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晴云朗。
血洗将军府的事情可闹得满城风雨,乌云密布,市集上人人交头接耳,嚷嚷的吵杂声从市集的最尾一家客栈里传来。
“你们有没有听说,昨夜将军府的少夫人变成冤鬼回来索命了,我表哥路过后门,听到那个少夫人说,都是。。。什么。。。谁害死她的,她要全府的人陪葬,哎呀!你们看多恐怖啊!”
朴素的客栈里,一群穿得粗衣的男子瞎凑合在一张木桌上,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甚至还指手画脚的比划当时的场面,有多壮观,有震撼。
“还听说欧将军也中毒了,可不轻啊!”在一旁的大叔也多嘴插了句话,挑个花生仁扔进嘴里,喝着烈酒,眼底子一抹血丝渗了出来。
“传闻,皇上为了此事龙颜大怒,下旨捉拿凶手。”年乃花甲的掌柜听着稀奇也说了句,指尖在檀木做的算盘上滴滴嗒嗒来回跳动。
“掌柜的,你这消息挺快。”小二放下手里端着的茶酒,唠叨道。
“去去去,做事去,老夫的堂表哥在朝廷做事,这消息可是今早皇上公布的。”
“掌柜的,那皇上会相信少夫人是冤鬼来索命吗?”一晃眼,坐在中央的大叔们移步到柜台前,问道。
“老夫得知不多,各位客官且不容多问。”掌柜的埋着头,老手抚着白须,诡异一笑。
客栈的角落里,我冷冷笑着,放下酒杯留下银两便离去,手握白扇,一身风度翩翩。
飞鹰跟随在身后,我淡道:“飞鹰,既然你知道了,且不容多说,我把你当作心腹,可别让我失望。”
“是,属下愿意为帮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飞鹰一脸茫然的神情,仅此,点了点头。
我扬起一笑,“你这小子学得挺快的吗?上刀山下火海,这词可别乱用,走,带你去潇洒,潇洒。”
一手架在身后,踏入风采楼内。
“呦!公子,奴家可想死你了。”裳淋撩起裙尾扑了过来,一脸欣喜的神情。
秀眉一挑,用白扇顶着她的腹部,道:“今日,本公子是来听曲的,好好陪后面这位兄台。”
瞳眸眯了眯给裳淋丢了个眼神,裳淋似乎不愿意般,一副为难的神情走向飞鹰,拽过飞鹰的手臂,不料被飞鹰一把推倒在地上。
“小子,要懂得怜香惜玉,这么美的一朵可不是用来观赏的。”用扇子拍拍他的胸膛,道。
“公子,这。。。。”飞鹰埋着头,誓死不从。
“得了吧!我也不强人所难,过来跟我一起听曲,裳淋,今儿赏个脸,舞上一曲给这位公子看看。”回眸一笑,洁白的贝齿流露在外,对于这闹哄的场面惯常如便饭,不出奇。
在二楼里随意找个位置落脚,埋头喝着长香酒,欧阳瑞现在生死未仆,我救他,还是不救他,为什么心底的感觉依旧消逝不去,为什么要围着我的心房环绕。难道,我喜欢上他了,但这不可能,或许我会喜欢师傅多一点,两个男人,精神上,肉体上,都有接触,可是,二选一就难了。
“有心事吗?”飞鹰的目光一直未在舞台上停留,不然,呆问了句。
抬眸,收回眼底下的思念,淡定的喝了口长香酒道:“没有”
“公子”倩倩优雅缓步前来,身后跟随一名丫环。
愕然,倩倩出现在身后,我一副无所事事的神情,喝着长香酒,不单单是倩倩,今儿酒楼里来了不少的大人物。
“这位兄台好面熟”炎丹箐第一个出席,接着,第二个出现了。
“女人,逃到何处。”这一话,清风是用内力从远处传送到我耳旁里。
接着,又是个鼎鼎大名的大丞相,“真巧,丹箐。”
“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诡异的眨了眨眼睫,今儿真是冤家路窄,见鬼了。
“这位兄台可否陪在下喝几杯”炎丹箐的目光渗带深情之色,一手拽住我的手臂。
飞鹰反应极快,将炎丹箐的手臂打下,“这位兄台,别来无恙。”
“在下有事先行,告辞。”背对他们,“飞鹰,跟上。”
“公子”倩倩拽着我的手,哀求道。
回眸,袖袍一挥,将倩倩推倒在地面上,命令道:“放手”
刹那间,一股清晰之风扑面而来,一枚飞镖从我的发丝穿梭而过,割断了我的发带,青丝垂落,抬眸,白发飘飘的清风出现在我的身前,往日的雷厉与霸气仍旧未消逝。
长长的眼睛微微颤动着,不安的心被死死的揪着。清风出现,见他的神情想必是大事不妙,既然他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他的目的不光磊。
“女子”炎丹箐和秦泽异口同声齐呼。
“主上”飞鹰猛的上前一步,径直护着我,凌厉的眸子狠狠射向对面的清风。
“飞鹰让开”再次将发丝高高绑起,冷魅一笑,“谁说披头散发的就是女子,这两位兄台可误会了,在下可不是短袖的人,别乱猜想毁了在下的名声。”
“这。。。”炎丹箐与秦泽几乎无语反驳,半响也说不出一个字。
“清风,你想怎么样。”柳眉一挑,仰首问。
“跟我走”清风依旧呆立在原地,两手架在身后,透过窗棂映入的光线把他苍白的发丝映照得剥有光泽。
“啧啧!传闻的冰宫宫主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今儿怎么染上了龙阳之辟,变成短袖了。”我话一出口,身旁的人一脸茫然,则清风的脸比黑炭还黑。
“胡说,给你个选择,第一立马跟我走,不然你就会死在这里,第二。。。。”
“凭什么,我若是跟你走,那不是很没面子。”抢过他的话,冷哼道。
“那么,休怪我不客气。”清风伏身一跃,飞鹰上前与他过招。
可他们这么一闹,四周的客人都纷纷吓得落荒而逃,见此,我大怒,一掌击开木桌,道:“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斗胆在这闹事。”
轻功施展,“飞鹰,让开。”
“主上,小心。”飞鹰吆喝一声,一旁的木椅索性被清风的内力击碎。
“他娘的,你牛给谁看。”白皙的纤指一出,数百只花针从袖口飞出。
听罢,他道:“果然是你,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