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禄瞬间就反过神来,拉着源瑾的手就要离开。
“呦,这不是六姐和木公子吗?”嬉笑的声音传来,以往一样的透着不懈。
源瑾和明禄的脚步随着这熟悉的嗓音而停下。
“怎么?难道木公子变成女子就不认识本皇子了吗?”离扬步步紧逼道。
“八皇子这么招人的脾气,源瑾怎么会忘记。”源瑾转回身,目光对着离扬,丝毫不见软弱和惧怕。
“呵呵,木公子还是一样的嘴硬啊。但是木公子的欺君之罪可是坐实了,这么多人看着,木公子总不至于不认账吧。”
“离扬,你别太过分。”明禄护着源瑾说道。
“六姐,离扬自是没六姐过分,私自出宫还来逛青楼,六姐还是想好怎么和父皇解释吧。”离扬说道。
明禄自是不服气,但是却被源瑾拉住,因为不管和离扬说什么,都是无功之举。
“本皇子奉命来清点春风院。来人,将春风院老鸨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带走,来吧,木公子。”
源瑾看都不看离扬一眼,“不劳八皇子费心,我会自己走的。”
离扬心情大好,也不追究。
··············
东黎国皇宫。
重华宫,皇后的寝宫。此时的重华宫灯火通明,皇后、茹妃、荣妃都在,就连承乾帝也在。
“父皇,看儿臣新学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穿着宝蓝色小衣袍的男儿说罢就开始摩擦拳脚,虽说气力不够,但一招一式还是像个样子的。
“哈哈,朕的十皇子真是长大了啊。”承乾帝看着面前最小的儿子笑着说,明显心情很好。
“父皇父皇,玉儿也会呢。”围在皇后和茹妃身边的小丫头也着急的想要表现自己,一招一式虽不似男孩的到位,但也是十分灵活的。
“哈哈。”承乾帝笑着将两个年龄相当的孩子抱进怀里。
“皇后和茹妃有功啊,两个孩子这般孝顺,真是深得朕的心啊。”
“皇上过奖了,臣妾可不敢担此功劳。”茹妃笑着说。
“是啊皇上,茹妃说的对啊,是孩子自己有孝心罢了。”皇后接着说道,又一次捧高了两位皇嗣。
“哈哈。”承乾帝开怀的笑着。
荣妃看着此情此景,着实地气愤,他的儿子八皇子,可是比任何一个都要出色···········
正想着,门外传来大太监段总管的声音:“六公主到~八皇子到~木公子到~”
“你瞧啊皇上,这淘气的人总算是回来了。”皇后打趣道。
承乾帝也是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参见父皇。”
“起吧。”承乾帝放开了两个孩子,淡淡开口。
“儿臣有事禀告,请父皇移驾承乾宫。”八皇子离扬并未起身,道。
在座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承乾帝淡淡的看着,不语;皇后也是疑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扬儿非得现在说吗?你弟弟妹妹刚回来··········”
“请父皇移驾承乾宫。”离扬又一开口。
只有荣妃带着笑意,深知是有什么进展了。
茹妃伸手牵过两个孩子,看都不看离扬和荣妃一眼。
“段总管,摆驾承乾宫。”承乾帝看了一眼跪着不发一语的明禄和源瑾后,说道。
“摆驾承乾宫~”
承乾帝起身,走出重华宫。
看见承乾帝前脚离开,荣妃也是没有心思再待下去,起身,朝着皇后说道:“妹妹身体不适,还望姐姐恩准臣妾离开。”
“去吧。”皇后淡淡的开口。
承乾宫。
因为八皇子离扬的闹得太大,所以此时的承乾宫中,承乾帝、二皇子离平、三皇子离明、四皇子离城、七皇子离潇都到齐了。
离潇前一秒还说着玩笑话,可是在看到源瑾一头长发披肩的时候,就明白事情的一二了。
“父皇,儿臣有事禀告。儿臣奉父皇之命查点皇城青楼,却在春风院看到六姐与木公子,而当时木公子就是一头长发披肩,明显是女子之貌。木源瑾进宫女扮男装,欺君罔上,请父皇定夺。”离扬跪在地上义愤填膺的说道。
在场的几位皇子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谁都没想到丞相之子竟然是个女儿身。
“父皇,源瑾她不是故意的,都是禄儿拉着源瑾去春风院的。”明禄上前求情道,却也知自己心虚,底气不足。
一瞬间,除了明禄开口,没有人说话,连木源瑾自己都没有开口求情,那这事怕是真的了。
“父皇,源瑾既是欺君之罪,那离城也难逃罪责。”片刻的安静之后,离城站出来,缓缓开口。“当初是离城奉命前去迎接丞相之子,离城没有看出女儿身,是离城的不周,请父皇责罚。”说罢,离城就掀炮跪地。
源瑾跪在地上,听着离城的声音,竟然一僵,没有想到离城竟然会为自己求情,当然,这也让源瑾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几位皇子看着四皇子求情了,当下也陆续开口:“父皇,源瑾在宫中也生活了一年多,大家都没有看出来,更何况四哥第一次相见又怎会察觉?而且儿臣觉得倒应该问问源瑾为何欺君?”离潇开口,道。
“哼,欺君就是欺君,能有什么原因。”离扬当下反驳离潇的话。
“父皇,儿臣觉得七弟说的并无道理。再凡任何一件事都是由原有的,源瑾女子身份自是不似男子方便。”三皇子离明和煦的开口,温文而雅。
“三哥觉得随便一个原因就能解释欺君之罪吗?欺君罔上是大罪,不管什么原因,都是要杖毙的。”离扬说着。
“够了。”龙椅上的男子开口,带着不威自怒的威严,“来人,将源瑾扶起。”
“父皇?”离扬不可置信的开口,不光是离扬自己,其他几位皇子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连源瑾自身都是微微诧异。只有跪着的离城若有所思。
“离扬,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可知她是何人?也是能拿来随便质问的?”承乾帝话一出,在场的人皆跪在地上,承乾帝很少动怒,如今怕是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