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刺骨的寒风迎来,进入了冬天。
欧阳瑞赐予我的后苑冷清空旷如海,而我依然悠哉乐无忧,逍遥自在似神仙。
“夫人,再穿件衣裳吧!”洗儿则是在一旁忙弄火炉,三秒唠叨一次。
“怎么,怕我冷死。”洗儿很乖,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上次欧阳瑞派来的绿儿我依旧耿耿于怀,洗儿乖巧,对于我口里尖酸刻薄的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夫人,着凉了染上风寒可不好,不然,将军可要怪罪洗儿了。”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反驳我的话。
“得了吧!我要去亭子里走走。”缓缓起身,洗儿正想跟上了,我阻止道:“洗儿留在这里”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光着脚丫穿得单薄,苍白的脸,干涩的唇,冰冷的身躯,杂七杂八的结论,“女鬼”,一个不像人样,穿着白衣裳的女鬼。
风呼呼萧萧,我迎着袭来的寒风,一尺一丈皆有数,欧阳瑞对我不好我记住了,三天过了,洗儿说欧阳瑞明日迎娶柳烟儿为妾,而我跟欧阳瑞则是皇上赐的婚,他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休了我,所谓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惹恼我,我没手枪,我照样翻天。
深呼吸,灼热的气团喷薄而出,暖了心扉。
将军府外,人人皆知我是个下堂夫人,不受宠,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一锅沸腾后凉了的温水,湿了人的心。
就算是皇宫里设宴,欧阳瑞也找借口推掉独自一人去赴宴。
茫然中,这冰天雪地仿佛一片废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殇然。
拐过走廊,一群欧阳瑞的妾在花园里嬉戏。至此,我直接视而不见走我的独木桥。
“呦!这不是少夫人吗?怎么想个女鬼,好吓人啊!”其中一名叫瓶梅的妾女搬弄是非,兰花指抚过自己的发簪。
“姐姐,过来坐会吧!”柳烟儿轻唤。
我挑眉,微微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问:“凭什么”
“啧啧!这不,卖弄清高啊!”另一名翠珠跟着开始挑畔。
俗可忍,则忍,不忍,则以牙还牙。宽袖一挥,优雅走到花园里,淡定道:“把你刚刚说的话,在说一边,我洗耳恭听。”
“姐姐怎么不多穿些衣裳,这天变了容易染上风寒。”
柳烟儿在一旁嘘寒问暖,可我却没当回事。我高挑的身形足足高过这群女孩们一截,我腰板一直,白皙的手掌狠狠地甩在翠珠的润滑的脸蛋上,瞬间,她的脸蛋上浮出五个绯红的指印。
“怎么,疼吗?疼的话叫将军给你揉揉。”我冷冷一笑,宽袖一挥转身走人,留下气得跺脚的翠珠。
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同时也给欧阳瑞一个警告。
第二天,洗儿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大声嚷嚷,“夫人,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那又怎样”我依旧坐在后院里,荡我秋千,无忧无虑,脚尖轻轻一踮整个人腾空而起。
“说,为什么打翠珠。”欧阳瑞跨过门槛,披着一件虎衣,两手放在身后冷冷审问道。
“自找罪受,怨得我。”我闭着眼感受此时的妙觉,古代的女人真可悲,为了一个男人争个你死我活,欧阳瑞堂堂几个妾还不算什么,而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更是无话可说。
“将军,妾身只是问候姐姐为何穿得那么少衣裳,姐姐就。。。就。。。。”一晃眼,翠珠哭得梨花带雨,闹得整个宁静的后院轰轰隆隆的。
“得了吧!我就打了她,怎样,欧阳瑞你有那么多闲情倒管管你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没事别搬弄是非,没大没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谨记。”华丽一跃落在地面纱衣瞬间随风飘起,如实如诉的给他一个教训也足够了。
“放肆,若本将由你这么闹,还有王法吗?”
他钳住我冰冷的脖颈,我冷魅一笑,“很遗憾,我不明白你口中所说的王法。”
“胆大包天,来人,把夫人押到柴房里,若谁给夫人送饭立即斩首示众。”欧阳瑞冷哼,揽着柳烟儿的细腰离去。
侍卫前来,我冷冷命令道:“我可没断手断脚”
窄小的柴房一片漆黑,我心静如水翘起二郎腿躺在草堆里。三天三夜,没人能制服我,我依旧是桀骜不驯,不屈不悲,我行我素潇洒乐逍遥的依璃,天王老子都不能奈我何,何况他一个小小的芝麻蒜皮。
愕然,有点怀念路儿和游子凯,转换个想法,欧阳瑞跟这群女人睡一晚我若陪上十个美男,似乎划算了。
伸个懒腰,心存芥蒂的谋划今晚的行动,虽然外面重重士兵把守,可待到夜深人静我则是溜之大吉,而且是人不知鬼不觉,而这些小妙招都多亏了那些黑社会的小混混。
这一睡,都不知天昏地暗。
“快起来”
脸颊传来一阵阵热辣辣的疼痛,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一张俊脸出现在我的眼眸里,饿得晕天昏地,我使出全身力气说:“带我走”
“条件,你以后跟随我身边。”清风阴鹫的眸子里镶上一股忧郁,心底隐隐作痛,何曾他会为一个女人痛过,思念过,紧张过,可该死的心偏偏日日夜夜挂念某人。
我点点头,平坦的小腹早已闹空城计。
很饿,很冷,很难受,几乎是此时最大的痛楚。默默地我依偎在清风怀中望能取得一丝温暖,身子颤抖不停,我紧紧拥着他,静静地,一滴泪落下。
低眸,清风不知如何是好,心如针扎如刀割如烈火燃烧,浓眉深锁,薄唇紧抿,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让欧阳瑞好过,至此,对着天上发了个信号。
“怎么了”清风突然停下,我憋着咽呜声问道。
“本宫的事何曾轮到你管”清风冷冷一哼,继续赶路。
我对他微微一笑,手扶上他的脸捏了捏,我知道他在关心我,所以,我笑了,破涕而笑,因为他人不曾放弃过,我何必要自暴自弃了,纵然如此我体会到了死后向生的意义。