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意见则是让各位千金分别拿出自己最拿手的才艺来博得太子的亲来,皇上你看如何?”
皇后见一旁幸灾乐祸的沧洛,当下没好气,她也得为沧洛做些打算,这样既可以找借口避开那些不必要的人,二来也是为沧洛物色人选。
“嗯,不错,就按皇后的意见来选,”崇明帝高兴的宣布道。
崇明帝刚宣布完,那乖巧懂事坐在皇后身边的玉莲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却正巧被林雨墨撞见,这个玉莲公主事到如今还不远放过自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林雨墨坐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各种出场的名门贵女,见她身边一直坐立难安的林风萍,她转过头,怔怔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的小女儿的娇羞状态,知道她定不会放过如此难得机会,只希望父亲不要太伤心才好!
“太后,皇上臣女想为大家助兴弹奏一曲。”林风萍不顾矜持,毅然出现在大殿之上,林俊生见此眼色暗了暗,却也没说什么?下意识的别过头,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一旁静坐的林雨墨,眼中流淌着不希望林雨墨出场的乞求。
林雨墨心有灵犀的冲他点点头!
“你是?”皇后脸上依旧带着笑,但声音却隐约透露出一股子的冷淡。
林风萍见自己成功吸引了所有的视线,垂下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满脸的笑意轩辕翼,心里更加的窃喜,更是决定要好好表现,得到太子殿下的欢心,虽然对于他们没有记住自己略感失望,可想到接下来的事,更是信心十足,“臣女乃是侯俊王的三女儿林风萍。”
“原来是候俊王的三千金,候俊王当真好福气,”太后挑眉,看向她的眼中多了一些审视,她若没记错,前次在她寿宴上她可是如何的柔弱,如今又。“风萍谢谢太后!”林风萍面上难掩喜色。
而安坐一旁的轩辕翼却在听出她是候俊王府的三千金,当下更是来了兴致,就在刚才,虽说看了许多人的表演,可终归是没有自报家门,害得他无法抉择。
林风萍自认为优雅的走到琴前,脸上自信满满,羞涩不已的看了看那带着淡淡笑意的轩辕翼,她几乎能够想象到,等会儿她弹奏完之后,众人会如何的吃惊。
众人见她如此自信,神色各异,有些嘴角却是细微的轻蔑,似乎在等着看候俊府这个自信满满的三小姐的笑话!
指尖碰到琴弦,一个音符发出,却是平淡无奇,当下一些人的嘴角弯的更甚,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却是让人倍感吃惊,比起之前那些千金琴艺算是技高一筹。
林风萍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的得意险些让她出错,直至最后收尾,一曲完美的结束,顿时众人都忍不住鼓掌赞美,林风萍一脸笑意。
“候府三小姐这琴艺果真令人刮目相看,”皇后见她娇羞的看着轩辕翼,当下明白这丫头的心,细下回想到在这之前太后寿宴的事,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
“谢谢皇后夸奖!”林风萍见此眼神得意的看了看一脸面无表情的林雨墨,见她那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平。
“你且下去,”皇后岂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微微摇摇头,旋即视线在众人中飘荡,最后定在一脸淡淡的林雨墨身上,“现在还有谁的才艺没有表演,且上来吧!”
林雨墨见皇后把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身上,林雨墨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别开皇后射来的目光。
轩辕沧洛顺着皇后的视线,也稳稳的落在她身上,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更是来了兴致,他倒想看看,今天这场她该如何却应对。
见无人上台,崇明帝看了看一脸沉思的轩辕翼,开口问道,“翼儿,可选好。”
“皇伯伯,候俊府的二小姐可是一德才备件的人,如今所有人都已表演过,怎么能单单落下她,”玉莲唯恐漏掉林雨墨,急忙打断崇明帝的话。
她今日势必要让林雨墨当场出丑,要怪就怪她知道,谁叫她长着一张那么欠扁的脸。
“哦,今日那雨墨也来了,怎么哀家不曾见到呢!”太后饶有趣味的在人群中寻找着。
林雨墨见自己避无可避,面对太后的话,她满怀歉意的站起身,“太后,雨墨只是怕打扰到太后的雅兴,才不敢打扰,还望太后恕罪!”
“雨墨,你可想死哀家,怎么这么久也不曾进宫陪陪哀家呀!”太后恬嗔的责怪着,回想着那日林雨墨带给她的惊喜,她还为此念念不忘了好久。
“都是雨墨的错,雨墨下次一定进宫陪伴太后,”在林雨墨眼中,始终把太后看做是一个需要陪伴的奶奶,虽然她位高权重,可始终需要一个知心的人真心的对待。
“好,好,就这么说定,快到哀家身边来!”
“祖母,这如今可就剩林三小姐还未表演,难不成祖母想要错过一场精彩的表演吗?”玉莲见机会难得,怎么会轻易的放过林雨墨,况且还特别为她准备的,怎么能就此轻绕她。
“对啊,老祖宗,你向来最爱稀奇,而林家二小姐可是最喜欢创造稀奇的人,你若是错过了,估计机会难得哦!”轩辕沧洛之所有忍耐这么久,也就是为了看林雨墨的好奇!
