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个男人傻眼了,看着苏南晴与皇甫霁川交握的手,容景焕此时就差点捶胸顿足了。
失误,失误啊。
皇甫霁川微微一怔看向站立在苏南晴身后的容景焕。
这是几个意思啊?
容景焕无奈的耸耸肩算是回答。
“你好,幸会幸会。”
皇甫霁川也跟着客套两句,话音刚落,手里一空,苏南晴已经快速的将手抽离,惹的皇甫霁川很是莫名其妙。
还将手展过来看了看,没什么呀。
这一幕看在容景焕眼里憋的想笑,他的晴丫真可爱。
背过身去的苏南晴抽出一张纸巾狠狠的将手擦了两边,看得皇甫霁川嘴角直抽搐。
他是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还是怎么的?以眼询问容景焕。
容景焕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若是皇甫霁川知道苏南晴介意的是容景焕说他是个GAY,好男风,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派人杀了容景焕。
“这里的中国菜做的很有味道,可以算得上是很地道的中国味,在异国他乡尝自己的家乡菜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皇甫霁川兴致很高的让座介绍菜品,苏南晴坐在了容景焕与皇甫霁川的中间。
容景焕自然知道苏南晴这么做的用意,但皇甫霁川就纳闷极了。
这小妮子今天怎么看怎么不对,怎么就跟他过不去了?
“中国菜啊,那我先点吧,这几天不吃还真有一点想呢?”
说完就拿起菜谱先看了起来。
陪着皇甫霁川来的是助理,坐在了他的旁边,长的清爽帅气。
苏南晴已经带了有色眼镜,看谁都像是皇甫霁川的男宠。
不屑的撇了一眼,“四川跳水鱼,川香口水鸡,水煮肉片,四锅肉,麻辣小龙虾,宫爆鸡丁,泡椒土豆丝,麻婆豆腐,再加一个酸汤肥牛。”
在座的都怔住了,这是啥菜啊,全辣宴?
“呃,弟妹,你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看你从进门到现在闷闷不乐的?”
苏南晴回眸看向皇甫霁川,扯唇笑了笑道:“没有,朋友相见自然是十分欢喜的,再加上我们是合作伙伴,自然就更亲近些,哪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南晴不停的在心里鄙视自己,这么恶心的话都能说的出来,真是佩服死她了。
皇甫霁川更加的不解,“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容景焕知道苏南晴这是故意的,在心里已经对皇甫霁川有了偏见。
为了苏南晴不再任性一意孤行,笑着拉过苏南晴:“你是要吃全辣宴吗?这里用的辣椒可都是从国内运过来的,吃完这些菜估计我们都得上火,重新点些清淡的菜吧。”
苏南晴就是故意的,她并不是看不起GAY,爱情的世界里是不分性别的,但他惦记的是她的男人这就不行。
最后苏南晴还是点了几道清淡的菜,毕竟她老公也要吃的。
喝酒间一旦发现皇甫霁川朝容景焕这边看,她立马挺身挡住皇甫霁川的目光。
皇甫霁川想跟容景焕喝两杯,苏南晴又义无反顾的替容景焕挡住。
这一顿饭吃下来,皇甫霁川跟容景焕说的话是寥寥几句,滴酒未沾,到是苏南晴为容景焕挡酒喝了不少。
临近结束,苏南晴酒量不济,已经喝晕了过去,两腮陀红,嘴里竟然还嘀嘀咕咕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容景焕,你给我解释下?”
这下终于有了说话的空档,皇甫霁川早就看出不对劲了,但碍于苏南晴在场没开口。
容景焕怀里抱着已经瘫倒的苏南晴挑眉笑了笑:“你长的太美,我老婆有了危机感。”
皇甫霁川眉头紧拧,思索良久再结合刚才苏南晴的排斥恍然大悟:“容景焕,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婆说的?”
“不然呢?”容景焕无所谓的笑了。
皇甫霁川现在就跟吃了个苍蝇一样,想他一个相貌堂堂的大男人竟然被人认为是一个GAY。
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怎么泡马子?
“容景焕,你这么抹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皇甫霁川咬牙切齿。
“不这么说,我的危机感就上升了。”
心里极其不爽,皇甫霁川绝对是那种老少通吃的主。
如果不先破坏他在苏南晴心目中的形象,说不定魂就被勾跑了。
听容景焕这么一说,皇甫霁川撩了撩长发,又放松了不少。
“这和尚一旦开了荤,还真是不得了,说起话都矫情。”
容景焕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谁说不是呢。
“你这边事处理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去?”
