃抬眼想了一下,没想出吕琅的房间在哪。隐王府里的下人也不少,房间也不少,总不能一个一个地找过去。
“你带我去。”
“啊?”小丫头又是一呆,抬眼看见亓官子刃不耐烦地撇着嘴,立刻改了口,“是、是!”
还好吕琅的房间离她所在的位置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带到了。听到亓官子刃口中说出“你走吧”三个字,小丫头简直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赦,一口气跑出了三里地!
亓官子刃也没注意那个小丫头,看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想也不想就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