“太后,既然玉莲公主和四太子已经开口了,那雨墨就恭敬不如从命,只希望雨墨的琴音能入得了各位的耳,但是雨墨有一件事,想恳求皇上和太后恕罪!”林雨墨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旁等着看好像的轩辕沧洛,她就知道,今日这场戏不是那么好散。
“嗯,什么事?说来哀家听听,”太后见林雨墨是越看越喜欢,看着清澈无暇,是那样的清丽脱俗,不似这皇宫中人,各个心怀鬼胎。
“太后可否记得曾在太后的寿宴上说过的雨墨已与人私定终身,还望。”他们想要看戏,她偏不让他们得逞。
“这……皇帝你可听好了,雨墨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关于翼儿的选妃她可不参加,只管弹琴!”太后见林雨墨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心疼的说道。
“皇儿知道!”崇明帝含笑应承着。
闻言,轩辕沧洛嘴角的弧度不由得阔的更宽,没想到,那尽然成了她的保命符,真是个有趣的丫头,看来他得花时间去了解了解。
林雨墨饶有趣味的看了看新送上的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一脸看好戏的玉莲,玉莲公主想让自己出丑,恐怕是注定要失望,看她定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这其中必定藏有她不知道的事,她必须小心应对。
林雨墨敛下眉眼,一抹诡异从眼底划过,手抬起,置于琴弦上,琴音缓缓而出,轻扬而优雅,挥动云袖,随着节奏的转变,从悠扬逐渐变得激昂,强烈的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随着琴音的流动,让人们情不自禁的陷入他们为自己描述的意境之中,领略琴音中的奥秘!
黄沙满天飞,雷鸣般的战鼓,战马驰骋疆场,英勇的将士奋勇杀敌,刀剑相交,慷慨激昂。林雨墨见众人闭上双眼,享受在哪刀光血影之中的畅快淋漓,无法自拔,脸上的表情随着琴音的变化而变动,时而哀戚,时而振奋,时而激昂。
却唯有两人还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一个是一向以游戏人间而当乐趣的轩辕沧洛,而另一个却是等着她出丑的玉莲,见她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琴弦,林雨墨知道,她定在这上面动了手脚,旋即将计就计,用藏在袖子的小刀随着琴弦的波动给割断。
“嘣。”一声巨响,把正在遨游战场的所有人立即带往现实,所有人眉头微皱,依依不舍的睁开双眸,看着林雨墨手上断了的琴弦,倍感可惜。
“皇上恕罪!”林雨墨见所有人睁开眼,急忙起身跪倒崇明帝的前面。
“嗯,怎么回事?”崇明帝明显不悦,这是他那搁摆在心中许久的畅快,原本以为可以在其中畅快淋漓,却被人中途强拽了出来。
“臣女不知,这琴弦竟会齐齐断落。”
林雨墨点到为止,有些时候,话无需说的太明白,这样给人幻想的空间可任由人在其中翱翔。
“来人,把琴给朕拿过来!”
一旁的玉莲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事,反而另发一通,若是琴落在皇上手中,那她可……刚想着,大步上前,“皇伯伯,这琴定时刚才林二小姐用力过猛,要不侄女去为林二小姐选一把。”
她急忙想要掩饰的行为,顿时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事情有鬼,当下崇明帝更是怒由心生,可回想着为过捐躯的裕亲王,狠狠的压下心中怒火。
“这件事定不能轻绕。”
“皇上,臣妾倒觉得这件事应该问问雨墨的意思?”
皇后从玉莲眼中的心虚看出这件事定跟她脱不了关系,这丫头怎么做事如此鲁莽。
一旁的太后则两眼意外的光亮,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林雨墨,看她如何处理!
林雨墨瞬间明白,皇后这是在有意护着玉莲,她原本也没指望能搬倒玉莲,既然皇后开口,那何不卖给皇后一个人情,料想玉莲定会在找下次计划除去自己,那何不斩草除根。
林雨墨淡淡的看了看皇后,“皇上,臣女觉得这完全是个意外,那琴弦那么细,说不定是臣女用力过大,今日乃是大太子选妃的日子,可不能因雨墨扫了大家的兴。”
“皇帝,雨墨丫头说的对,现在该表演的已经表演完,何不让翼儿自己却挑选合适的太子妃,”太后满意的点点,越看林雨墨心里越是喜欢,朝林雨墨招手道,“雨墨,来,坐到哀家的身后。”
这丫头每一次都让她那么吃惊,这一次虽然有些惋惜,可这样的宽容大度却是难得。
玉莲见事情险些败露,幸好皇后娘娘的掩护,不然还不知事情会闹到什么程度,真是万险。
“是,太后,”林雨墨敛下眉眼,邪恶闪现,她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不要你的命也让你只剩半条命。
沧洛嘴角溢出淡淡的笑颜,这丫头不简单,既然这么轻易的让母后欠她一个人情,让祖母对她更加喜爱,同时也威震了刁蛮不可一世的玉莲公主。
轩辕翼才回宫便见识到这样精彩的序幕,对那个距他如虎的林雨墨更是来了兴趣,奈何她之前把话说死,让他没有机会。
他从位置上缓缓站起来,来到崇明帝行了一个君臣之礼,“父皇,儿臣已选定陪伴儿臣一身的女子,不过儿臣想让父皇答应儿臣一个条件!”
