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这图岸上怎么会绣着霸气的腾龙祥云纹呢?
还有这束发的紫靛玉冠,玄银的白玉腰带,
月华色的绣着祥云图腾的靴子,都让他诧异不已。
东陵烈琰此时更是心头疑惑重重,然而大脑依旧空白,毫无头绪。
奇怪,他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锦袍尊贵霸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身份。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终是徒劳。
窗棂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如白瓷一般发着通透的光泽。
男子细细观察了锦袍几眼,发眼有三处被人缝补过。
一处在下身的位置,一处在手臂的位置,还有一处在腹部的位置。
原来的血渍已经被洗褪,淡得看不清,缝工不算精致,却足以掩遮住。
东陵烈琰夭唇轻扬,将锦袍套上,系上腰带,穿上流云靴,
简约地束上乌丝,动作优雅,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和霸气。
许是瘦了不少,他只觉身上这锦袍穿起来倒是宽垮。
试走几步无异后,他打开屋门,走出去。
冬天的积雪初融,寒气微凉,却清新怡然。
东陵烈琰只觉眼前视觉变得开阔,潭眸满是惊艳。
青竹积雪,雄峦山脉,碧波烟湖,如一张天然色勾勒而成的水彩画,
而他渺小得不过是水墨画中的一抹随笔,只是起到点缀的作用。
东陵烈琰张臂吸气,夭唇轻扬,胸腔那股郁结之气顿化消散。
这地方,真美!
皑洁的白雪掩盖不了它原来的山明水秀,积雪的山脉更显雄岿恢宏。
让他直叹山高水清,翠竹常绿!
正当他深叹奇景装观,身处仙源时,头顶一道哑鸣声划空入耳。
哑——
一阵狂风迎面刮来,耳边是刺耳的鹰鸣。
东陵烈琰闻声抑头一望,视觉被一道刺眼夺目的金芒吸引。
哑——
耳边的哑鸣再次兀耳,一只雄鹰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