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出声来,对着谢乖笑了笑,说,“见,或者不见,他就在那里,不来不去。想或者不想,情就在那里,早已消逝。”
留下叹息的谢乖,自己拎起包走了出去。一阵热风袭来,唔。有些想念C市公寓的大空调了。天气热得像蒸笼一样,莫安璃怕热,索性莽莽撞撞地加快脚步,迎面撞上一个西装革履甚是端正的男人,含笑看着她。
“哈喽。没想到又见面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好奇呢,你多少岁了?小孩儿还是小姐?”男人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想跟莫安璃握手。
莫安璃有些悻悻然,自己一时的任性竟然给别人记着了。摸摸鼻子,讷讷地伸出手,“我叫莫安璃,已成年,非小姐。喏。不要问我跟席洛那堆子有什么关系。白忘忧是我大叔。OK ,报告完毕。”
既然对方这么直接,那自己也直接一点吧。
男人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女人这么有趣,生冷不忌大大咧咧的模样没有一点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微微颔首,“莫安璃,我叫安以良。A&N公司经常和席氏有合作的。”
莫安璃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是有些聪明的,也是……席洛那个圈子里面的人,哪个不是老狐狸,这个叫安以良的男人多半是因为自己那天的无礼而记住了自己,寻仇呢吧。
安以良没有席洛高,但是在莫安璃这种小身板面前也算得上是健硕庞大的。彬彬有礼的模样看起来家教不错。
“A&N ?知名综合性娱乐集团?”
“呵呵,过奖。”
莫安璃撇嘴,给点颜色还开染坊?得了吧。“得,文绉绉的。涩……拜。”
她爽快地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并没有注意到安以良停在旁边的奥迪R8。这种天气怎么可能是偶遇!……
TAXI上面的莫安璃突然觉得想发泄一下心里的发堵,索性去逛超市……
自动扶梯上莫安璃愣愣地看着自己前面盯着自己的小男孩儿,男孩儿大概2岁的模样 ,可爱得很,被母亲抱在怀里望着身后的莫安璃。
他突然笑得很甜,嗓音和很甜,并且很有底气,“阿姨……”
“哄!”莫安璃听到这甜甜的两个字儿差点没直接摔出去。不理他,这娃儿眼睛有问题。
“阿姨阿姨阿姨……”小孩儿穷追不舍,还拉住莫安璃的衣角扯着莫安璃不让走,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在说,不答应就我就哭!
“呃,哎哎。”莫安璃急急地应了两声就跑开。
一阵苦涩,原来……都已经从姐姐变成了阿姨。也是,韶华倾负,那些在岁月中老去的容颜,你还记得多少。
从玻璃橱窗中看到自己矮小的身躯,出神,摸摸自己的脸,果真是老了。
“嘭!”一阵东西七零八落掉下的声音。
“走路不长眼睛啊!”女人高挑火爆的身材让莫安璃愣了愣,一身donnakaaran沙漠色系的时装,上身是宽松的无袖衫,下身也是丝滑的面料。
“对不起。”莫安璃有些理亏,本来也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所以给她道歉,谁知这个女人一脸的趾高气昂。圆沿帽着遮住了很大部分脸,墨镜更是相辅相成,对着莫安璃冷哼了一声给了一记白眼就离开了。
莫安璃撇撇嘴,这个女人兴许是什么明星吧,出门遮这么多,还这么大牌,切……不过,那墨镜下面的半张脸却怎么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对谁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没地方可以去,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前不久他们才一起回家见了父母,这个时候……又不能去找席洛。那……找易安吧。
7月中旬,盛夏时节,莫安璃一身低调的学生装穿梭在繁忙的人群里,仿佛多待一秒钟都会死掉的模样,路边上还有一些小店子在卖草莓,那些鲜红如血的草莓长满了粉刺,在莫安璃眼里刺眼得很,就像一颗颗挥之不去的肿瘤。不知不觉间人已经变得恍恍惚惚,汗水沿鼻头滑下滴在嘴里,咸咸的,……好像是泪水的味道,可的确,不是。
越走越无力,莫安璃找了一棵树扶着休息。大热天的自己活该找罪受啊,在一个咖啡厅里面待一下午也好过在外头飘荡……给自己额头拍了一记,笨蛋!可是——已经快脱水了,难受,晕乎乎的……
“莫安璃,”安以良开着车停在莫安璃身旁,笑得很无辜,摇下车窗看着莫安璃惨白的脸色,有些担忧。
“唔。”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脑袋已经短路没法再思考了。
“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安以良说话的同时已经下车来走向莫安璃。出于一种怜惜的心情——
“送我去市公安局吧。”
莫安璃这种人,脸皮厚得没话说,有好处的事情她都会做的,不要白不要的心里非常严重……何况这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偶遇,这厮分明就是跟踪自己。
啧啧,安的什么心呐这是,非得等到人都要昏了才出现,是想表现自己的英雄救美还是怎么的!莫安璃表示很鄙视。
车里的空气很清凉,空调的温度打得刚刚好,她累得睡着了。安以良从镜子里瞄到她惨白的脸色在犹豫要不要送她去医院,莫安璃却冷冷地开口,“快点,我要去市公安局。”
呵。这个女人果然还是那么任性的。
“好,谢谢。不过我有点晕车……”莫安璃望着安以良有所期待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扔下一句话就跑近了局里顶楼局长办公室。
她记得易安说过,他的大哥是局长,他这一年也在帮大哥办事的。
那么……莫安璃没有在局长办公室看到任何人,索性坐下来大口大口喘气,视线很模糊,还是很热很热,难受……大声地一遍遍喊着易安的名字,臭小子,赶快出来见本大爷我!
结果没等来易安,就已经没有知觉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