闻言众人顿时来了兴致,崇明帝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家这个高深莫测的大儿子,“说来朕听听!”
“是!”轩辕翼微微点点头,“儿臣不想以儿臣的身份去强迫她,而是想慢慢用真心诚意去打动她!”
他的话刚落,沧洛的心“咯噔”一声巨响,警惕的看向那自负的站于大殿之上。
轩辕翼的自信一向都是崇明帝喜欢的地方,见他如此轻薄名利,当下心里一喜,“好,既然翼儿这么有自信,那朕岂有不答应之理!”
“儿臣谢过父皇!”
林雨墨看到轩辕翼那自信满满的眼神最后定格在自己身上,不知为何,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背脊发凉!
回家的途中,林风萍回想起林雨墨宴会上的表演,顿时觉得有些讽刺,她方才以为自己展露才艺之后,太子殿下包括皇上他们会记住她这个候俊王府的三小姐,一举成名,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太子,踩在林雨墨的肩上,没想到林雨墨却暗暗的给她留了一手,让她颜面丢尽不说还夺走了大太子的亲来!
“姐姐,你不会跟我争大太子对吗?”
林雨墨看着林风萍脸色铁青,眼中的埋怨,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林雨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认真,“我们身为世家子女,很多时候都是无权利做主自己的婚姻,你要我怎么承诺你!”
“姐姐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谁不想嫁给大太子!”林风萍赌气的别过脸,掀开帘子,“马夫停车,我要下车!”
“还是我下车吧!”林雨墨无奈的伸手拉住她,掀开帘子率先走下车,静静的看着从她身边离开的马车,正好她也有事要做。
林雨墨转身之间,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掌握住,动作轻柔,林雨墨下意识的看向来人,只见来人一脸异常灿烂的笑容,俊朗的脸庞带着一份邪气,深邃的眸子依旧让人看出他丝毫的情绪,犹如烈日一般掩盖了她内心的阴嚯,却也如寒冰一样刮进她的心窝,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林雨墨上了沧洛的马车,并没有即可会候俊府,相反一直在城中转悠,马车上,二人极有默契的保持沉默,沧洛难得一本正经翻阅着手中的泛黄的书籍!
林雨墨想来觉得他捉摸不透,也不花心思去猜测,静静的坐于对面,不去打扰他!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危险吗?”静的出奇的马车上,突然想起沧洛戏谑的声音,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他手中的书籍上,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本人!
林雨墨微微蹙眉,瞬间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个四太子还真是不容让人小瞧,今日莲玉公主暗杀的杀机,与大太子点到为止的话,她的危险还真是不少!
“雨墨还能应付,”林雨墨脸颊上带着一度的柔和,在沧洛面前,她不不需要伪装,因为她的一切理由在他来说都是谎言,与其如此,还不如用心交好,这样也还可以帮助自己隐瞒!
翻阅书籍的手顿了顿,“你这丫头,是想拖本太子下水吧!”
不待林雨墨回答,沧洛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本太子乐意下水来陪你玩这场游戏,反正也挺无聊的!”
林雨墨微怔,她就知道,四太子这老油条铁定又要跑出来横插一脚,不过正合她意!
压下心中愉悦的心情,林雨墨玩笑似的开口,“有四太子这把大伞在,小女子可就无所顾忌!”
沧洛赫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林雨墨,深邃中带着一份戏虐的眸子紧紧盯着林雨墨,性感的薄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林雨墨!
林雨墨被她突来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慌,犹如坐针毡,转念一想,沉默就是答应,想到此,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笑容!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已经到达候俊府的门外,林雨墨打开车门正要下车之际,却听到身后的沧洛毅然开口,“以后,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林雨墨动作僵硬,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白皙的柔荑紧紧握紧,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为什么?”
沧洛笑而不语,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多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柔光,林雨墨知道自己等不到答案,无奈的挑挑眉,下了马车,朝着候俊府走去。
林雨墨刚踏进候俊府,二夫人急冲冲的朝她奔来,见到她,满脸担忧,急切的抓住她,“雨墨啊,你快去丰华院,三夫人在那里发神经,说是你破坏她风萍竞选太子妃的计划,正准备烧毁你娘亲的故居!”
“什么?”
林雨墨来不及思索她话的真假,脑中“轰”的一声巨响,那可是她娘亲活在世界上留下来唯一的证据,也是她唯一思念娘亲的地方。
林雨墨转身之际却未察觉到处于她身后二夫人一闪而过的狠意,贱,人的女儿,凭什么比她的嫣然过的好,若不是她今日表现的太过出色,她也不急着除去,“林雨墨,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短命的娘亲,谁叫她不长眼,好死不死做了候俊王府的女主人!”
