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失望的转身看着师圣卿,舞翩翩很是不悦的开口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舞翩翩复言道:“现在嫂子在屋里生死未卜,你是不是更应该担心嫂子的安危,我说得对不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舞翩翩便头也不回的转身步出师圣卿的视线,才出凤竹居,舞翩翩没有离去,而是守在了门外。
凤竹居内寝,春、夏、秋、冬四侍女均在,秋儿让春儿坐于床头,双手将慕容静竹的上身微微抬起,自己则是挽起衣袖,双手小心翼翼的握住匕首的刀柄,还未拔刀,冷汗已自秋儿的额间沁出,冬儿见状,忙拿起帕子,为秋儿拭去汗水。
“春儿,扶好夫人,我要拔刀了。”看着春儿,秋儿深呼了口气,然后很镇定的提醒道。
“你一定行的,我们四个中,你的医术最好,小姐一定会没事的。”稳了稳心神,春儿颤笑道。
秋儿双手再次紧了紧,掌握好力道后,双手起开,匕首离开了慕容静竹的身体,鲜红的血,溅的春儿和秋儿满脸满身都是。
匕首离开身体的剧疼,让昏死过去的慕容静竹闷闷的哼了一声,可她却没有醒,美眸依然紧闭。
“冬儿,把调好的药给我,快点。”见如柱的血往外涌,秋儿一边点穴止血,一边叫着冬儿拿药。
急急的递上药,见满床的血点,还有那两人满身的血迹,拿药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任她怎么自我安抚,她依然无法摆脱身体的颤抖。
她们四人虽随李霓裳学艺多年,也都各有所长,不枉李霓裳这些年的教导,但终究不如李霓裳那般,经历生死,手染血腥,因此见到如此生死悠关的场面,又是血,又是担着人命的,心中自然都无法平静。
刀拔出来了,秋儿反倒越发镇定了,接过冬儿手中的药,她双手利落的上药包扎,可才包扎好,雪白的纱布瞬间被鲜血染透,见此春儿也惊慌道:“秋儿,小姐还在流血,这血要是止不住,小姐可真就危险了。”
“姐妹们先不要慌,秋儿你用金针止血法试试,小姐不会有事的。”一直静坐在一旁的夏儿,及时的开口提醒道,并拿起药箱的金针盒。
对上夏儿平静的黑眸,秋儿稍宽心,接过金针盒,便开始聚精会神的施针,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秋儿施完最后一针后,眸子不安的盯着那伤口处,只见血红慢慢的停止了扩散,见这一情形,春儿开心道:“小姐的血止住了,秋儿你做到了。”
又重新为慕容静竹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在床边静观了片刻,见没有血液漫出,她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秋儿起身来到桌边,端起桌上待凉的茶水,便是一通猛灌。
这套金针刺穴,她学了有二年的光景,却一直不曾用过,一是她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什么信心,二是因为从未遇上这种生死悠关的事情,今天第一次施针,现见成功,她心中不仅对自己的手艺有了信心,更因为这次的成功,而倍感激动。
春儿将慕容静竹安顿好后,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便开心的开门,对守在屋外的人道:“城主,匕首已顺利拔出,夫人暂时脱离危险,只要安然度过今晚,便可无恙。”
守在门外的师圣卿,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悬在心头的大石算是放下了,欣喜的进屋,越过屏风,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师圣卿难得笑颜道:“这次真多亏你们四个丫头,待夫人养好身子,本尊一定重裳你们。”
“李少侠教我们医术,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况且夫人是我们的恩人,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理应全力相救。”春儿恭敬的应答道,她在四人之中为长,待人处事也颇老道。
“李文你去凤竹居前门,告诉沈姑娘一声,就说夫人已脱离危险。”想起还守候在凤竹居大门处的舞翩翩,师圣卿便命守在屋外的随从前去告之一声。
“是……”屋外传来简单的应答声。凤竹居大门处,舞翩翩正仰头望天,突听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并没有回首。
“沈姑娘,城主让我来告之姑娘一声,夫人已脱离危险,请姑娘放心。”在舞翩翩身后几步之距站定,李文垂首轻声道。
“谢谢你来通知我,我进去看看嫂子。”侧身回首,看着李文,舞翩翩淡淡应道,说完便径自越过李文,快步往慕容静竹所居的小楼而去。
而前往北地的李霓裳也同样在途中,遇到黑衣杀手的刺杀,因她响绝江湖的神鞭称号,故暗杀她的人,皆是墨门一等一的杀手,只是这些杀手们,绝想不到,他们要暗杀的人,竟是多年前,门主唯一承认的门徒,也是门主最为看好的一人,同样也是重多杀手中,以死脱离组织的人。
李霓裳与他们交手后,已猜到他们的身份,将他们击败后,李霓裳沉声道:“说出你们的金主,我或许可饶你们不死。”
这些年她神鞭的名号响绝江湖之时,她身上所积累的血债也越来越多,虽然她自认问心无愧,可外界的遥传始终对她是不利的。
“道上的规矩少侠应该是知道的,莫说我们不知道金主是谁,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况且这次任务失败,我们回去也没命可活,死在谁的手里,没什么区别。”为首的杀手,淡漠的说道,生死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
李霓裳深知他们所言不假,暗暗的叹了口气,她美眸一敛,紧接冷血无情的开口道:“即是如此,我便成全你们。”
说完李霓裳出掌,将五人击倒,旋即便从怀中拿出小玉瓶,喂他们每人服下一粒药丸。
“做杀手不是你们自愿的,如今我废去你们的武功,抹去你们以前的记忆,以后就做个普通人吧!”做完这些,李霓裳便施展轻功离开了这个偏僻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