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侠,敢问令妹身上可有特别的信物。”看过画像后,慕容靖麒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如若有信物,或李羽衣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那线索寻找起来会容易很多,也会快很多。
不敢说出妹妹身上也有软猬甲,李霓裳下意识的摸了摸右手腕被护腕遮住的凤凰胎记,妹妹羽衣也在右手腕处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说出这个特点应该不会惹出什么祸来,“舍妹的右手腕处,有个血凤凰的胎记,那胎记颜色如鲜血般艳红。”
听到血凤凰胎记这几个字时,慕容靖麒心中一震,怎会这么巧,他前段时间刚好有看过关于禁城苏家的一些秘事,据说当年苏浅勋的二夫人生有一女,而奇的是那孩子一出生,右手腕上便有一块艳如鲜血的血凤凰胎记,只可惜二夫人与那刚出生的孩子,因染上怪疾,被隔离在柴房的当晚,因一场来势凶猛的大火,母女二人一起葬生火海。
“李少侠,那能否将令妹的生辰及八字告诉在下。”敛去眸中的探索,慕容靖麒不以为意的笑道,却暗自在心中思付着,事情太复杂,还是暗中调查比较好。
“舍妹生于后元五年六月十六日子时,而在下与舍妹是同胎所出。”李霓裳直言道,她认为描述的清楚些,慕容靖麒手中的线索便多一些,找出羽衣或许就会更快些,因此并未考虑慕容靖麒会暗晓她的红妆身份。(注:后元是指,元国被灭后,其存余下的势力,又在北方圈地拥立幼主,而各地枭雄便改称他们为后元。)
在听到生辰时,慕容靖麒的眸子莫名的一紧,生辰不对,虽然都是子时出生,但天数不同,而且他们是一胎龙凤,难道是巧合?
“我记下了,如若再有需要,我会派人再请少侠过来的。”提笔将重要线索一一记下后,慕容靖麒笑颜道。
“慕容公子,舍妹的事情就劳烦你了,我还有事跟慕容姑娘谈,就不打扰公子了。”李霓裳心急妹妹的事情,想着自己不在这里,慕容公子可以尽心着手寻找妹妹的事情,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去了。
怔怔的看着那个背影,慕容靖麒眸中依然闪过一丝疑惑,但也只是瞬间,便又恢复如常了。
玉竹苑中,李霓裳独自立于花池旁,此刻慕容静竹正在会客,便差了丫头,让她先在自己苑中稍做等候。
静静的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慕容静竹抿唇一笑,不过十一岁的孩子,身量竟与自己相差无疑,果然是学艺的,身量拔得还是较同龄人高些。
“李少侠等了好些时候吧!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是否刚从二哥那里过来。”与李霓裳并肩站着,慕容静竹轻轻的问道,对他的寻妹之事,她异常的关心。
“没等多久,在这里住得很好。我刚从二公子哪里过来,该告诉二公子的都说了,现在就是耐心的等消息,我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难得笑颜道,这是她与妹妹分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虽然只是浅笑,但真真出自心内的。
看着那侧脸上的淡淡一笑,慕容静竹心下却小小失望了一下,便随即笑颜道:“丫头们说你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我想问问慕容姑娘,可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恢复淡然的表情道,李霓裳不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所以想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你是我们慕容家的贵客,怎能安排你做事呢?不过我明天要去庙中还原,需要李少侠陪我走一趟。”慕容静竹猜到李漠心中不自在,但他毕竟不同与家中的人,就想着借明天去庙中还愿时,让李漠透透气。
次日李霓裳与慕容静竹去庙中还愿不提,待她们回到飞幕堡的时候,已是下午的光景,李霓裳还未回到自己暂居的谨贤居,便被慕容靖麒派来的小厮叫去了飞麒阁,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急急的来到飞麒阁,却见慕容靖麒已在水中亭中烹茶等她,径自向水中亭而去,而之前带路的小厮不知在什么时候也退下了,整个飞麒阁院中各处的人都被遣了去,唯有他和‘他’。
“二公子,不知你叫我过来,有何重要事情。”立于石桌前,李霓裳期待的问道,心想着这么快便有妹妹的消息了,这二公子真是厉害。
没有应话,慕容靖麒抬首看着对面立着的人,脸上不复往日的笑容,而是一脸的严肃,指了指对面的位子,慕容靖麒这才道:“先请坐吧,我烹了茶水,你且尝尝,可否入得了口。”
疑惑的依言坐下,接过慕容靖麒递上的茶杯,轻嗅过后,李霓裳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下道:“二公子,深知茶艺之道,这烹茶的手艺在李漠之上。”
“李少侠谦虚了,李少侠一尝便知为兄深知茶艺之道,可见少侠也是精通于茶道的,甚至比为兄更技高一筹。”敛去眸中的探寻,慕容靖麒轻笑道,心中却已有了答案,她果然是个女儿身,就是李家的长女李霓裳。
“二公子见笑了,李漠的茶道缘于一个长者传授,不敢自称精通,却也得了几分真传,烹制出的茶水还能入口罢了。”谦虚的一笑,虽有不是有心的隐瞒过往,却也有不能说的难处。
“少侠口中的长者,不但传授了少侠茶道,少侠那使得一手好鞭,怕也是缘自那位长者的传授吧!不知那位长者可有告诉少侠,这鞭法缘自何处。”想起父亲在听到神鞭名号时的婉惜之情,他便知道父亲又在怀念那位同样姓李,同样有着神鞭名号的故交。
“神鞭的秘籍是那位长者交给我的,那位长者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好好修习神鞭秘籍,他也从未教过我如何使鞭,这鞭法的修习,是我自己根据心法及招式一一悟透的,没有人教。”李霓裳这次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