林雨墨赶到丰华院,阮梦拿出火折准备点香蜡,这举动落在林雨墨眼中恰巧验证杨雪梅的话,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刚想制止他,却不慎被人从后面偷袭,昏倒在地。
林雨墨再次醒来时,却见自己被绑在丰华院的内阁,龙烟滚滚,整个内阁早已被黑夜笼罩,硕大的丰华院被大伙所吞噬,林雨墨却被死死绑在靠椅上,动弹不得。
任由她慌张无措,心中对火的恐惧一发不可收拾,三年前娘亲和哥哥被活生生烧死的画面再次在眼前回放,那样的触目惊心,瞬间让她失去了平时该有的理智,疯狂吞噬了她,再次被浓烟给呛了昏死过去。
书房中,林俊生一脸平静如潮水,但,放在书桌上的手,那一股股青色的蚯蚓却暴露着他努力强忍的情绪。
“老爷。”
梁管家面色凝重的看着林俊生,他知道,现在的老爷兵临爆发,毕竟谁能忍受着这样的结果,原本还在为自己的大女儿被毁心痛如麻,如今又得到一个令人疯狂的结果,真不知道二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她在侯俊府的地位,不惜蛇蝎心肠的毁掉自己的女儿来博取同情,她怎么做得出!
“这件事不要伸张,你我知道就可以了!”
林俊生没想到她这么容不下雨墨,不惜花重金,只为毁了他的爱女,害死他的夫人还不够吗?这个毒妇。“是,老。”
“咚咚,老爷,老爷不好啦!”管家话还未说完,一个家丁在书房为死命的拍到着房门。
“发生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管家不悦嘟嚷着,无奈的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严肃着脸庞无情的想要呵斥他的无理,却见来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脸慌张,当下不由的心生不妙。
“管家,丰华,丰华院着火。”
家丁刚不话理清,却见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怔眼看去,林俊生慌乱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梁管家见此,不理会家丁眼中的诧异之色,快速的跟了上前,他知道,丰华院是夫人走前唯一剩下的地方,也是老爷唯一想念夫人的地方。
林俊生赶到时,丰华院早已吞噬在大火之中,王府里所有的家丁都在打水抢救,他的几位夫人和女儿早已候在一旁,满脸焦急,见到他的到来,像马蜂一样,蜂窝而至,紧紧的包裹着他。
他迅速扫视人群,独独不见他钟爱的女儿雨墨,当下心中的不安快速扩散,他不能让他的女儿出事,雨墨是他和他死去的夫人相爱的证据,“怎么回事?雨墨人在哪儿?”
杨雪梅见此,嘴角溢出一道得逞的笑意,又故作委屈,看了看一旁伸长耳朵的阮梦,“老爷,雨墨,雨墨她。”
见她如此吞吞吐吐,林俊生霎时急红了眼,不顾形象的握紧她的手臂,连带先前陷害林雨墨的愤恨一起,把她整个人提起,“说,雨墨到底在哪里?”
面对林俊生突来的变故,杨雪梅有些暗自后悔,这样言行露于色的老爷是她从未见过的,可私下一想,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早已没有回头的路,“下午,下人来报,说是雨墨在丰华院拜祭大姐,可刚刚我派人在王府里找过,始终不见雨墨的踪影,我怀疑,她,她可能在。”
看着她慢慢指向丰华院的手指,林俊生想要杀死她的心都有,若不是为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真想一掌了结她,提死去的夫人报仇!
林俊生压下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谁干的!”
“妾身不知!”
杨雪梅故作害怕的褪居一旁,一副害怕被牵连的可怜样,无辜的让人看了十分不忍。
“今天有谁靠近过这里?”
闻言,阮梦心头一怔,回想着下午自己曾来这里拜祭过,当下默默的像老天祈祷,千万不要为她引来这样的无妄之灾。
可惜老天似乎听不到她的祷告,一直都在躲在她身后的丫鬟胆战心惊的从她身后害怕的伸出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林俊生,“老爷,今日下午夫人曾带我来这里祭奠过大夫人!”
“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
三夫人条件反射的转身就给了贴身丫鬟小谷一巴掌,亏她平日里待她不薄,没想到关键时候,出卖她的却是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反咬自己一口。
“祭奠?那么说来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你造成的对吗?”
林俊生知道事情定不会如表面这么简单,这其中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老爷,不是我,我只是来祭奠一下大姐,没有其他意思?老爷你就饶了我吧!”事到临头,阮梦再也顾不得其他,“咚”的一声跪倒在林俊生面前,伸手死死的抓住林俊生的衣摆,不管不顾的哀求。
林俊生痛苦的闭上双眸,尽管他早知道她们几人之间硝烟弥漫,向来他只是听之任之,没想到他的放任却任由她们害死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人,“来人,把她带去东苑,不准她踏出一步,也不准任何人靠近,为令者直接杀死!”
