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龙肉好吃,哪怕是虬龙的肉!”
云川笑嘻嘻的说道,跟小青麟两个人吃的肚子圆滚滚的躺在那里,心满意足,在那诡异的焦黑大地之上走了那么久,都快饿坏了,这里山明水秀,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至少居住起来挺合适了。
“云川,我们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小青麟有点忧郁的说道,飞上天空开始观察,想要找到有什么可以离开的道路。
最终,她大失所望,四周都是山川湖泊,哪里有什么道路,杂草丛生。休息了一会儿,两人继续上路了,因为有了粮食作为依靠,行走起来也都有了力气,穿梭在山川之中。
一路上,他们猎杀了很多的生灵,一路走来都是吃着,惊得不少生灵都不敢靠近,忽然间,他们看到了一处台阶,沿着往上,蜿蜒崎岖,似乎通向了山巅,看不到尽头。
“走!”
云川下定决心,带着小青麟走了上去,刚刚进入这里,他就感到了一股压力的感觉,就连小青麟都露出痛苦之色,艰难道:“我感觉我的修为被压制了,我发踏空,除非用翅膀飞!”
不仅是她,云川更是震惊,就连他也没办法飞行了,只能一步步的行走,这数不清的阶梯,行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看到了尽头,那是山巅,上面有大道之音穿了出来。
“那是……一座宫殿么?”云川错愕的看着,在他们眼前,有无尽的云雾笼罩,看不清里面的阵容,但是模糊的有一座宫殿的虚影在那里,被云雾所阻挡了,让他们一时间愣住,不敢靠近。
吞了吞口水,云川和小青麟现在可以说是看到宫殿都有些恐惧了,要不是因为禁了那金色的宫殿,也不会落到这里。
“去还是不去?”云川与小青麟对视,都有点拿不定注意,这时候那宫殿虚影之中,似乎传来了一声钟响,震开了一些云雾,虚影越发清晰起来了。
摇摇头,云川下定了决心,还是迈开脚步,或许那是离开的道路也说不准。一直往前,他不断行走,穿梭在了浓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很快他脸色难看起来了,因为差不多行走了半个时辰,那虚影一直都是虚影,永远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难道是我一直没动?不对啊,我应该动了才对,莫非这个奇怪的宫殿也是在移动的,我需要更快才行么?”云川自言自语,尝试着提升了一下速度,快速追击,但是他失望了,那座宫殿虚影依旧在那里,不曾挪动过。
他驻足,观察着周围,除了浓雾都是浓雾,又看着地面,小脸黑黑的,感觉自己中招了!
云川无奈,与小青麟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离去的道路,这里就像是一个幻境,无法走出,要永远封死在这里。
“哎……”
忽然间,云川的脑海中似乎传出了一声叹息,声音苍老,那是属于创造《封魔仙经》的老者,留下了一道印记,被刻印在那里。
每次云川有了困难,那老者的印记总是会出现,他惊喜万分,正打算要等对方出手,那声音再次响起:“你还不够,看不破,看不清……”
说完,那声音再一次消失不见了,让他嘴角一抽,狐疑道:“什么意思,这个老家伙说我看不透,看不清?”
他小脸黑黑的,在那里摸索,这一摸索就是半天,最终他心有所感,盘腿而坐,心神一动,那重重地迷雾破开了巨大的宫殿虚影也在靠近,似乎是被他一个念头所牵引过来的。
“我明白了,我的心不动,我的身体在动,那么我永远都无法追逐到这座宫殿,若是我反过来,就可以成功!”他一时间大意了,这个道理似乎在入门的时候见过,有关于障眼法。
既然明悟过来,他的心神一动,就可以看破重重阻碍,吹开了迷雾,眼前的场面一变,他似乎不是在山崖的巅峰,而是身处于一座宫廷之中,独立于庭院。
在他的面前,有一座巨大的宫殿,算不上很气派,通体呈现灰白色,也不知道是什么石料制作成的,墙壁上雕刻着各色各样的生灵,他看到了三只脚的金乌,栖息在一株大树之上,迎向了太阳。
又看到一条苍龙,破土而出,冲着天空中一根巨大的手指咆哮,这一切似乎都活了,那条苍龙栩栩如生。
除此之外,一只火凤冲天而起,被狠狠镇压了,那只手将火凤镇压在地面,又有一条九尾灵狐,似乎在冲着天穹咆哮。
这是一座宫,上面却雕刻着许许多多的生灵,让人觉得非常诡异,这些生灵栩栩如生,每一个似乎都在看着云川,但是又好像没有。
“道友,既来之则安之,和不配在下下一盘棋,咱们对饮一杯如何?”忽然间,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让云川浑身一震,警惕的看来过去,下意识的想要动用雷虎,但是错愕的发现,他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目光一凝,当看清楚了那人,顿时露出错愕之色,死死地盯着对方,似曾相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男子十分秀美,肌肤比女人的都还要细腻,洁白犹如煮熟的蛋白,甚至让人有点分不清是男是女。
“道友何必执着,有缘即是一面,无缘千里难逢,你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心平气和?桃花浊酒,对饮一杯,岂不快哉?”
