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零空神情变得很冷漠,比起刚刚还更吓人。让安右儿不敢再与他直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对森儿做了什么?我明明警告过你,不要对她出手的才对。你怎么就这么不会学乖呢?蠢女人。”
看似嘲讽,又像极在威逼。安右儿双腿战战了。
零空没有等她说话,而是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很讨厌别人忤逆我的话,可是我更讨厌,别人想要动我的猎物。”
他这话一出,安右儿除了害怕,还觉得有一丝奇怪。
零空之前是警告过自己,可是那时他的模样,语气,眼神和现在完全不同。
现在,比起那时,更加恐怖,更加让人畏惧。而且如果不是同一张脸,安右儿真的怀疑,站在她眼前的这人不是那个零空了。
“你……到底是不是零空?”安右儿越看越觉得奇怪。
同一张脸,可是感觉却完全不同。
眼前的人,像是被迷雾遮住,使她看不真切。
闻言,零空只是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接着,用妖魅众生的语气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是,又也许不是。”
“什……什么意思?”安右儿觉得奇怪。
零空身上的迷点太多了。
听见她的话,零空似乎不打算再解释了,“蠢女人,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个问题吧?”零空冷言一声,“森儿她,是我一个人的。所以也只能被我一个人欺负,你竟敢对她出手,想过怎么死了吗?”
他语落,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逼近她。站在她面前。
因为靠得很近,她更加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和寒意。
如此浓烈,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心,都颤抖起来。
可是她似乎还不甘心,就算是临死之前,也想要让别人心里不开心,“呵,你这么为她着想,为她尽力,她似乎并不把你当一回事。”
她的话,触了零空的底线。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眸中不再平静,有杀气在翻滚,侧耳,听她继续说。
“据我所知,那女人现在可是和宫泽熙在一起呢!前不久我还看见她和叶落辰去吃饭,明明你们才是夫妻呀。”
她想要尽力挑拨两人的关系,让零空放过自己。可是她不不知道,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你,说完了吗?”零空一字一字地吐出,每一字都带着冷漠。
似乎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愈浓了,安右儿闭上嘴。想看零空现在是什么表情时,却在对上他的瞳孔时,吓得缩回了自己的眼神。
零空现在的表情,完全是要吃人一样。
眼神里带着那种感觉她已经无法形容了,就好比是被触怒的野兽,双眼泛着幽光。
他看着安右儿,没有说话。突然伸出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面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安右儿双脚悬空,扑腾着,呼吸困难,挣扎着,“放……放开……我……”
“不可能了。”他冷冷拒绝,“你说了很该死的话。”
“那……那是……事实……”安右儿想,反正她横竖都是死,死之前也不能让别人心里好过!于是,不再顾忌什么,直言不讳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零空闻言,呵了一声。神情里看不出难过的表情,仍然是寒气逼人。只听他语气有些奇怪地说道:“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够了,而且,就算森儿不喜欢我,她也只能是我的。”
说着,更加用力,零空有些尖锐的指甲插入了安右儿的脖颈,鲜血从她白皙的皮肤流出,渗入他的指甲缝里。安右儿疼得快哭出来。
她咬牙,恶狠狠道:“她不可能……是,是你的……她会和宫泽熙在……在一起的。”
而此时零空也许是真的被安右儿刺激到了,精神状况似乎很不好,说出来的话,只让人掉鸡皮疙瘩。
“森儿,到最后一定是我的。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把她绑住。而现在,你,想清楚,死法了吗?”
安右儿闻言,双目惊恐,望着眼前的人,浑身发抖。
脖子被掐住,呼吸也变得极其困难。几乎不能说话了,可人到死亡的时候,求生欲会变得更强。
她伸出手,想要扳开束缚在自己脖颈上那双好看而有力的手。
可似乎是指甲掐进了零空的肉里,让他不禁皱眉,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别做垂死挣扎了,没用的。”一句看似随意而平淡的话,却如同一道死契,契约一下,这人必死无疑。
安右儿越来越绝望了,她艰难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你杀……了……我,那……那个……女人……也……也不会记得……你的……好。”
“呵!”一声冷笑,零空眼神冷漠,语气清冷地说道:“不需要她知道,我杀你,只是因为我不开心别人欺负我的东西。”
“你……”安右儿想要说话,可是已经完全不能开口了。
零空手上力度加大,“既然你没想清楚死法,那我帮你决定好了。”语落,只见安右儿眼泛白珠,瞳孔里血丝漫布。她双脚悬空着,不停扑腾。
可是没一会儿,她双脚动作停止了。
零空见状,却依旧是面不改色。接着,他极其无情地,像是丢掉一件垃圾一样,将安右儿的尸体随意扔在地上。
动作行云流水,如此娴熟,像是时常做这种事吧。
他从裤包里掏出一张上好丝绸做成的手帕,轻轻擦拭了自己修长还带了一点血迹的手指。望着地上的尸体,目光幽幽,神情冷漠。
“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她,为什么不听?”零空嘴角勾起一抹残笑,阴冷无比,“我最讨厌别人违背我的话,所以,森儿,接下来我要怎么料理你好呢?”
一声冷笑,零空淡漠道:“要是能把你做成雕塑放在水晶柜里就好了,这样,你便能永远属于我……”他说着,丢掉手中的手帕,双手放进裤包里,背影冰冷可怕地离开了……
翌日,洛小奕刚醒就看见宫泽熙坐在床上,他手上拿着一份报纸。
揉揉睡醒,和他打了一声招呼,“泽,你这么早就醒了。”
“恩。”他回她一句,然后继续专心看报纸。
洛小奕拧眉,报纸上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宫泽熙竟然对她的态度如此不冷不热。
不止如此,蓝穆言也拿着报纸。见洛小奕醒了,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小奕,醒了呀。去洗漱一下吧,牙膏牙刷什么的我已经替你买好了放在那边的桌上。”说着,还伸出手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