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穿过枝头绿叶,缠绕在指尖。许一笙唇角不由勾出一个笑。
一边推着自行车的陈晨一脸的惋惜,大大的眼里清澈的倒映着那张挂着笑的脸,故作夸张的叹口气:“一笙,你这张脸真的是天生做校花的,but你这怪癖,就从来不肯拍照,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奇葩习惯。”
许一笙闻言一愣,什么时候,不爱拍照了呢?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往事又在脑海肆虐的回放。
儿时的许一笙,有三个愿望。
一,能和易烊千玺拍一张照。
二,能记住易烊千玺的名字。
三,能听到易烊千玺的声音。
于是,许一笙开始努力追求她的第一个愿望。
那天,千玺坐在院子里,她就乖乖巧巧的蹲在他的腿边。她一双灵气的双眸只盯着他,像只想要得到骨头的流浪狗似的,声音却似银铃般清澈:“千千,我们拍张照好不好?”
千玺温柔的看着她,唇角的梨涡似是想要安抚她,微微摇了摇头。
他有自闭症,他不喜欢拍照,很讨厌,即使是疼到骨子里的许一笙也很难让他妥协。
“拍嘛,这样要是我们以后分开了,还可以留作纪念的。”许一笙猫咪似的蹭着千玺,声音软软的撒着娇。
“永远不会分开。”千玺动了动唇,还未变声的少年声音也是极其清脆透彻,因为很少说话,嗓音空灵清冷。
许一笙不会听到这句话,还没学会唇语的她,也永远看不懂这句话。
这句消逝在时间里的话,终归成了回忆。
易烊千玺也终究还是没有答应许一笙,即便很爱很爱许一笙,但,这是他的底线了,这便是他,即使爱一个人,也终究不会越过自己的底线。
很久以后的他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愿意放弃一点自己,那么他和许一笙是不是就不会错过8年之久?
也是那次被拒绝后,许一笙遗憾了很久,最后也不再喜欢拍照,也再也没拍过照。
我心中的翩跹少年,如今你是否安好?
回忆淡去,许一笙回过神,对陈晨浅浅一笑:“大概是被传染的吧。”
陈晨纳闷的嘟嚷了几声,倒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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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一笙准备出门买一些生活用品,陈晨说是家里外公去世,要请假回家一趟,就没和她一起,一大早就走了。
摇摇晃晃的骑着自行车,学了三年都没学好的许一笙心里也甚是无奈,就像是只摇摆的乌龟似的,慢悠悠在大街上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到行人。
前方的路突然拥攘起来,许一笙还没回过神,一个骑着破烂的自行车的少年就飞驰而来,嘴里不停嚷着:“哎,前面的让一让!”凉凉的薄荷音在明朗的初春季节格外动听。
“哎?转弯!转弯!快转弯啊,许一笙!”止不住的尖叫着,许一笙却是行动与语言不一,愣愣的停着,宛如一个智障。
“嗷呜!”
“嗷呜!”
终于还是难以避免的撞在一起,许一笙皱着眉头,揉了揉被自行车压到的脚踝,麻溜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地上不住哀嚎的少年伸出白白的小手:“哎,不好意思昂,我自行车没学好,被吓傻了,就没给你让路。起来吧!你没事吧?”
王源幽怨的小眼神瞪了一眼那白嫩的小手,重重的把自己修长白净的手搭在许一笙手上。看见许一笙不出所料的一颤,恶作剧似的勾勾嘴角。
“你是不是,撒啊?不会骑自行车你可以走路。”
许一笙闻言,明眸一瞪:“我我,我练习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