说说笑笑过后就该说到正题了,容景焕轻拍着苏南晴问皇甫霁川。
“再过一段时间吧。”
比起刚才轻松的对话,此时两个男人都显的有些沉重,声音也跟着沉了不少。
皇甫霁川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道:“你准备怎么处理你那个表弟。”
容景焕垂眸看了一眼苏南晴轻声道:“自生自灭吧。”
“那货呢?”
“饵已下好,只等上勾。”
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皇甫霁川又说道:“还需要我出手吗?”
容景焕嘴角微勾,看了一眼皇甫霁川笑了。
“暂时还不需要,你还是留到最后压轴好了。”
两人互视一眼笑了,是一种男人之间不言而语的回应。
因为太过了解,对于彼此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即便不开口说,只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能知其意,会其心。
容景焕跟皇甫霁川就属于这类人,不需要过多的客套,不需要过多的寒暄。
“不许你碰我老公,他喜欢的是女人。”
苏南晴的一声呓语让两个男人哑然失笑。
“我先带她回去了。”
皇甫霁川吐了个烟圈笑了:“如果你老婆明天醒来知道你被个男人给上了,你说会怎么样?”
“那你就等着受死吧。”说完抱起苏南晴就朝外走去。
这算警告?皇甫霁川摸了摸鼻子,无所谓的笑了。
他可不怕,一只温顺的小猫忽然变成一只利爪的老虎,应该还挺有趣的。
真想看看那个女人发飙的样子呢?
不过现在该发飙的人应该是容卓信,布局这么久竟然还是输了,那批货直接被唐竟尧给截了。
此时容氏大楼的顶层办公室已经一片狼藉。
容卓信窝在老板椅中,一只手指曲起不停的敲着桌面,冷凝的面色将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拉下好几度。
景北站在不远处低垂着头,眉目紧锁,双拳紧握,似乎连呼吸一口气都不敢。
整个办公室就像被凝结一样,只有那敲桌子笃笃的声音响彻整间办公室。
“容总,这次是我大意,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沉默许久,景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本来计划已经天衣无缝,他们也已经成功的将跟着的那些人骗到了另一个码头,不料,竟然还是中了他们的诡计。
容卓信本对这事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只不过计划那么久还是被截有些不爽而已。
货没了那就没了,可他却听说那货是容景焕的,这次也是他将货再次截走,感觉就像是被人给耍了一样。
他事事争先,想一心压过容景焕,竟然在这件事上又再次交手失败。
让他怎么能不恨?
“容总……”景北想再次开口被容卓信一挥手给挡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货没了,董事会哪里要怎么交代。
难不成真要与帝皇全作?可那个条件?
容卓信没有太多的把握,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打电话给沐海蓝。”
“容总?”景北不可思议的抬头。
“去办吧。”
景北知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也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苏南晴醒来已经快九点多了,头还有些晕呼呼的,整个房间都感觉像在空中漂浮着一样。
“醒了就起来喝点粥,昨天你喝的太多了。”
容景焕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另一手扶着苏南晴坐了起来,还贴心的在她背后垫上一个枕头。
“如果没有我,现在醉的就是你,那要出大问题的。”
苏南晴都不记得自己昨天给容景焕挡了多少酒,但苏南晴没想到的是那酒是西雅图历史最为悠久且有些年份的酒。
别说是她,就是容景焕也支撑不到五杯。
“是是是。”容景焕笑着附和。
“哎,对了,昨天我们怎么回来的?他对你没怎么样吧?”
喝了一口水的苏南晴忽然反应过来,昨天她醉的太早后面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太过惦记这个事,才忽略了容景焕本身也是个厉害的主。
谁知道容景焕脸色一沉,看起来明显就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苏南晴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是被欺负了啊?
本来头就晕的厉害,此时更觉的天旋地转。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贪杯……”苏南晴一边说一边捶打自己的脑袋。
容景焕慌忙制止住笑了:“傻瓜,没有的事,你这是做什么?”
这么一会儿子功夫苏南晴眼里的泪都快下来了,听容景焕这么一说,心里更难受,以为是容景焕宽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