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白尘就被里面的场景惊了一惊,这是酒吧?比想象的好多了,虽然也是灯光耀眼音乐劲爆但是没有那么喧闹和颓废,但是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嬉闹声和音乐声还是成功的让白尘的眉头皱了皱,她一向是喜静的性子,对于这种地方一向避而远之,如果不是外面下雨这刚好是个避雨的最佳好场所,她绝对会立马调头走出去,硬着头皮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中开始祈祷着赶紧结束这该死的雨吧。
百无聊赖的看着舞池里扭动身躯的人群,劲爆的音乐不知为何有些让白尘昏昏欲睡的架势,厌悻悻的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为什么短短的十分钟像是过了一整天一样,子曾经曰过:度日如年啊。
“小姐,一个人?”这端才感觉到无聊,那端就已经有人按耐不住的过来搭讪了。
白尘用眼睛斜斜的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锃光瓦亮的脑门上几颗稀疏的头发油迹斑斑,整张脸看着白尘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如果忽略一排里倒歪斜的大黄牙的话。
菊花?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看着眼前的人更是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想法,“没有,我在等人。”礼貌的点了点头,起身赶紧离开这个位置,白家的对孩子的教养问题一向很重视,所以在外面即使是自己特别不情愿的事情,白尘还是会礼貌的应对。
从刚刚就看见这个女孩一个人坐在这,很明显是自己一个人的样子,看着她这种学生样子的温文有礼反倒是助长了对方的气焰,断定她是个不敢惹事的主儿。“我们来喝一杯啊,别着急走啊。”
甩掉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咸猪手,白尘的心中顿时一阵火起,态度也不复刚刚变的森寒起来,“再跟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显然被一个小丫头训斥了一番对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当下心中也是微微火气,“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劲爆的音乐下不值一提。
咸猪手主人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尘,好像还没缓过神,没有理会对方的表情白尘脚底抹油就想跑,要知道这个地方是真的不能在再待了。
“臭丫头,你竟然敢打老子,哥几个给我上,把她给我摁下来!”才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那个咸猪手怒不可遏的声音,白尘心中暗叫糟糕可是为时已晚,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窜出来把自己包抄的混混们,饶是平时表现的再为淡定,此时微微发抖的身子也在显示着主人现在的心情,用眼神瞟了瞟其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的目光已经全部集中到了这个地方,可惜大部分的人眼神中全是好奇和看戏,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眼见没戏,白尘从身后随手拿起一瓶酒狠狠地的砸向桌子,清晰的玻璃碎片声音莫名给了她一些安心,顾不得被划伤的右手,拿着瓶子的碎玻璃部位大喊道,“你们不过来,我可要报警了。”
敢过来序梦叫嚣的人必然是有着一定的地位,这种把戏对他们来说太小儿科了,没有丝毫害怕的上前几乎一把就夺掉了白尘手里的酒瓶子扣住了她的手腕。
这下白尘真是慌了,顾不上刚刚脑子想的一千种方法,只得拼命挣扎着,“你给我放手!”