“老爷,不要啊!老爷。”
林俊生那器宇轩昂的背影却在转身瞬间变得略显苍凉,那样的佝偻,一夜老了几十岁。
杨雪梅却为自己成功的计划而感到庆幸不已,但,她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一箭双雕之计,让她不自觉的离死亡更近。
林雨墨被三夫人烧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息之间传遍整个京城。
四太子府,轩辕沧洛面对突来的结果,一瞬间,如被雷击中,杀气腾腾的抓住来人的衣领,“你说什么?林雨墨她怎么了!”
李威见一向喜怒无常的四太子突然间脸色变得如此吓人,险些吓腿软,急忙收拾好遗失的情绪,正了正被轩辕沧洛弄得狼狈的身姿,“四太子息怒,属下刚才从市井听来,说林二小姐,在昨晚林府的大火中一直未现身,估计是凶多吉少。”
“一直未现身。”轩辕沧洛呢喃着李威空中的话,随手扔下他,大步朝离开四太子府,他没有想到,昨日竟是最后一次见她,
他早该想到,那林府之中的危险必定不会比皇宫来的少,尤其她还是势单力薄,此时他除了懊悔心里还有些失落,不知为何心空落落的,仿佛什么心被人掏空一般,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没想到,这感觉却来的这么晚,却也来得这么的激励,让他毫无退路可退。
他逃跑一般的脱离皇宫,尽管很早便知道,凡是与这皇宫有关系的人都难逃一劫,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再次心生厌恶。
“洛,你也听说了!”
一声略带惆怅,温和如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轩辕沧洛才从那一丝迷茫中回过神,回过头静静的看着东方乐寅。
“是啊!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那丫头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有趣人才’,可惜。”
东方乐寅心中明白他口中如此轻描淡写,心中却是怎样的失落,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轩辕沧洛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却不曾想到,见到之时,结局却是如此出人意表。
轩辕沧洛在所有人眼中向来都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可真正的他,又有谁能了解,心深如海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在恰当不过,即便是他这个从小长大的伙伴也摸不透他。
可这世上对于轩辕沧洛的深沉除了他,也再无第二人了解,他可是一个会随时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也是人们眼中的恶阎罗。
对于林雨墨的不幸,不止轩辕沧洛心中不乐,连他也带着一些悲戚,那样如精灵一般存在的女子,那颗聪慧让人捉摸不透的玲珑心,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更深一步的去探究,想要弄明白她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对她,只是探究吗?事到如今,他也混淆,不知所措。
东方乐寅苦笑不得的看了看轩辕沧洛,“有趣?仅此于有趣吗?”
轩辕沧洛端起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深邃的眼眸扫荡着东方乐寅那张嘻戏的脸颊,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眸光盯着某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那里是林雨墨曾经以女扮男装出现的地方,也是让他们更进一步了解的地方,如此却是空落落的。
“再过十日便是皇宫的大日子,十年一季的争艳大赛,美女如云,本太子好心,不介意帮你找个妻子,你年纪也不小了。”
轩辕沧洛刻意加重“不介意”三个字,惹得对面的东方乐寅嘴角忍不住直哆嗦,面对轩辕沧洛口中的玩笑,他可不敢轻视,要是他来个霸王硬上弓,那他的终身幸福便被活活的葬送,他可不想那么短命,在没有遇见他等待的那个人,他宁死也不娶妻。
“咳咳,争艳大赛皇上有什么计划,和往年一样?”
东方乐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严重满足了轩辕沧洛那强大的虚荣心,他对他这位好兄弟可所谓是了若指掌,
“本太子不知道,只知道给你找媳妇!”
当他好敷衍,想取笑一下就笑一下,不让他东方乐寅哭,他就不叫轩辕沧洛,鄙视的看了一眼一脸欲哭无泪的东方乐寅,心里无比舒畅的站起身,准备离开这满是回忆的地方,去候俊王府一探究竟。
东方乐寅也不笨,见他想要抽身离去,急忙起身堵了他的去路,自告奋勇,“四太子我错了,为了补偿我的错,我去帮你一探究竟!”
轩辕沧洛和东方乐寅刚离开,隔壁包厢内走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斜靠在门边,嘴角饶有趣味的掀起。
“看来十天后会有一场好戏!”
包厢内,一个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男子,闻言,无奈的点点头,谁也看不清他面具之后藏着怎么的容颜和表情。
“你确定你要去趟这趟浑水?”
“迫不及待,可,你觉得我叫什么名字好?”
清秀男子玩弄着手中的杯盏,那晶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份戏谑,嘴角掀起一分调皮,打趣的看着他。
银面男子无奈的摇摇头,面对她的调皮,他早已习以为常,淡笑着,“莫忘,怎么样?”
“你这不是明显告诉别人我林雨墨还活着吗?”
“难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演技,怕技不如人,所以不敢?”银面男子见她跳进为她特设的陷阱,声音中难掩一片愉悦。
“我知道你在激我,不过正和我意,我正愁拒绝了大太子,找不到台阶下,没想到,杨氏却给了我一个退居幕后的机会!”
