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快点把她娶回来才行。
快到天亮的时候,他才终于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可还没睡多久,张中越就闯了进来。
其实他并没有裸睡的习惯,但昨夜洗了太多次澡,他懒得穿衣,所以当张中越推他一醒最后撩开他衣服的时候,他就悲剧了。
张中越脸红到爆,再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也知道看了男人裸体是多么不好意思的一件事,她捂着脸骂着流氓跑出了他的房间。被惊醒的郑元伊好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那落在地上的薄被,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他简直想死。瞬间睡意全无,飞快地捞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追了出去,不过张中越的轻功太好,他没有追上。
船邬的人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张公子一脸凝重地跑进了自家公子的房中,一会之后,爆红着脸出来,速度奇快地飞身离去,众人都在想,难道自家公子房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难道张公子正好打断了自家公子的好事?做事做到一半被人打断?众人心里迅速同情起自家公子来。
可不一会儿,衣衫不整的公子追了出去。这让众人都看不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哦,懂了,公子其实是在自己解决呢!然后被张公子撞上了,所以……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以自家公子的身家,虽然人风骚了点,但想跟他的姑娘应该很多吧,他至于需要自己自力更生么?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成?
一群胆大包天的家伙很快设立了赌局。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去寻问真相啊,那不是找死么!
垂头丧气回来的郑元伊很快就发现了那些家伙看着自己时的暧昩眼神,瞬间头皮发麻,看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的模样,他头痛的发现,真是无限引人暇想啊,而以那群家伙的猥琐和度,他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一世英明尽毁了。
可怜的郑元伊虽然很累却怎么也没法再睡着了,让自己心爱的姑娘看到自己赤身的样子,尴尬过后,他居然觉得很爽快,呃,太变态太无耻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郑元伊懊恼无比,还是要快点把她娶回来才行,他越发坚定了这个信念。
索性也不再睡了,他随便洗漱了下,穿好衣服,到城主府找慕容弈去了。
兄弟嘛,就是疗伤的时候用的。
可是,当他走到流云小筑的时候,却被春花告知,老爷和夫人还未起身。
啧啧,看来昨晚这两人肯定很激烈,瞧吧,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好处。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张中越要扮成男的,据他所知,他以这个身份躲在慕容弈的势力范围之内已经有好多年了,一个精通易容术的人女扮男装或许可说是有趣,可是长年这么做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昨日她变身前,他听到说,紧啊难受之类的话,说明女扮男装并不那么舒服,可她却坚持了这么多年。
究竟是为什么?等等,精通易容,还是女儿身,难道,难道她其实和玉门有关?
这个问题一出,他决定动力一下慕容手下的情报系统调查一下,但转瞬又换了念头,那是张中越一直想方设法隐瞒的秘密,自己不小心撞破也就算了,若还将之闹得人尽皆知,那自己就太不厚道了。对普通人尚且不能如此,更何况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总有一天,他会攻破她的堡垒,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房的,郑元伊非常自信地想着。
然后转身去找洛离,既然慕容弈没空,那就去找洛离吧,不过洛离那厮毒药太凶猛了,而且最近他好像又在和他的小白鼠做实验了。这世间有武痴,文痴,花痴各种痴,而洛离显然就是其中的药痴,而且是毒药痴,他最喜研究各种毒物,据他所知,他眷养了无数毒物,什么黑寡妇啊,金环蛇啊,在他那都是小case。偶尔他去洛离的屋子还得提心吊胆的,动物他倒是能避得过,但那些有毒的植物却让人防不胜防。
什么食人花啊,腐蚀花啊,越美艳的东西越毒辣,洛离房中的花草很好地诠释了这个概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两个药匣子把这些毒物背来背去的。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兰院的院门。洛离的院中可没有丫鬟小厮,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的,不是他不想有人伺侯,而是没人敢去伺侯他,谁有那胆子,在那满是不知名毒物的房中多呆啊,又不是不想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阿离。”他叫了一声,但回应他的是一室寂静。
“阿离。”他又叫了一声,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然后朝前又跨了一步。
嘶,嘶,一条粗大的眼镜蛇游弋而来,那蛇背上漂亮的花纹在他的游弋间闪动着动人的光。郑元伊见到他却是一下子放松下来:“小乖,你主人又在密室里和小白鼠做实验了?”
那蛇嘶嘶两声,居然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在前引路。
小乖是一条18岁的老蛇了,它自小跟在洛离身边,所以郑元伊也早已熟悉了它。别看洛离屋中毒物很多,比小乖更毒的也不少,但却各个都很听小乖的话,如果小乖都出现了,那他肯定就安全了。
跟着粗大的蛇身,他很快就在密室看到了蓬头垢面的洛离:“啧啧,你昨天还在外边吧,怎么进来还不到一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洛离的眼一直盯着小白鼠的身子,看着它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的模样,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看这模样,这药八成是成了。”
药痴,郑元伊在心里吐嘈一句,道:“你这次又在研究什么啊?我说你手上的毒药有不少了吧,怎么就不知道消停消停呢!”
洛离在旁边的水盆中洗了手,才随手拉了张凳子坐下来:“毒无止境不知道吗?话说,你今天怎么有兴趣到我这屋来了,你不是都不敢来的吗?”
郑元伊:“……老子什么时候不敢来了,老子那是不屑,不屑懂吗?”
洛离切一声,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郑元伊搓搓手:“也没啥,就是来找你喝酒的。”
“喝酒?现在才几点啊,就来找我喝酒了?”他们喝酒一般都爱在晚上喝,可现在,貌似才刚天亮不久吧!
郑元伊道:“心情好啊,所以就想喝酒了。一句话,去不去。”
洛离仔细打量他的脸,发现他的确一脸喜色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没记错的话,这小子前几天还一副异常烦恼的样子,让他和慕容弈都束手无策。怎么这才几天,他就恢复过来了,难道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告诉你啊,老子可是喜欢女人的。”郑元伊双手护住胸前,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洛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老子眼光没那么差,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你这么骚的。走吧。”
“去哪?”
洛离回头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不是你说要老子陪你喝酒的么!”
两人再次穿过那一屋子漂亮的花草,往外行去。喝酒当然不能在这屋里,洛离倒是没什么,他早就百毒不侵了,但是郑元伊不行啊,他还想留着小命去娶媳妇呢。在这院子里万一要是喝醉了,被什么毒物咬上一口或是喷一口气的……他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虽然洛离一再强调过他的那些宝贝非常乖……
但是,他是真的没勇气啊,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他胆小,就他所知,慕容弈也只在这屋喝过一次久,据说他比较倒霉,醒来的时候正好发现小乖就睡在他的枕头边上,从此再不敢踏足兰院半步,哇哈哈哈。
所以说,胆大也不是这么用的。
两人直奔一家叫十里香的小酒馆。因为那里有一个胆子奇大的老板娘,最近洛离貌似对她有点兴趣。可惜老板娘太风骚了点,郑元伊想。
十里香刚开门不久,老板娘是江湖中人,人虽漂亮妩媚,但也豪气得很,而且以郑元伊的眼光来看,他觉得此女太泼辣了些。不过难得洛离对毒物以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他自然是要陪同的。
梁轻笑这一醉就醉到了日上三竿。旁边被窝早已冰凉,她睁着朦胧的眼有些吃不准现在的情况,直到模模糊糊中见到小满端了洗漱用具进来。不得不说,小满是个非常会伺侯人的丫鬟,至少把她伺侯得服服帖帖的。
小满先拧了帕子给她:“娘娘,您先探把脸,精神下。”
梁轻笑摇头,从干渴的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