“跑啊,怎么不跑了?”咸猪手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恶心和嘲讽。“臭丫头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话音刚落一阵带着劲风的手掌眼看就要落下,白尘紧紧是闭着眼睛打算硬生生的挨下这个巴掌。
“四爷。”就在这时突然一小声惊呼阻止了接下来的动作,一个酒吧服务生打扮的小厮不知在咸猪手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这个咸猪手的表情开始变化莫测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此时也一头雾水的白尘,恨恨的咬了咬牙,随即示意身边的混混放开白尘,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自己逃过了一劫,白尘不由的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如果那巴掌真的那么打下来的话,估计现在她的脸一定肿成猪了,转头看了看还站在一旁微笑的服务生,扬起了一个毫不吝啬的笑容,“谢谢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看着白尘摇了摇头,“这是我家老板的意思。”
“你家老板?”听到这话白尘更是一头雾水。
“恩,请跟我来。”
怎么觉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出门怎么忘记看黄历了,想是想毕竟人家救了自己是不争的事实,“麻烦了。”
顺着服务生的引领拐进了一个包间,门是开着的,白尘站在门外打量着里面,说是包间也不全是,只是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对于外面的场景却一览无遗,怪不得能看见刚刚那副场景,皱了皱眉,慢慢走了进去,眼神落在了豪华沙发上的男子身上,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凭着模糊的轮廓便能推算出来此人的相貌必然是极好的,只是周身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寒意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而那人似乎也在打量她。
“那个…刚刚谢谢您救了我。”被这种冷冰冰的眼神注射着白尘一时间有些语塞,刚说两个字就飞快的鞠了一躬。
貌似过了半分钟,沙发那边才响起清清冷冷的男低音,声音和主人一样给人莫名以压力,“恩,在我的酒吧遇到这种事情也应该算是我们的责任。”
低着头暗自努努嘴,就是你们的责任好么,当然话可以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今天谢谢您了。”说着嘴角轻轻向外移了移,“既然这样…”
“恩。你可以走了。”声音响起的瞬间,白尘像是定身咒被解除了一样,转头朝门外冲去,这个酒吧真是太诡异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白尘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沙发上的男子身边突然站出来了一个服务人员打扮的男子,手里拿着刚刚被白尘打碎的酒瓶,“boss,这个怎么办?”语气似乎有些为难。
“算了。
用力的推开酒吧的大门,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白尘感觉自己马上又复活了过来,果然雨已经不下了,几颗星子被一场大雨洗礼更加的明亮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释然感,顺着街道旁的十字路开始往学校宿舍走去。
事实证明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白尘这完全就是白扯,在回到寝室先是被澄柠差点掐死之后,发现自己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偷了,还得第二天白尘又是补办银行卡又是准备回家重照身份证的忙的不亦乐乎,澄柠和李玲为此小人得志的笑了好几天。
转眼又是一个月,白尘的日子过的倒也算是悠闲,白天上上课写写论文写写稿,晚上回去听听李玲说自己这些日子观察的极品,澄柠最近却忙起来了,也是,她本就多才多艺,硬是报了钢琴和舞蹈社团,现在倒好两头跑儿,整天整天看不见一个人影儿。
拿着手里的社团申请表,白尘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死劲的深呼吸了两次,直接推门而入,“你好,我是白尘,大三,这学期打算加入,额,跆拳道部。”自从上次的教训之后,白尘深深的觉得自己被人打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太惨了,深思熟虑了整整三天才下定决心加入跆拳道部,不求像小说里的女猪脚有多能打,只要不被欺负太惨她就满足了。
“小白?”熟悉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声音带着一些惊诧。
白尘回头一看,突然想扬仰天大笑三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是穿着一身道服的陈雪散还能有谁,好像是在他乡遇到亲人一样,白尘一下子就扑过去,“陈学长,你也在这个部?”
后者温柔的点了点头,看着笑的一脸开心的白尘,“没看出来,小白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啊。”
白尘胡乱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能碰到熟人还是好事一枚,心中暗喜的瞥向周围的人,眼神在看到一个人影的时候迅速定格。
一身白色道服的少年看的出来刚刚练习结束,正在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偶尔抬眼看见对面的白尘也是一愣,随即淡淡撇开视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她跟他还真是有孽缘,在哪都能碰到他夏杞,刚刚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应该换成人生处处有惊吓!见他轻描淡写的瞟了自己的一眼,白尘也没有做声,且不说他们完全不认识,就凭自己比他多吃了两年咸盐,她也不可能和他去叫什么劲。
陈雪散莫名其妙顺着白尘的目光看去,解释道,“那个是夏杞,一年新生也是刚进入跆拳道部的,不过苗子很好,身手也不错。小白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