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茜挽睁开双眼,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
“妹妹,你这下终于没事了。”抱着茜挽,茜挽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淹没在感动中。
门外的柳柳闻声,冲到房内,惊魂一叫:“天啦。小主你终于平安无事了。”
“柳柳。”茜挽虚弱地叫着,看向收拾针袋的幽舞,不忘感谢,“谢谢幽舞的救命之恩,茜挽没齿难忘。”
幽舞一听,急忙笑着摆手:“公主吩咐,这是幽舞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就这样,一个屋子,四个知心的女子,谈得不亦乐乎。
三日后,空无一人的屋子。
茜挽从床榻起身,走向窗户,站在窗口沐浴阳光。
现在已是下午,太阳十分暖气,晒得人暖洋洋的。
茜挽望着远处耸立的高楼,那里此刻一群秀女正在比试绘画。
中毒真好呀,有姐姐,柳柳,幽舞的悉心照顾,还能逃过棋艺,书法,甚至今日的画色比试。但恐怕要辜负爹爹的厚望了,我虽不曾被张嬷嬷淘汰,但日后册封便如愿以偿是个小品级了。
想想短短数十日,秀女殿便总出事端。前不久,那邓米兰便被毁了容,被张嬷嬷打发到藏蓝殿做事,大好前途毁于一旦。虽闻是她自己旧疾复发,奇痒无比,便抓破了面容。但必定事出端倪,肯定有人在背后暗算。人心险恶,驻足越深,再也无法逃脱。
斜靠窗边,自从入宫,茜挽便越发迷茫。最初说好的与世无争,却被他人陷害。最初的天真笑容,却充满苦涩。一帘幽梦春拂过,恰似黄花入尘土。
“挽儿,站在窗边不怕着了凉。”伴随声音的源头,茜挽失神望去。
“千竹,朵唯,你们几个先退下吧,我和挽儿说说话。”夏侯彦熙打发走她的侍女,留下茜挽和她。
“姐姐怎么来了?”茜挽充满疑惑。
“你瞧瞧你,你生这么大的病不托人告知一下自家亲姐姐。这不?我一听说你病倒了就赶忙的来了,你还打生。真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心寒。”彦熙声声俱泪。
“好啦,阿姐我们到桌边坐下再说吧。”茜挽牵着彦熙的手朝桌边走去。阿姐是小时候茜挽最喜欢叫的,这样她觉得亲切,可后来大夫人不允许了,她就再也没叫过。
待坐下,茜挽心平气和地诉说道:“阿姐,挽儿这次不是生病。是中毒,自从你那儿回来以后便一直这样。”
“怎么你怀疑起你姐姐我了?”彦熙挑眉,不敢相信这是她妹妹口中所说。
“挽儿肯定不会怀疑姐姐。但事有蹊跷,幸亏挽儿福大命大,才能度过此劫。”茜挽拍拍胸脯,看起来对此事还心有余悸。
“那日,你吃了曹妃刚送来的李子,而后我试毒。发现里面有秋海棠与柏汁混合的药物,但此物只会让人有点心神不宁,并没有毒素。你吃得也不多,所以我也没有在意。”彦熙不假思索地解释。
就这几句简单的话语,两人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