这位清秀男子便是消失在大火之中,让所有人以为她被烧死的林雨墨,昨夜,面对铺天盖地卷席而来的大火,林雨墨被唤起心中的恐惧,理智渐失,加上吸入大量的浓烟,昏迷不醒。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一直隐居在丰华院的过来者就了出来,为此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阁楼之中,误撞轩辕沧洛和东方乐寅。
“你决定了吗?”
“我有选择吗?”林雨墨那原本异常光亮的眼眸中慢慢覆盖了冷漠,充斥着仇恨。
过来者不忍的避过林雨墨眸中的恨意,他不知道,林雨墨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在他以往的记忆之中,林雨墨向来是一个天真烂漫,外加一些娇憨的小女孩,可如今却变得如此不一样。
整个人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深沉的让人害怕!
“那你哪位?哪位父亲,难道你就不怕他伤心吗?”
林雨墨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过来者,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旋即转过身,掩饰去声音中的情绪,“这样他可以更加毫无顾忌的去做他想做的事。”
过来者诧异的看着那抹消失在茶楼的背影,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不自觉的微微颤抖,“雨墨,你到底知道多少?”
距离争艳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京城也变得格外的热闹,好多特意为争艳大赛纷纷赶来的绝世人才,不甘过于平庸,想要一举出名,获得当今天子的赏识。
随着各色各样人的涌进,京城之中变得越发的暴动,林雨墨被烧死的消息也随之被人们淡化,候俊王府为了冲喜,杨氏不惜收了往日跟随她的丫鬟奴云为干女儿,意味在争艳大赛上狠狠的露面!
聚贤茶楼的阁楼之中,林雨墨玩弄着手中的茶杯,静静的听着属下的报告着她不在侯俊王府的一切乐趣。
“三夫人阮氏被送到东苑到现在,整个人基本上已经成为疯疯癫癫的状态,候俊王爷在林二小姐被烧死那晚下了死令,禁止任何人前去探望,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里面自生自灭!”
“另外,因为林二小姐的逝去,杨二夫人为了祭奠林二小姐,收养她的奴婢奴云为干女儿,说是为林二姐在林老爷身边尽一下她为尽到的孝敬。”
闻言,林雨墨纤柔白皙的手微微一顿,无所谓的脸颊闪过一抹冷漠,“替林二小姐尽孝道!”
林雨墨慢慢从靠椅上站起身子,背对来人,“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再来告诉我!”
“是,属下告退!”
林雨墨疲惫的推开包厢的窗户,企图吸收一些外面的新鲜空气,把满腹的怒气给转化成正能量,“林嫣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吗?”
终于到了争艳大赛当天,林雨墨假扮的莫忘公子和过来者两人早早便倒争艳大赛的广场,广场外,早已停放了许多马车,来自各个名族望族之后。
林雨墨见之,嘴角抿起一抹迷人的醉笑,这争艳大赛不止是女子争艳,连带男子也一样,必定选出一男一女,作为这十年来国泰民安的代表人物。
临行下车之际,却恰巧撞上候俊王府的马车,只见林凤萍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摸样,畏畏缩缩的跳下马车,随后而来的便是那个消失已久,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林嫣然。
望着林凤萍卑躬屈膝,一张幼嫩的小脸满是隐忍,死咬嘴唇,任由林嫣然欺辱,绝无半分反抗之意,林雨墨心里升不起半分同情,回想着前世林凤萍的所作所为,心里隐约的有些后怕。
林雨墨垂下眼睑,心里暗自计算,看来这次,林嫣然准备向前世利用自己一样利用林凤萍,让林凤萍帮她夺冠。
“风萍啊,奴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你还要把二娘多多的照顾一下,知道吗?”
杨氏虚伪的声音在马车上响起,话说的如此客谦,但隐约中带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强势。
“是,二娘放心,凤萍知道该怎么做!”
林嫣然宛如骄傲的孔雀一般,高傲的扬起头,根本不把林凤萍看在眼中,“那还不快走,等死啊!”
林凤萍好歹也是候俊王府的三小姐,何曾受过如此的气,难免委屈,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却硬是强忍着,没让它跌落。
林嫣然见此,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凤萍,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尤其是林凤萍那样委曲求全的模样,林雨墨心寒的回想起前世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为了替娘亲和兄长报仇,任由欺世怕恶的母女欺辱,甚至还甘心为之所用。
“好了,莫忘,我们也该进去了,”过来者把她满脸的委屈与仇恨看在眼中,心再次为她疼惜,雨墨,到底发生什么样的事,让你如此。笑容再次回到脸颊,带着过分灿烂,那双晶亮的眼眸中却看不出半分笑意,“好哇!看本公子今日如何独领风骚,连被烧死那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看着林雨墨那有模有样,英姿飒爽的威风劲,过来者只剩下满脸的无奈,微微的摇摇头,暗暗的祈求,只希望她别闹得太大。
林雨墨协同过来者,慢步朝广场走去,却在临近之时,一个不速之客突兀的出现,干扰了两人的视线。
“两位面对如此天下群雄,还如此势在必行,但看这份气势便就让我辈有所不及!”