这俊秀青年笑道,云川眼前一花,这才发现在青年的背后,一株盛开的桃花树芳香四溢,上面还有粉色的桃瓣不断地掉落,随风飘零,落在那桌上,被青年捡起,夹在指缝间。
云川下意识的坐下,在他和青年的面前,忽然间出现了一张茶桌,上面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显然并没有小青麟的。
“道友,你的心不安,你的神不安,这酒便不是酒了……”这青年神神叨叨的开口,语气透出一股遗憾,云川怔在那里,他越发觉得熟悉起来。
死死地盯着对方,瞳孔骤然一缩,猛然间响起,骇然道:“我知道了,你……我之前见过你,在遇上仙道花的时候!”
他想起来,曾经想要借助仙道花去感悟自己的道,结果出现了这个青年,背对着自己,俊秀而妖异,轻吐出一个字眼“死”!
他心里剧震,如今这个青年再一次出现,并且与自己对饮,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发现了云川的异样,青年嘴角一掀,缓缓开口:“你的酒满了。”
云川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酒杯里面,不知道何时被倒满了酒,还在朝着外面流淌,但是诡异的是,无论这酒水如何流淌,里面的酒依旧是满的,没有丝毫变化。
他愣住了,这酒不是酒,又想起了那青年的话,喃喃自语:“心不安,神不安,这酒便不是酒了么?”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苦着脸吐了出来,这哪里是酒,根本就是苦水,太难喝了,但是尽管如此,这酒杯里面的酒水依旧满着,他心里却好似明悟了什么。
“我在害怕?还是说在担心?”
云川似乎害怕对方害了自己,不过一想,若是真有这种可能,自己现在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个青年从一开始就深不可测。
这时候,桃花树上落下了一片花瓣,恰巧落在了云川的酒杯之中,他想要将桃花瓣倒出来,但是令他震惊,这桃花瓣好似变成了酒水融入进去,无论怎么倒都始终在里面没有撼动过分毫,变得虚幻起来。
那青年摇头,没有说话,云川沉默了,最终一饮而尽,比起刚才似乎多了一份酒味!
“你似乎懂了一些了,比我想象中的慢了一些,不过……还有救!”这青年开口,透出一股神秘的感觉,再一次请云川喝酒,两人对饮,肩头上,小青麟眨巴着眼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显然是也想喝。
“这杯酒,非你可以触碰,否则必死,唯有此人……”青年笑道,直视着云川,似乎话里有话。
云川目光闪烁,猜测此人多半就是仙道花了,甚至有可能还是对反的真身,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一点也不想要探究这个秘密,也不想要得到,吃下去一步登仙,而是将对方当做了一个人。
“为什么只有我?”云川开口,想要明白。
那青年淡淡一笑,与云川再一次举杯,悠然笑道:“因为……你不算是活,所以,也就不存在死!”
话音落下,云川右手一抖,酒杯之中,花瓣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倒影,却又不像,酒水中倒映的自己,好似多了一些什么。
他想起来,在被拘禁的时候,那个墙壁之中的虚影曾经说过,自己不是活人,说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想起来,对方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
“死,不代表灭亡,你会死,但不一定无法永存。”这青年说话好似自相矛盾,听得云川晕晕乎乎,只见他点了一下云川的眉心。
刹那间,似乎有一层涟漪扩散开来,云川识海之中,银色小人陡然间睁开眼,青年淡淡一笑,“这一生,这一死……还不是时间!”
说完,他大袖一挥,云川手中的酒杯不见了,桌上的酒壶也刹那消失,背后的桃花树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花瓣,变得凋零,这一切似乎都被控制,无法察觉是真是假。
“酒已经喝完,能否体会其中的奥义,就看你自己的了,我也是在兑现承诺,否则不会出手。”这青年笑道,“恩情,总是要还的,我在还一个恩情,你也需要还一个恩情,逃不出去。”
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桌上出现了一副棋盘。
云川直视着他,最终还是问了一句,“你既然是仙道花,为何成人,你是仙么,我曾听闻,混沌青莲会成仙,你是否也是如此?”
闻言,青年摇摇头,“首先,我不是仙道花,而是……仙道魔花!”
“仙道……魔花?”云川一愣,盯着青年,对方的确不像是在说谎,一字之差却改变了很多。
“第二,我不是仙,也不会成仙,匆匆过往,一念成仙,一念成魔。”青年拂袖,棋盘上面,出现了点点金光。
云川看了过去,那青年屈指一弹,顿时将几枚黑白的旗子落下,轻飘飘的说道:“好了,棋局摆好,对弈一局,若是胜利了,便赠你一场造化,若是你输了,那就离去吧,这里为葬仙之地,葬下的……终究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