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根本没有兵权，军队是不会听你调动的。”墨清轩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说这话只不过是想让我自乱阵脚。而且，虎符所在之处恐怕你都不知，说什么大军已出发的空话！”
墨皇被这话一噎，脸色沉了下来，又倏尔一笑，“没错，大军是未出发，但已集结完毕，就等你那块虎符了。”
“你觉得我会将虎符给你？未免太可笑了！”
“你的命掌握在朕手中，轮不得你不给。”墨皇看了看墨清轩愈发苍白的脸色，“心口处是不是特别痛？这毒，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要得了你的命，但却能令你生不如死。只有朕有延缓毒发的解药，你想不想要呢？”
墨清轩此刻只感觉心口处有千万只毒蚁在啃噬，痛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却死死憋住一口气，半声不吭。
“你不会杀我。”良久，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在墨国，你早已名存实亡。就算你集结起军队，想必也是假借我的名义。我若死在你手上，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你这皇帝根本就做不下去。”
墨皇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说真的很恼火啊很恼火，但不得不承认这都是事实。这几年，墨国在墨清轩的治理下国力增强了许多，领土也阔增了许多版图。墨清轩的威名在墨国已然成了一面不可撼动的锦旗。墨皇想要杀他，还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说得对，朕杀不了你。”墨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朕完全可以把你软禁起来再差人去搜虎符。楼月，注定是朕的囊中之物。而楼国，朕也一定会灭。至于楼国那新登基的皇帝，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朕就将她五马分尸以昭天下吧。来人——”
墨清轩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墨皇的腿，“等等，我要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不，你现在自身难保。朕跟你之间现如今可不是平等的关系。”墨皇跺跺脚，抖掉了他的手。
“墨杀阁。”他低声道。
听到这三个字，墨皇眼中难掩讶色，“莫非……”
“墨杀阁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作为一国之君，你应该知晓它在江湖上的地位。”墨清轩轻咳，嘴角溢出了鲜血，似笑非笑，“墨杀阁的能耐想必你也清楚，就算你给我下了毒，你仍控制不了我。现在，你还觉得我们不够平等？这交易，你非做不可。”说完最后一句话，墨清轩成功地晕了过去。
“……”墨皇皱着眉，权衡利弊，毫无办法，只能给他服下暂缓毒性的解药。
半柱香的时间，墨清轩转醒，而墨皇正双手交叉在背后直直盯着他，“说吧，什么交易。”
墨清轩笑了笑，“放心，这交易你不会吃亏。为了以示诚意，你纳楼月一事我不会再阻挠。”
“你的条件？”墨皇却未表现出多么高兴，因为他想到的是自己之前为了麻痹墨清轩而对他说的——只要他不阻挠自己纳楼月入宫，自己就愿意退位当太上皇而让他登基……若墨清轩的条件是这个，自己如何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