这早已烂熟在心中的声音,顿时让林雨墨微微一顿,她自然不会忘记这个时刻想要拉弄人心为他所用的平安王轩辕靖,表面仁义道德,实质是暗藏祸心之人。
过来者不为所动的站立在原地,凡是林雨墨所在之地,他知道,他唯一要做的便是保护她,至于其他人其他事,丝毫提不起兴致,包括眼前这假仁假义的平安王。
林雨墨原不想搭理,可想着之后的计划,强忍着腹中的沸腾,带着假意的笑意,“谢谢平安王妙湛,我兄弟二人第一次面对如此庞大的场面,难得有失体面,还望王爷见谅!”
轩辕靖认真打探着眼前这格外俊美秀丽的男子,这普天之下竟有如此俊美非凡的男子,让同是生为男子的他略感汗颜!
他一直藏身于暗处,暗暗的观看着来参加争艳大赛的英雄豪杰,意为拉弄,为之所用,等待许久,所见之人,皆为一些胭脂水粉,却在即将放弃之时,见此二人,见两人形态非凡,器宇轩昂,顿时才现身相交。
“公子所言差也!两位兄台一看定是出生不凡,只是让本王奇怪的是,两位何曾识得我!”
刚才见他一语言重自己的身份,即是识得自己之人,那办起事更是事半功倍,他也不用再去拐弯抹角。
闻言,林雨墨嘴角溢出一抹嘲讽,没想到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了出来,真让人为当今皇上感到可悲,“江湖传言,在几位皇子之中,就属平安王最为亲民,以善交广友闻名,闻名不如见面,见到本人,见王爷器宇轩昂,周身围绕着一股难言的亲切和贵气,在下便大胆的猜想,没想到还真被在想给猜对了。”
听完林雨墨阴阳怪气的谬论,轩辕靖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他这是在夸赞自己,还是变相的嘲讽他,亲民,广交善友,猜,这些词听着耳里,分外的刺耳,却又感觉字字在理,让他说不出个好歹。
“那里!那里!是公子天资过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好有机会与二位畅谈!”
一旁的过来者早已忍不住别过头,他害怕太过幅度的抖动面具,会让脸颊上的面具跌落,这个雨墨,损人不带脏字,明明在嘲讽轩辕靖俗气,还可亲的用亲民二字,嘲讽他暗藏祸心,却用广交善友,明明识得他便是平安王,偏要用猜,让轩辕靖有气难出,暗自吃瘪。
看着轩辕靖气得脸色铁青,他勉为其难的开口调解,“莫忘,过来者!”
看着轩辕靖气得七孔生烟,却又不敢言的模样,林雨墨霎时过足瘾,带着过来者不屑的大步而去,留下一脸愤恨委屈不已的轩辕靖。
广场内侧面专供休息的房间内,杨贵妃神态慵懒无比的躺于贵妃椅上,尽显恬静娇媚的眸光,在林嫣然身上来回游转,最终嫣然一笑,“姐姐可真聪明,利用义女一事便让让嫣然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如今还要……呵呵。”
“妹妹,姐姐这不是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就嫣然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让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给毁了,如此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才被迫来恳求娘娘!”
杨氏满脸谄媚,尽是讨好之意,对于从新让林嫣然出现在人类的眼球之中,如此来说也是唯一的办法。
“你可知道这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欺君大罪。”杨贵妃垂下眼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嫣然,眼中似有一丝不屑划过,真是丢她们杨家人的脸,什么都不会,做人不会,连才艺也要盗取他人。
“姑姑……你也知道,嫣儿在百花林那次全毁,若不乘此机会,你侄女就真的毁了,所以为了此次,嫣儿不得不让我的三妹为我护航,让她替我表演!”林嫣然一脸委屈,虽然极力的掩饰心中的怨恨,但那双凌厉的眼眸依旧出卖了她的内心。
“即便如此,那个林凤萍可不如那个死去的林雨墨,在这天下英雄齐聚一堂之时,想要出头,可不是那么容易,你可要想清楚!”杨贵妃眸光微闪,回想着大太子回宫之时,在庆功宴上两人的表现,当时她便看中那个深藏不露的林雨墨,只可惜命太短,死得太早。
看着眼前一对殷勤的母女,表面对自己是千依百顺,实在谁知道藏匿了什么祸心,若是这件事暴露,她们会不会义无反顾的把自己推出去,要知道,林雨墨和她那短命的娘亲皆是丧生在两人之手,如此连三夫人阮梦也不过如此。
向来这世家贵族的后院,跟她所处的后宫都一样,四处弥漫着无形的硝烟,你真我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既可以出卖,这件事看似简单,却牵扯甚广。
“妹妹,嫣然复活也是为杨家,和贵妃娘娘着想呀!若是嫣然能站在明处,甚至站在高处,那。”杨雪梅见杨贵妃犹豫不决,微皱眉头,知道她所苦楚之事,柔声说道,却有点到为止。
杨贵妃嘴角溢出一抹笑意,眼中的不屑却更加浓烈,“好了,姐姐,既然你们如此为本宫,那本宫自然要出力,即便是不看生面也要看佛面,若不然,爹爹还不砍了我呀!”
