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就知道给本王下****了,再大些还了得。”他慕容弈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敢用。要不是看在梁轻笑的份上,早就乱棍打死,拖到乱葬岗去了。
****?梁轻盈给他下的是****?她心里长出了口气,不是要命的东西就好。她把目光转向轻盈:“轻盈,你真给城主下药了?”
轻盈却只是抖着身子,不断地重复着:“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轻笑无奈了,却没见到低着头的轻盈,那眼里闪烁着的不甘的光辉。
“现在相信了吧!本王还能冤枉她?现在你也在这了,你自己说吧,要怎么罚她?”
梁轻笑咬着嘴唇道:“求城主大人从轻发落。”事实都在眼前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本来,本王是下令杖毙的,但是看在你的份上,本王饶了她这次,让你爹把她领回去吧!”慕容弈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梁轻笑松了口气,这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哪知轻盈却是叫道:“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姐姐,姐姐,你帮帮我,你再帮帮我。城主,我错了,我求你,别赶我回去。”她咚咚咚地给他嗑头,看得轻笑心疼不已:“轻盈,别嗑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看着轻笑一直护着她,慕容弈相当地不耐烦:“那你想怎样,难道真要本王下令打死你,再把你扔乱葬岗去吗?”
轻盈的身子明显抖了下,却是死倔地不肯低头,只一直重复着不要回去。
慕容弈耐心耗尽:“本王府里绝不会留这种尽会耍手段的人,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轻盈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到肉里,仍是浑然未觉,她跪伏在梁轻笑身后,谁也没看见她眼中的怨毒和彷徨,如果真被赶出城主府,她以后在锁阳城如何立足,那些她以前结下梁子的小姐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了,她现在能靠的人只有梁轻笑了,想到有一天,居然要靠梁轻笑来保命,她眼里的不甘变得愈加浓郁。
她跪着更朝梁轻笑靠过去,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以一种惶恐至极的语调呢喃着:“姐姐,姐姐。”
轻笑无奈了,只得再次去求慕容弈:“城主,要不我先带轻盈回漪澜小筑,等她情绪稳定些以后再做定夺?”
慕容弈如鹰般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口道:“三天,本王给她三天时间想清楚,要去哪里?”
梁轻笑忙点头,扶着轻盈,就打算退下去。
“站住,本王话还没说完。”
轻笑只得站住。
“本王可以放了梁轻盈,只要她以后不出现在城主府中,本王可以当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还会帮她抹去这件事情。”
轻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他这是和她谈条件了。但该死的,事关轻盈名誉,她不可能放任不管。或许,慕容弈一直都在找她的死穴,只是一直没找着罢了,如今轻盈把这送到他手边,他又怎么可能拒绝。想到这,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此,就多谢城主了。”
“别忙着谢,本王这么做自是有条件的。”
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失落呢?
慕容弈道:“本王要你发誓,从今以后,誓死跟随本王,再无二心。”这个女人的才华,他不得不防,越和她相处,越是能发现她的与众不同。继船体设计之后的桑基鱼塘和稻田养鱼策略,让他觉得她是一座活的宝藏,他给她宠爱,给她名份,可她好像并不是多么在意,她甚至推了他要立她为妃的好意。
他没去她房里,她也不会在意,他去了她房里,她亦可以一觉到天明,丝毫不受他的影响。明明是他的女人,却总让他觉得她离他好远。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他需要她的保证。
梁轻笑的身体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她盯着他,缓缓开口:“诸天神佛在上,我梁轻笑在此发誓,从今以后,誓死跟随慕容弈,如违此誓,天下将再无我容身之处,永世不得安宁。城主,这样可以了吗?”
明明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可为什么,他听到了这样的誓言以后,却觉得她离他更远了呢?他眉峰紧皱,无力地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轻盈几乎站立不住,全身的重量都搭在她的身上,姐妹俩相扶着从昭阳殿退了出去。
在带她回到漪澜小筑之后,轻盈说要沐浴休息,还说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梁轻笑只得退了出来。在门口碰到白露,她想了想,还是把白露叫到了流云小筑。
梁轻笑的房间里,白露跪在她的跟前,一脸不安。
梁轻笑喝了杯冷茶,才道:“说吧,怎么回事。”
白露今天也被吓得不轻,这会见轻盈已经安然归来,不敢再小看梁轻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心里却在琢磨着,看来城主宠她的消息不是传假的,居然肯为了她放弃王爷府的规矩。从京城过来的下人们都知道,弈王爷最讨厌用阴谋手段去勾引男人的女人,一旦发现,必死无疑。
原来轻盈自唐家姐妹被送走之后,就一直担心着,就怕哪天就被送走了。她在不安之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却见她的姐姐受宠起来,而她的姐姐,无数次亲自或是让爹娘告诉她:“早做打算,城主不会留她。”
她是锁阳城第一才女,凡事都压梁轻笑一筹,她要怎么接受这样的结果,更不用说,回家后,其它千金们嘲笑的眼光,她光想想就惊出一声冷汗,她绝不要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过活。
轻笑不肯帮她,她自然就只能靠自己了,所以她让白露去买了******。
然后买通部分在昭阳殿当值的人,偷偷带着下了药的补品去了慕容弈的书房。
哪知,慕容弈从小在女人的勾心斗角中长大,只闻一下,就知道这补品中是加了料的,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她拖了下去,还有那轻飘飘的两个字“杖毙”。
梁轻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白露:“就这些了?”
白露忙又嗑了个头:“奴婢不敢隐瞒。”
“听说你从小长在城主府?”
“是的。”
“药也是你帮你家姑娘去买的?”
“奴婢该死。”
“你倒是忠心耿耿的啊!”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梁轻笑手上的茶杯扔了出去,正砸在她的额头上:“你当本姑娘是baichi还是当你家姑娘是baichi。”杯子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碎裂,立刻就有一条血痕从她额上漫延开来,触目惊心,但梁轻笑却无动于衷。她并不是恶毒的女子,无论在梁府还是城主府,都不曾对下人动过手,但白露却明显地触及了她的底线,她设计并陷害了轻盈。
白露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很快掩饰了下去,然后把头磕得咚咚作响:“奴婢不敢。”
梁轻笑轻蔑一笑:“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别在我这演戏了,有什么事去跟你姑娘说吧,滚。”最后一个字她说得格外大声,连楼下的小满她们都听到了,暗附白露不知怎么惹着了姑娘,居然让从不发火的姑娘破了功。
白露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默默退出了房门。下得楼下,震翻了一屋子的人,姑娘不止发火,还动了手?啧啧,看着白露的眼神立马不善起来。姑娘并不怎么在城主府活动,所以城主府其它的丫鬟小厮们不清楚姑娘的性子,但她们清楚啊。那么纵容属下的人,居然动了手,可想而知,这白露定了做下了非常严重的事。
白露一走,梁轻笑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只觉从未这么累过。那个白露,是从京城来的,在弈王府当差的人都知道,慕容弈最看不惯给男人下药的女子,凡是对他下药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可白露在轻盈有这样的念头之后,非但没有阻止,甚至帮她去买药。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好主意就是她出的。
可是为什么?
头好痛,今天怎么就过得这么辛苦。轻盈这样了,以后究竟会是怎么办?一时间,她完全想不到半个点子,轻盈不是她,所求跟她的相距甚远。有时候,真觉得老天是闭着眼睛的。
自进了城主府,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出府,而轻盈却一心想要获宠。再看现在,她得宠了,至少表面是这样的,慕容弈时常都宿在她房中,而轻盈却要被送出府。要是能互掉下就好了,两人都如愿以偿不是吗?可天总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