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弦手一拍,便进来了两名侍女,一名侍女手中端着一个铜盆,另一名侍女手中捧着一个皮鞭。锦弦顺手一抄,皮鞭便在地上抽出一道痕迹,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好像连空气都被劈裂开来。
我和清幽抱成一团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锦弦却不慌不忙的向我们靠近,似乎对这种追逐游戏很感兴趣,我寒声说道,“锦弦,你该知道完颜拓野将我抓来是想利用我逼圣国退兵,你若将我打伤,你怎么跟他交代?”
“哼,你真当你是来做客的?阶下之囚而已!你放心,我会好好把你的命留着的。那么……我们的游戏现在开始——哈哈……”
皮鞭带着凌厉的风声向我袭来,我躲闪不急,生生的挨了一鞭,顿时手臂上火辣辣的痛。紧接着第二鞭继续袭来,带着破响落在我和清幽的身上,疼的我和清幽同时叫出声,锦弦却兴奋了起来,疯狂的挥舞着鞭子,“叫啊!跑啊!哈哈——给我跑!给我叫!给我求饶!”
我和清幽在狭小的空间里躲避着挥来的鞭子,皮鞭却如影随影的无情的抽在我们身上,很快我们的衣衫被鞭子抽裂,血从缝隙处浸染开来。突然清幽顶着抽来的皮鞭向锦弦冲去,一口咬在锦弦的手上,锦弦惨叫一声,她身后的侍女连忙把她拉开,锦弦怒意横生狠狠的抽了一鞭下去,顿时清幽的衣衫开裂,一条长长的血痕漫延了出来,清幽却咬紧牙关没出一声。
锦弦端起清幽的脸蛋仔细瞧了瞧,“啧啧……你长的比瑞安好看,又在承祥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承祥都没把你收了,你还护着她?没有她,说不定你早就飞上高枝儿了。”
清幽啐了锦弦一口,“奴婢没有二公主这么好的手段,伺候男人的功夫也不差。”
锦弦脸色变的难看,突然想起什么又笑的妩媚,“你还没伺候过男人吧,本宫也让你尝尝鲜,如何?”
“把她带到军妓营,就说是圣国的俘虏,还没有动过。”
两名侍女立马将清幽往外拖,清幽脸色泛白却仍不吭声。
“锦弦,你若敢这样做,我若活着,定不会放过你!”
锦弦挥起鞭子向我抽来,“是么,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我闷哼一声,无力的看着清幽被带走,鞭子像雨点般密集的向我抽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身上也汗如雨下,流到伤口处撕心裂肺的疼。我攒着一股气,突然用手接过下落的皮鞭,顿时手掌血红一片,我起身用头撞向锦弦,我们两个同时倒地。
顿时我们扭打在一块,我挥起巴掌打在锦弦脸上,却马上被她推倒在一边。她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撞向身旁的柱子,我不顾疼痛,转过头要在她的手腕上,手也毫无章法的抓向她。
锦弦虽然吃痛却也仍不肯松手,我胡乱的抓着她,突然手中多出一枚簪子,锦弦的头发已被我抓乱,凌散的披在肩上,我想也没想的就把簪子插在她的胳膊上,终于她尖叫一声松了手,却仍不忘狠狠的把我踢一脚,我伏在地上有些脱力,却见锦弦爬起来端起搁放在一旁的铜盆向我泼来,顿时我痛的蜷缩在一起。
原来那铜盆里装的居然是盐水!我浑身抖的厉害,连牙齿都发颤。锦弦捂着胳膊踉跄着跑出去大喊,“来人啦!来人啦!”
我痛的仿佛连骨头都在收缩,却强撑着扶着柱子站起来,清幽,一定要救出清幽!
我大喘了几口气,奔出帐外朝着最大的营帐跑去。站在门口的守卫一时被我的样子唬住,没有及时拦住我,我就这样衣衫破烂,满身是血的冲进完颜拓野议事的营帐倒在地上。
正在议事的众人都被我的样子下住,我嘶声冲着坐在上方的完颜拓野喊道,“军妓营……救清幽。”
“殿下,属下一时未拦住还请殿下恕罪,属下立马将她带出去。”
我死死抓住地上的地毯,生怕被带出去,便连救清幽的最后机会都没有了。
完颜拓野皱着眉头挥手屏退众人,额头青筋暴起,“谁做的?”
我拉着他的衣角哽咽着,“求求你救救清幽,她被锦弦送去了军妓营!帮我找到她,求你帮我,不然就来不及了!”
完颜拓野向外叫道,“宣军医!”
我连忙撑起身子,“不,我要去找清幽。”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找她,你走的动么?”
我擦着泪道,“我就是爬,也要爬去!”
完颜拓野什么也没说脱下身上的披风将我裹住,把我抱起来走出大帐。
一个小营帐内,清幽衣衫破碎的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望着上方,涣散无神。脸肿的老高,嘴角的血迹还未干,被侵犯的时候一定做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男人还在进行着激烈的动作,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抽出拓野腰上的弯刀就朝着那个男人刺下,他惨叫一声,连头都来不及转过来,便躺在了清幽身上。我一把推开那男人的尸体,看着清幽身上被揉捏啃噬的痕迹,流着泪轻声说着,“清幽,我……我把他杀了,你……你不要想不开。”
清幽睁着眼睛不说话,只有眼角的泪不断的溢出,形成一条白亮的水线。我紧张的拉起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随即我向完颜拓野吼道,“找大夫!去找大夫!”
“清幽,你说话,你别吓我。”我哭的语不成调。
好半天清幽才动蠕动着嘴巴,“我不干净了,我再也不干净了。我再也不能爱他了,我太脏……”
随即她抓紧我惊恐的说道,“不要告诉他,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我泪如雨下,却狠声说道,“只要你活着,我就不告诉他,你若死了,回到盛京我就让他知道!”
清幽眼珠转动看向我,“不,不要!”“那你就好好的活着!”
处理好清幽身上的伤后,天边已经泛白,清幽任由我给她换衣服,上药,一整晚都睁着眼睛。我怕她想不开,也不敢入睡,何况身上像火烧般灼痛,又怎么睡的着。我小口小口的喂着清幽喝药,“清幽,这药喝了就不会怀上孩子了,不怕,不怕。”
完颜拓野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女,她们手里端着新衣。
他犀利的看着我,眼里闪着暗沉的幽光,“把衣服换好,圣国已派使者前来,我很想知道,圣国的皇帝到底拿什么来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