这件事恐怕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恐怕也是爹爹授意的,况且,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利于无害,若是日后嫣然能嫁一个好人家,更是能确保自己的地位。
“多谢贵妃娘娘,多谢姑姑,”林嫣然心里一喜,想着自己又可以向以往那样呼风唤雨,心里着实快哉,她相信,有贵妃在一旁协助,绝不会露出马脚,目前唯一担心的便是那小贱人的技艺。
不过娘亲说过,在太子的庆功宴上,除了林雨墨之外,竟无人能压过她,即便是得不到第一,也可以在争艳大赛上出尽风头。
林嫣然脸庞上拿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嫉恨,分毫不差的落入杨贵妃的眼中,杨贵妃嘴角勾起一道讽刺,这样不知掩饰的蠢货,不知爹爹为何还要为她费这么大的力气,若是失去杨家这座靠山,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的广场之上,启动仪式场地宽敞且豪华气派,宾客的位置环绕高台而坐,犹如众星捧月般,高抬一端,摆放着三个黄金打造的尊贵座位,其中一个居高临下,这三个位置不用想也能猜得出,定是为天,海,陆三王而备。
而黄金座椅下依照身份而依次排列,环环相接,距离争艳大塞的启动仪式仅剩两个时辰,所有的宾客差不多都已经来齐,凭着手中的邀请函,在宫人的引导下,各自寻到自己的位置,落了座。
过来者带着林雨墨,在宫人的带领下找到了邀请函的位置落座,林雨墨目光扫视四周,却在不起眼的角落撞见一个略显的与众不同之人,只见他心无旁骛的坐于其位,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不忍直视,犹如帝王一般,虽坐于不起眼的角落,却让人怎么也忽略不掉他骇人的气势!
“崇明帝到……船王到。”
随着司仪的高喊,几位尊贵的身影路线出现,先是大陆之皇崇明帝,今日他为主,整个人意气风发,眉开眼笑,而他身边的船王,温文儒雅的气质,却难掩他尊贵的气质,一股清澈心扉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来,闻之令人难得的安心。
四位太子围绕崇明帝下方而坐,船王相邻而息,他所带的子女依席而坐,唯有最高的那个位置,任然空无一人!
林雨墨不由自主的再次把目光移向角落,若是她没记错,前世的无上天皇便是他,当时她帮助林嫣然作弊,一直被藏在幕后,对此记得不是十分准确,如今仔细端详之下,她反而更加的确定。
那人仿佛感受到林雨墨的注视,那双蔚蓝的眼眸顺势朝林雨墨看来,林雨墨却不骄不躁的冲来人微微点点头,咧嘴一笑,旋即若无其事的移开眼眸!
男子那双蔚蓝的眼眸略显深意的拂过林雨墨的笑脸,旋即眼眸着闪过富有深意的笑意!
众人正要对两人行大礼之前,此刻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沧洛,你这混蛋,还想逃吗?今天看你要怎么躲!”那声音中气十足,豪放万千。
所有人都闻声看去,只见那女子跃上高台,身着海蓝正装,手不停挥动着长鞭,满脸的哀怨,仿佛与轩辕沧洛有深仇大恨一般。
众人看着她,心里不停的诽谤,这四太子真是荒唐,惹下的风流债竟然都闹到这与天同庆的争艳大赛!
轩辕沧洛刚踏进广场的半只脚,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旋即刚想转身离去,却被海澜给逮个正着。
见他想掉头逃跑,快一步朝他飞扑而去,整个人犹如章鱼一般死死的缠在他身上,打死不放的节操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刁蛮女,给本太子滚开啦!”
船王海啸见他最宠爱的小女儿对待感情如此大方热情,当众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崇明皇帝,看来本王这小女儿可十分中意你那儿子,要不就与本王联姻如何?”
崇明帝原本正为这不争气的儿子感到懊恼,面对这突来的尬尴局面不知该如何化解,船王的话却如天外之音,化解了他所有的顾虑,船王送来的及时毛毛雨,犹豫天降甘露!
“这……船王,朕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是朕的那个儿子,向来顽固不化,朕拿他也没有办法呀!”
崇明帝一扫之前阴嚯,为难的脸庞怎么也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神情,却还要满脸为难的看着船王!
船王海啸是何等精明的人,见他如此,自然明白是为何缘由,“海澜是本王最爱的女儿,她的嫁妆自然不会少,不过若是本王与你结成亲家,近期十年内你可任由在海上自由通行,不收取任何费用!外加五十箱珍珠玛瑙……你看如何!”
闻言,崇明帝一喜,高兴的同时也越发的觉得自己那个向来不争气的儿子,
今天竟然意外的顺眼,“既然船王执意如此,若是朕不答应那到显得有些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